第一百五十九章 噩梦上演(2 / 2)
“杀我的兵士,你杀得很开心啊!”那大楚兵士瞪着一双铜铃大眼将隶本给牢牢套出,一边骂,一边挥舞大铡刀兜头就剁,并且一刀之后紧接着又是一刀,刀刀连接紧密,大有将隶本给剁成肉醢的架势!
隶本硬着头皮挥舞大铁椎硬挡了四刀,就被砍得面色潮红,呼吸粗重,全身发软,特别一双手臂酸麻又疼,突兀感觉手中大铁椎前所未有的沉重,几乎要拎不动了。
隶本惊恐不能自已,却见那大楚兵士反而越发龙精虎猛,不敢继续拖延,寻了个空隙,虚晃一锥闪身向后就逃,一边喝令身旁护卫立时挥舞铁椎顶上。
黄仲前番大战又是先登又是杀将,战后随之也又是升官又是赏金,奖励堪称丰厚。吃到了甜头的他而今特意掺杂在众军士中,悄没声的摸到隶本身旁,打算一个突袭将之斩杀,继续再荣耀一把。
那知道这厮竟然不敌就逃,毫无廉耻,让他一番打算落空,自是大怒。待要追赶,却被七八名涌来的大燕军士给拦住,眼看追之不及,脱了毛的鸭子要飞走,心头懊恼至极。
就在这时,身后疏忽连串弓弦霹雳炸响,一根又一根箭矢连珠般射来,稳、快、准、狠,接连笔直钉入拦截的七八名大燕“涤荡军”唯一的防御漏洞——面门!
七八名大燕军双眼瞪大,眼神瞬间呆滞,直挺挺一头栽倒。
随着七八名阻拦的军士被接连射杀,砍到高粱露出狼,仓皇逃窜的隶本再次显露出来。
黄仲回头一看,见后方坐骑大黑马的项昌,神色冷肃,缓缓收起手中大弓。
得了主将项昌亲自助阵的黄仲,大喜,见距离隶本已有一段距离,赶之不及,就来了一个故技重施,身躯微微一侧,原地旋转几圈,然后一撒手,就此将手中大铡刀飞掷了出去。
大铡刀化作一道乌沉沉的光芒,“呜呜呜”挟裹着尖利刺耳的鬼哭,瞬息间“吃”掉了二十几米的距离,几乎就在下一刻,已然飞旋到了隶本身后。
隶本听闻身后怪异呼啸大作,心头一股深寒浮起,想躲闪,却是完全来不及,被那道乌光给拦腰而过……
此时项昌将一千投矛手也从后方调了上来,冲到与大燕“涤荡军”大战的前线,将投矛凌厉飞投而出,虽然突破不了大燕“涤荡军”的防御,却将之给接连撞翻,栽倒地上。
铁甲太过厚重坚固,唯一的不好,就是倒在地上,就如乌龟一样,根本自己挣扎不起。
大楚军士随后涌上前去,用长矛直刺面门,一一进行精准诛杀。
成功被寻到了弱点,大燕“涤荡军”对大楚军再也造不成什么杀伤力,完全落入了被猎杀的地步。
当前的大楚军对敌临阵灵活机动,总能最短时间找到敌军弱点、缺陷,然后进行针对性猎杀,在最短时间以最小伤亡取得最大战果。
在后方观阵的燕王臧荼,见寄予厚望的隶本战死当场,亲率突击的四千铁椎军也没有将大楚军给压回城外,反而开始被大楚军给重重围裹,接连不断大块大块“消失”在战场上,身躯恶寒,如陷冰窟,浑身肥肉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父王!”臧衍拍马走到近前,对着他脱口大喊道。
眼下形势臧衍已看出来,败局已定,蓟县城是难保住了。
臧荼看着儿子哀求的眼神,明白他的意思,眼下逃窜还来得及,然而他身躯一动,就觉胯下一阵钻心剧痛传来。
骑在马上刚才飞奔了那么短一段距离,他久不骑马变得娇嫩无比的大腿与屁股,已被磨砺得血淋漓了。
他身躯这般虚,这般肥,驱马而逃,又能逃多远?就怕不等大楚军追上,自己先颠簸而死了。
臧荼扭头继续看着战场战局,冷冷下令道:“高茂,你带着长公子臧衍速速赶去北门,务必不让大楚军将北门再夺走。”
高茂大喜,臧荼这话用意,显然是让他保护臧衍从北门而逃了。
臧衍想不到父王会做出这等决定,让自己逃走,张口还要再说话,却被迫不及待的高茂,带着将领、护卫,一起簇拥起来向着北门就跑。
随着四千铁椎军被尽数歼灭,臧荼明知大势已去,却依旧在垂死挣扎。此时城内别处军队被他征集起来,源源不断投入战场,希冀单纯靠人数将大楚给堆出城去。
被臧荼点名的将领,也看出势头不妙了,却逃无可逃,嚎叫着:“冲啊,誓与城池共存亡!”一边带领兵士投入战场。
然而战力惊人的四千铁椎军都不堪一击,这些寻常军队又那里能够扛得住?在大楚军的接连冲锋下,几乎等于的被强推着,一步又一步飞快后退着,逐渐远离了城门。
那怕臧荼的护卫军在后方担任督战队,愤怒之下大肆斩杀,却也阻挡不住败退之势。
随着堵门的大燕军被完全攻杀出城门,大楚军等待已久的骑军开始亮相登场,源源不断涌进城来。
将大燕军给推逼到城内的宽阔大街上,大楚步军向着两侧退开,骑军就此顶到前面,开始列队冲锋。
大燕守军的噩梦就此上演。
宽阔地冲锋起来的骑军,简直是无可阻挡,所遇皆碎!密密麻麻万余拥挤在街道上的大燕守军,在大楚骑军的践踏下,冲撞下,根本没有丝毫抵抗之力,死伤无数。
宽阔的街道上极短时间内浸满了刺鼻刺目的血浆。
至此大燕国真正大势已去,再多兵力也完全无用了。
面对大楚骑军的纵横冲突,大燕守军在最短时间崩溃掉了,嚎叫着一哄而散,扭头四下争相逃命,满城乱窜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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