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2 / 2)
所以在舒清秋着急忙慌往家里赶的时候,云枫叶慌了神,连忙想抄旁边的羊肠小道回家。
他可不敢让自家妻主知道他不信任她。
虽说这事儿是舒母的主意,但不得不说,他也莫名想瞅着妻主的一举一动,他竟然有点害怕他妻主被人抢了去。
而且,他怀里还揣着娘临走前送他的玉簪,说是为了他应对突发情况用的。
那是舒父生前的遗物啊。
他摸了摸怀里,只感到一片滚烫。
他不能有违舒母舒父对他的信任。
于是他在森林中穿梭得愈发快了些。
乃至于他竟没有发现,自己竟一头栽进了自己的仇人怀里!
他抬起头来,猛然愣住了。
是他妻主最挚爱的青梅竹马,那个曾怂恿她妻主卖掉他的黑莲花——白切!
白切此刻正在充冲着他冷笑,正如往昔。
顷刻间,微风晃动枝桠,斑驳的树影摇摇晃晃地洒在面前之人狞笑的脸上,显得愈发狰狞可怖。
日日夜夜的折磨,面前的这张脸早已成了他的梦魇,挥之不去。
啪!
一个巴掌又快又急地扇到了他的脸上!
好痛!
红痕在他脸上迅速肿胀了开来,一股血腥味迅速弥散在他的口腔之中。
若是依着他的性子,纵使打不过,也总要还手才是,可问题是,这人是白切。
倘若他还了手,妻主会发疯到不顾一切,也要打死他。
他曾经尝过被妻主拉到大街上,被殴打到喘不过来气的滋味。
疼不可怕,可怕的是尊严被碾在地上,像狗一样。
他绷紧了牙关,就欲走开,奈何那白切就跟铁了心找茬似的,非要拦住他,挑衅他,甚至到最后竟命令旁边的小厮压制住了他,从他怀里夺了玉簪。
他气得暴怒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到对方,只眼睁睁地看着舒母给他的簪子被白切拿走。
天昏地暗,头脑发昏。
恍惚间,却听见一声惊诧的熟悉之音,“枫叶?!”
竟是妻主来了?!
他的身子一僵,不再敢挣扎,甚至下意识地怕得往后缩了缩。
令他没想到的是,妻主却一把将他拽到了自己身边来。
她蹙起眉来,竟显得有点凶,“你来这儿干啥?男子家家的,多危险知不知道!”
妻主用的力气很大,被她抓过的地方,他的胳膊上都犯了红。
云枫叶怔怔地望着她。
这几日的相处,他已习惯了妻主的温风细雨,头一遭被她这样凶了,他竟莫名生出几分不知名的心酸来。
他顿感喉咙发酸,便嘲讽一笑,“俗话说妻主便是夫郎的天,枫叶的天早就塌了,又何惧危险呢?”
“你!”舒清秋被他的话哽住了,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我是心疼你,”舒清秋最终败下阵来,扯了扯他的袖角,“山路崎岖,怪危险的。”
她的语气中,带着颇多的心疼。
其实她往回走的时候,并没有就注意到鬼鬼祟祟的他,可是她耐不住心急,就半路抄了小道回去,小道路途狭窄,她走着走着,便看见了云枫叶。
她又补了一句,“枫叶,以后都信任妻主好不好?”
云枫叶咬了一下朱唇,没有说话。
朱唇被他咬得愈发红润了几分,甚至带了点儿血丝。
舒清秋凶了他一下,“不准咬着。”
云枫叶立刻照做,只是看样子还带着几分委屈,眼睫略红,是让人想要怜惜的模样。
他伸出手,想拿过她身侧的包。
她不禁瞳孔地震。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帮她背包?!
舒清秋连忙把包放在了更远一侧背着,“枫叶,你和这人有愁怨啊?”
听到这些对话的白切则死死地盯着这一幕。
素日他听闻舒清秋近些天转了性子,他还不信,今日一见,倒不得不信了。
呵,他瞧不上的东西,纵使他不要,别人也不能拿。
于是他转而明媚一笑,扯了扯舒清秋的袖子,“秋姐姐,我好想你。”
舒清秋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且她能感到,旁边的那个小可怜,竟又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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