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2 / 2)
游远伸手去拦都没来得及,就觉得身上一轻。
不得不说,撤了被子是身上是要舒服许多,但心里难受。
红晕漫到了耳根子,游远将眉眼敛得极低,低到只能看见一线枕头的花纹。
“小姐有什么话要说?”
余锦棠挪了个凳子过来,数日没擦,凳子上已积了灰,她心里不习惯,却没好表现出来,掏出帕子擦了擦,然后坐了下来。
屋子里就一个单间,十分简陋,一张床一张书桌,两只凳子,还有一摞书,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你伤成这样,你的朋友呢?怎么没人来照顾你?”
“我,我没有朋友。”游远说。
余锦棠顿了顿,“那些和你一同赶考的举人呢?”
游远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他抱着必死之心入京,本就没想交朋友,交了朋友他日要是身死,不过是徒惹他人伤心,更担心他日事发时对方受他牵连。
也曾有一些举子想与他结交,他都一一避开,因而众人都觉得他仗着有几分才学不可一世,没交上朋友,倒是结了些仇怨。
他入狱时无人替他说话,出狱之后也无人来看他,是真正的孤苦伶仃。
只有都察院佥都御史送他回来时,让大夫上门开了几副内服的药和外用伤药,外用的药他用过,但内府的他也没有精力起来煎。
丫鬟提了水壶进来,水烧开过又在井水里凉了凉,还是温的。
游远的确是渴极了,一口气喝了好几杯。
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那是伤后的发热。
“你发热了是吗?”余锦棠问。
“无碍。”游远说:“我身体很好。”
余锦棠看了一圈,看见了桌上的药,丫鬟取药去厨房煎药,房中又剩下两人。
“寒舍简陋,不宜让小姐久留。”
余锦棠佯装听不懂他在赶客,搓着袖子说:“那日我说你是懦夫,后来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游远……”
游远侧头看着她。
他看见矜贵的小姐穿着一身极不合身的小厮衣裳,局促地坐在简陋的屋舍中。
然后用十分不自在却真诚的眼神看着他说:“我现在知道了,你不是懦夫,你比任何人都要勇敢。”
游远眼睫颤动了几下,袖下的手几番握紧又松开。
那几句话如烙印般印在他心里,身体的疼痛随之涌了上来。
原来,被人关心和理解才会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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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看沈二和余三谈恋爱,但是我还是顺着原本的大纲来走的剧情,看来没出意外,明天就可以看见两个人酿酿酱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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