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沉重打击(2 / 2)
“呵呵,您不用解释!我明白!”她依然笑着,可那笑容中有说不出的伤感。“首长,我不是你们组织的人,闯进来也实在是无意之举!所以您不用去担心我会做什么,我只是一个学生,一个在海轩兼职的白领。或许我的某些行为引起了你们的兴趣,让你们想做些什么。但在做之前,请您考虑一下,我还是一个学生!也是一个女孩子,有着同龄人的喜好,也有着自己的底线!我做什么只求无愧于心,所以请您放我自由!”这可能是以前她绝不会说出的软话,可现在她不能不说,要是现在不说可能明天回到学校,得到的就是一张毕业证书,还有校长和其他领导的叮咛嘱托。当然是不要忘了学校,好好报效祖国之类的官样文章。可学校是她唯一可以不防备什么,唯一还能找到她自己还是青春少女感觉的地方,这是她心里的净土禁地,任何人都不能夺走!自古忠孝难两全,个人和国家总会有矛盾的时候,她在这种矛盾中已经选择了国家,为国家和民族而战,可她同样有自己的留恋。家庭的温暖她得不到,也就不再奢望,只是在尽一个女儿的本分。学校却是她和她同龄孩子生活的地方,也只有在这里她才能相信她还是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大学生。
“我无能为力,但我会尽力!孩子,要不转学来北京,这样也方便许多!”
“呵呵,海轩的总部已经因为我迁到S市了,如果我到了北京,海轩又怎么办?”她苦笑。
“好吧。”将军一下子好像苍老了许多。“你早点休息,我回去睡觉了!”
“好好睡一觉吧,您也累了!”她笑着把人送出去,然后插上了门。坐在电脑桌前,怔怔的盯着电脑屏幕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方老师竟然不在了,那么好的一个老师竟然不在了!泪水滑落,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清脆,却是那么刺耳。
这夜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睡了多久,醒来自己还是趴在桌子上,眼前还是那台电脑。不同的是背上有人给她披上了一件大衣,是军绿色的制式服装。
“醒了?”兀自出现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伸手就要摸手腕上的手表按钮,那里面放着三根极细的钢针。
“谁?”
“呵呵,是我!孩子,你伯母听说你脚受伤了,给你熬了些骨头汤,你趁热喝吧。”来人把一个保温饭盒放在桌子上。昨夜走后他并没有睡觉,他的老战友和老上级都等着他回去复命,当然这边发生的事那边早已经知道了,他们同样知道她昨夜流着泪疯狂的写程序,一直写到了凌晨三点多才体力不支睡了过去。他和那些知情的人偷偷进来,老首长更是把身上的大衣披到了她身上。看到屏幕上的内容,老首长久久不语,他们同样也是如鲠在喉,不知道说什么,可眼里都是泪水。老首长说:“我们走吧,让她好好睡一觉!”然后命令警卫员买来排骨和老母鸡,他要亲自给她熬汤,这当然不行,但还是拗不过。但他不能说出实情,老首长不让他说。那碗汤里是老首长对她的浓浓关爱,还有深深期望。
“谢谢!”她笑笑,也真的饿了,所以也不再客气。“真好喝!有时间一定好好学学厨艺!”
“孩子,留在这边养伤吧,回去了谁给你做饭煲汤?”将军很是关心。
“呵呵,可学校我不能迟到啊!回去自己做,要是没时间的话就吃食堂了!”她有些无所谓,可这样的话还是让他心酸不已。
“要不给你派一个公务员?”
“哈哈,那还不如我自己请一个保姆呢!好了,您可以放心我自己就是医生,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她依然笑得灿烂,仿佛昨夜那个悲痛欲绝的人不是她。
“可是?算了,这是火车票!有什么事打电话!”将军终是妥协了,但心里难受得很,扔下车票就走了。
“哈哈,不错,又气跑了一个!”她露出胜利的笑容,可那笑容之下隐藏的是无尽的悲凉。
那边一直看着监控录像的人很多都落泪了,一个将军说:“老首长,要不我去她老家警告一下她的家人?”
一个威严的老者,摇摇头:“扯淡!她不会同意的,更不会接受!她自己的事让她自己处理吧!”
“要是让她的母亲来照顾她不行吗?现在她的腿伤已经不能再出问题了!如果她再骨折了,那就真的废了!”
“她的母亲不会来的!如果她真的想让他们知道,她早就打电话了!”老者长叹一声,说道。“可怜的孩子!我给那哥俩打个电话,让他们照顾好她!或许我们应该见见她,和她摊牌了!”
“路上小心!”火车站,将军亲自来送她。“到了那边要来一个电话!”多尽职尽责的一个父亲,是的,他给了她父亲的感觉,即使他并没有做多少,那点事还不及他为他的士兵做的百分之一,可这一点已经够了。
“好!”她笑容灿烂,火车要开了,她才跑过去,把一个小硬盘塞到他手里。“这是给你们的!我这些日子忙活的一切,有机会的话我真的想做一个真正的军人!”
将军愣住了,今天凌晨时她还有四分之一没有做,现在竟然完成了。那是一套军用的ES系统,这是她命名的;而民用版的ES现在正在测试之中,一旦完成以后世界上所有的软件商都要看海轩的脸色了,因为所有的系统和游戏都用的着那套ES!现在她亲自给部队编写了军用版,GMRS系统的军用版他们现在还在用着,比普通民用系统先进了不是几个级数,而是领先了几十年。
看着她平安的上了车,那几个便衣警卫同样上了车,就跟在她的身边,他才放心。可在她上车的时候他看到了她皱起的眉头,想必脚伤又犯了吧。
“喂?”上了火车,她才想起好久没有和家里联系了。
“死丫头,还知道给家里打电话?去哪里野去了?”是母亲的声音。
“呵呵,妈,没有!我在上班的时候不小心从楼上跌了下来,腿骨骨折了!”她很委屈。
“怎么没摔死啊?别想着从家里要钱!现在家里一分钱没有!过年都不回家了,翅膀硬了!”电话那边还是尖酸刻薄的声音,她已经没有力气听下去了。轻轻挂了电话,早已经知道了结果,可心里还是会痛。如果是方老师,她起码会关心的问两句,她是她的母亲啊!这样的反差和打击是不是太大了?老天,究竟是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她望着车窗外的天空,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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