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他一个人在生闷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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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见微开车绕着酒吧的那条街绕了一圈儿,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车。

刚开车门,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地。

伦敦又下雨了。

斯见微一向不喜欢这样潮湿阴沉的天气。

想到阮流苏刚刚因为低烧微微泛红的脸,他心里烦躁得很,给秦书淮打了个电话:“在干嘛?”

“没事干。”

“过来听歌?”

“好。”

秦书淮到斯见微定位的地点时,才看到一向清爽干净,注重形象的少爷顶着一头湿发,站在酒吧门口,黑色大衣被潮湿的小雨浸成另外一种颜色。

看起来真得有够落寞。

屋檐短,遮挡不住什么雨水。

秦书淮从车里丢了把伞给斯见微,目光也上下打量了他一个来回,问:

“你干嘛呢?”

斯见微咬着没点燃的烟,将伞丢了回去,漫不经心地倚在墙上回他:

“听歌呢。”

“扯淡吧,这儿能听见个屁啊,装逼玩深沉还是真伤心了啊?”

“关你屁事。”

和秦书淮斗嘴的功夫,斯见微顺着玻璃门里看,甜品区域的阮流苏已经不在收银位了。

斯见微敲了敲车窗:

“你帮我进去看看阮流苏,她生病了,我帮你去停车。”

秦书淮差点没笑出来,他拿出手机佯装要拍照:

“哟,大少爷给我做停车侍应生,我得拍个照留念!”

斯见微打开车门,顶着一头湿发,不耐烦地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赶紧进去。

斯见微停车的功夫,秦书淮已经出来了,手上还多了个纸包。

“阮流苏真是比我媳妇儿贴心一百倍,我就进去关心多问了两句,她道谢还请我吃他们店里的招牌牛角包。”

秦书淮把纸包扬了扬,撕开包装袋,一股香甜的味道散了出来:

“看起来确实不错。”

秦书淮还没来得及啃,斯见微直接抓过他的手腕,眼疾手快,咬掉一大口。

他冷脸瞥了眼秦书淮,嘴里嚼着面包,眼神里的占有欲还在警告他:阮流苏送的那就是我的。

秦书淮又气又好笑,把剩下一半牛角包塞回斯见微手里:

“给你给你,我不跟你抢。”

都一起玩了二十多年了,所有人以为斯见微在光速地成长变成熟,只有秦书淮知道他就是装腔作势地伪装,内心还是那副幼稚的狗样子。

秦书淮打小人缘好,善良的人,就特别容易吃亏,有斯见微在他身边,那些人多少会注意些分寸。

但秦书淮从小到大是真的没钱,秦家每个月发下来的零花钱经常没到他的手里,就被袁盈盈和秦舒苒瓜分个精光,他只得去瓜分斯见微的。

还好斯见微什么都没有,没爸妈,没亲兄弟姐妹,连争权夺势的叔伯姑母都没,穷得几乎只剩下钱了。

“怎么样啊?”斯见微吃完牛角包,还有点嫌弃,这招牌也不算特别好吃,连阮流苏烤得小面包的比不上。

秦书淮装傻:“什么怎么样啊?”

“就,就她啊...”斯见微低头玩着手里的纸袋,叠成一小团,装作漫不经心地对着旁边的垃圾桶做了个投篮动作。

小纸团很容易就投了进去。

“看她烧得有点严重,一直趴在桌子上没精打采的。”秦书淮继续说:

“钟慈说是他们那栋实验楼有人感染甲流,基本都给传染过一轮儿了。”

秦书淮怕斯见微反应不过来,又提点一句:

“这国外看病挺贵的,大部分留子吧都是吃点药,凑合凑合,能挺就挺过去了。”

斯见微没说话,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帮我找下私人医生,嗯,甲流了,烧得挺严重的,没精打采的。”

那边说了什么,斯见微语气都柔和了几分:

“好,你推送到我私人微信,我一会儿给他发地址。”

“谢叔,不是我病。”

“.........是的,她被传染了,好...我会的。”

秦书淮看斯见微挂了电话,指了指酒吧:

“来都来了,不请我进去喝杯酒?”

斯见微想起阮流苏抗拒他来这里的眼神,好像就挺不愿意他和她的朋友共处一室似得。

“不去,这里听歌挺好的。”斯见微瘪着嘴,很不情愿。

秦书淮看着都觉得好笑。

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行为习惯就会变得一样。

比如阮流苏委屈巴巴,不情愿的时候,就是两边嘴角向下弯几下,这代表不是不想做,是不能做,如果强迫一下,也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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