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他一个人在生闷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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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见微烦闷一整晚的心立刻就好了那么一点:

“算了,不喝了,给我做早餐吧。”

阮流苏没有任何反驳,目光都没有移到他身上,也不会主动问斯见微想吃什么。

她从冰箱里拿了鸡蛋和面包,将蛋煎好,斯见微才幽幽地说:

“我今天不想吃鸡蛋,我想吃小龙虾。”

阮流苏听到小龙虾,沉默了几秒,终于对斯见微的找茬有了回应:

“早上时间很紧,能不能...”

“不能。”

阮流苏只好打电话和同学把上午的课题会推迟到下午。

去中超买完小龙虾,处理完,已经快到十二点。

不用斯见微开口,阮流苏自己在餐厅坐下,默默地把壳也剥完了。

这回斯见微没有再挑剔,将她做的小龙虾和面吃了干净。

等保洁阿姨过来,阮流苏掐着时间点去学校。

临到课题会快结束的时候,斯见微又提出新的要求:

“晚餐要吃鱼。”

一连好几天,斯见微都提的要求都是麻烦又费时的。

阮流苏就这么沉默着受着,除了必要的回应,从不和他多说一句话。

以前斯见微发脾气,她一定会跟他吵两句,不搭理他的要求,然后等他气消一点,再去戳戳他的肩膀,或者捧着他的脸亲一亲,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现在她完全拿他当空气,只履行一开始他们说好的合同条款。

斯见微逐渐发现,是他一个人在生闷气。

真好笑。

很少能有人把他惹到生闷气的程度,他从小地位高,身边人都让着他,哪怕遇到秦书淮几个,也都是家教脾气顶好的,从不跟他计较。

他知道自己做不了君子,只能做个处处计较,暗耍阴谋诡计的刻薄小人。

只有阮流苏,这么惹了他,不听他的话,还跟他对着干。

这口气就在他心口绕着,吐不出来,散不出去,憋得他好难受。

周五晚饭的时候,阮流苏没怎么吃饭,脸色也突然不太好,她背对着斯见微从医药箱里找了片止疼药吞下,以为他没看到。

斯见微眯了眯眼,幽幽地看着她问:

“例假提前了?”

他有时候就觉得阮流苏这人挺有意思的,自己笨,还以为别人跟她一样笨。

吃药都要故意躲起来不让他看到。

阮流苏还是不理他,斯见微这回没再视若无睹,堵住她的路,拿温度枪在她额头上扫了两下,果然是低烧:

“自己一到这个时候抵抗力就低不知道?”

他微蹙着眉问:

“今晚还要去你那小酒吧当服务员?”

阮流苏怕他又要耍横耽误她上班,思忖该怎么说。

她看到斯见微从壁柜里取了把车钥匙:

“我送你过去。”

阮流苏站在原地,看着他没动。

她不想斯见微过去,以他的性格,去了就不会走。

她也不愿意跟他待在一起,哪怕一个公共空间里都不想。

阮流苏的嗓子下午就有点儿哑了,现在像呛水一样难受。

她例假来的时候稍微一受凉,就容易低烧,现在后脑勺也像针扎一样裂开的疼。

阮流苏摇了摇头,不想说话,又咳了几声,喝了点温水才好。

“你生病了还要坚持你的工作我拦不住。”斯见微去找二人两年前签的那份合同:

“但我记得合同上好像有你妈妈的联系方式,我身为你的雇主,我想我得提前跟阿姨知会一声——”

“别。”阮流苏声音已经变了。

斯见微眉头挑挑,拿着车钥匙往外走:

“自己跟过来。”

酒吧离得不是太远,斯见微并没有像阮流苏料想的那样,要跟着她一起进去。

阮流苏松了口气,心底又有点酸涩。

她永远吃不准斯见微在想什么。

以为他不在乎的时候,他又总是像小孩子那样生气,以博得她的关心。

但当阮流苏以为斯见微很在乎的时候,他又偏偏拿得起放得下,轻飘飘得一个“行”“好”“没意思”,潇洒又决绝。

阮流苏下车后,找酒吧前台要了个口罩,只在甜品区站了一小会儿,她额头就开始发烫。

她拿出准备好的退烧药,吃了两粒下去,直到钟慈唱完歌,看她额头上在发虚汗,让她去旁边休息,她来替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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