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你亲我干什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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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见微不管秦殊绝这种打太极的态度,他从小就是这个样子。

秦书淮带着他和秦家人一起玩,背后捣鼓出主意的是秦殊绝,出头挨打的总是斯见微和秦书淮,秦书淮傻,斯见微可不傻,他被秦书淮拖着坑了两次就离秦家人远远得了。

没想到这次因为斯涧羽,他又被秦殊绝下了个三四年的套。

后面的事儿他才懒得管了,就看他姐怎么和秦殊绝斗法了,这两个人打小表面上不和,没想到私底下纠缠这么多年。

秦书淮他爸也真是,先开始还乱点了个鸳鸯谱,把秦殊绝和袁盈盈口头订了个娃娃亲。

要是以后斯涧羽和秦殊绝结婚了,怕是要吓坏秦家那帮老东西呢。

不管斯见微再继续说什么,问什么,秦殊绝对他和斯涧羽的事情闭口不谈。

悠哉吃完米线,秦殊绝悄悄在桌上放了一百块现金感谢刘卓阳妈妈今天的招待,离开时绝不拿人民群众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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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源科技工程师在第二周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接到了莲萍风场总工的电话,盛情邀请他们来签订单合同,并提供样机调研,在下午三点到五点,开放监控平台部分非涉密数据做支撑。

样机所在的机位点,风资源条件是最好的,塔筒电梯一次只能乘坐两个人。

于昕眠没有登高证,在塔筒底部的地基平台替他们看管东西。

唐闻洲是第一次爬风机,和梁格一组。

阮流苏和斯见微一组。

安全绳,安全帽,工作服都要跟着电梯登上塔顶最上面的机舱。

斯见微逐一检查另外三人的安全设备,阮流苏脸小,安全帽扣在她脑袋上,绳子紧了又紧才扣牢。

斯见微双手伸到她帽檐,不放心地又摇了摇:

“感觉还是没扣紧。”

他手都要伸到阮流苏下巴扣子那里帮她再确认一次。

梁格眼疾手快立刻挡在唐闻洲和于昕眠二人跟前:

“唐闻洲再确认一遍,安全绳扣好了吗?”

真是服了,梁格真是操碎了心!

他回去就要给路聿青打报告,斯见微这儿他快要摁不住了。

人还没追到呢,眼神天天黏在人身上,斯见微马上快比他那条博美狗还要粘人了!

就是公司里上下级谈恋爱也不知道行不行,是不是得走一个去其他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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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风机,电梯上升的很慢,塔筒只有八十米左右。

阮流苏以前做新机型研发,上过一百七十米高的混塔,技术先进,风机内配套设施也比这个好。

随着电梯的钢丝摩擦齿轮的声音,踏板一点一点往上升。

这种老式电梯有些晃悠,并不是完全防护,能看到每个平台上摆放的电气机械设备。

阮流苏看着地面越来越远,捏着护栏。

斯见微将手盖在她的手上:

“害怕了?”

“有点儿。”阮流苏这回没躲开,掌心的温度顺着手背传下来,她心跳放缓。

斯见微觉得她手背有些发凉,两个手都盖了上去,有些心疼,语气也带着责备:

“害怕还来?按照运维工程师给你的图纸,也能看到我们的监测方案了,犯不着亲自上来一趟。”

“现在所有的方案都是参照风机振动标准制定的,一定还有继续完善的必要。”

阮流苏一本正经地解释,忽略自己内心的那点恐惧:

“拾音器可以收录声音的位置很多,另外我还想听听,声纹算法工程师一直提到的去噪风声到底有多大。”

斯见微低低笑出来,没说话,只垂眸看她被安全帽遮住的小脸露出尖尖的下巴,又伸手把她安全帽重新拧紧。

到塔顶最上的平台,有一段是需要爬上去的。

斯见微将安全绳扣好,先爬到机舱里,才伸手拉着阮流苏上来。

风场事先放过权限,阮流苏从轮毂,轴承,到发电机齿轮箱,以及变流柜,后机架各个地方都做了详细的拍照和录像。

她给于昕眠打了个电话,问:

“现在试试监测,我这台机位点的风速有多大?”

于昕眠回答并请求:

“9.35米每秒,西北扇区,大约六十度风向,能不能帮我拍张测风雷达的照片?”

“好的,我先挂了,挺大的风速了,这儿声音很吵。”

阮流苏说话几乎要靠喊,她挂了电话问斯见微:

“能不能开机舱顶的门?”

“可以。”斯见微来过很多次,有现场运维工程师的许可。

他先从人梯爬上去,又把阮流苏拉了上来。

斯见微反复检查安全绳,手一刻也不敢离开阮流苏的腰。

这里太高了,山上比镇上的海拔还要高八百米,云海穿梭在山脉里,翻腾起伏,底下是若隐若现的山脉,呼啸而过的风还带着清新潮湿的味道。

阮流苏一时间被眼前的景色惊到,她去的风场不算多,多数都在山河四省的山区,海拔低,云海的风光远没有这里壮观。

斯见微拿出手机拍了张测风雷达的照片发给了阮流苏。

“你没加她微信吗?”因为风声,阮流苏迫不得已离斯见微很近,几乎是要贴着他讲话。

斯见微摇头:

“私人微信没加,工作号那个手机今天没拿。”

他指着云海里若隐若现的一个小黑点,低头问阮流苏:

“那里就是孟瑶镇,是不是特别小?”

太小了,小到阮流苏在这么高的地方坐着都感觉到晕眩害怕。

但从坐上电梯开始,斯见微一路上动作熟练,状态平静,在机舱顶也没有她这么紧张,仿佛来过无数次。

阮流苏问他:“这些年,你都去过哪些地方的风场?”

“太多了,新疆哈密,甘肃酒泉,蒙东包括海上的东海大桥,南澳,我都去实地调研过,欧洲试点也去过几次。”

“这么多?”阮流苏突然对斯见微升起一丝愧疚,她看着他在同学的朋友圈里到处飞,原来是在各地出差调研:

“除了这里,你觉得哪里的景色最好看?”

斯见微想了想,抿嘴压着嘴角笑。

他有些不好意思。

工作服和安全帽实在不怎么好看,但配上他的脸和身材,莫名就有一种骄矜的贵气。

抹去年少的戾气,他成熟不少。

“张家口吧。”斯见微突然低头,在阮流苏耳边回答。

“为什么?”

“张家口离你近,其他地方太远了。”

斯见微声音不大,如果阮流苏没听到就算了。

张家口到北市两百多公里,他开车小半天就能到阮流苏家的小区门口,周五中午处理完工作,开车下午刚好能赶到在五点半前到阮流苏家的小区门口。

但阮流苏下班不怎么准时,她经常加班,有时候他蹲在树下,一盒手卷烟抽完,留了一地的烟灰,才能看见她慢吞吞地从公交上下来。

有时开心,有时疲惫。

他只要一个表情就能分辨出她到底过得好不好。

斯见微不说,阮流苏也能猜到。

她看到他略微泛红的脸,抬头在他发烫的脸颊上轻轻亲了那么一下。

“......你——”斯见微整个人瞬间僵住。

阮流苏刚才在干嘛?

她是不是亲了他?

太久没有体会到男女肌肤之亲,斯见微甚至以为这种触感是他在做梦:

“你亲我干什么?”

他压下快要冲出胸膛的心跳,涨红了脸。

心跳得鼓点愈来愈大。

突然间“砰”得一声,那盏在他心底熄灭已久的灯,明晃晃地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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