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2 / 2)
与以前不同的是,他此时的脊背并没有笔挺,而是悄悄弯了一个弧度,连带着他的头也是,似是有些心虚地低了下去。
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舒清秋屁股刚一落坐,就被吓得直接站了起来。
但好在她想了起来,女尊国的男子地位很低,所以男子犯了什么错,都要主动请罚的。
想到这一层,她一把薅过了他手中的鸡毛掸子,放在手中把玩,“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妻主是真的生气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云枫叶突然感到胸口一痛,脸色突然凝重起来,偏过了头去,“枫叶不该叫妻主为难,白切公子此世无双,枫叶该主动避其锋芒的。”
舒清秋啧了一声,挥了挥鸡毛掸子,空气都被它劈开了咻咻的声音,“你当真这样觉得?”
云枫叶低声道:“实话实说罢了。”
“你!”舒清秋气得想吓吓他,便假意扬起鸡毛掸子要打他屁股,“你为何从不信我?”
咻的一声,空气被劈开。
没想到他终是跪得笔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啧,怪倔强的。
她只得碰壁地摸了摸鼻子,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脸,“肿得好厉害,不疼吗?”
云枫叶抿抿唇,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度,不由得在心中起了涟漪。
他生出了半分委屈来,“没有膝盖疼。”
舒清秋愣了一下,放下了鸡毛掸子。
她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什么。
他是说,被别人打的疼,是不如被自家妻主责罚的心痛的。
她心里无奈,便戳了戳他的脸,“那个白切后续我会治他的,你不用担心。但其实今天我没想罚你的,反倒是你,像抖m似的。”
“你!”云枫叶被她噎住,虽不知抖m是什么,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于是他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您是在说,枫叶不知廉耻吗?”
舒清秋用指尖抬起他的脸来,微挑柳眉,“这种事情,纯凭自愿罢了,和廉耻沾什么边?”
“什么?”他愣了一下。
舒清秋将鸡毛掸子又塞到了他的手里,正视着他,“希望以后你跪我,不是出于试探,不是出于被淫威逼迫。云枫叶,我们是平等的。”
云枫叶怔怔地看着她。
轰隆一声,仿佛有一股暖流在他心里炸裂开来,他只颤着眉宇,贪婪地观察着她的眉眼。
有什么事情,好像和从前不同了。
夜晚,油灯幽微。
一天终于结束,下午时云枫叶不再去看管她,三人就按照约定好的那样,云枫叶做饭,舒母做芝麻酱调酱汁并且运输,舒清秋吆喝卖,一整套流程下来,三人的效率明显提高了。
当然也因此赚了不少钱。
三个人,一盏小油灯,一个晚上,一个奇迹。
彻夜不休的低喃,满是铜钱碰撞与指纹摩擦的声音。
三人面前各有着一摞堆叠如山的铜钱,还好她们终于数完了各自应数的份额。
“我这里数了有五百四十九文……”
“我这里是六百九十四文……”
“七百三百文……”
数完钱,舒清秋、云枫叶、舒母都惊呆了。
总共是两千二百四十三文,一贯合一千文,那么便是两贯二百四十二文。
刨去原料费用以及给老鸨的租金,也至少能剩一贯多。
在女尊国一贯是什么概念呢?是普通种田之人的半个月收入。
尽管三人都看见了舒清秋背钱的背包都满了好几遭,可终归是不如直接数的来得直观。
舒清秋不得不承认,她就是大财迷。
她始终记得,前世因为家里穷,想要补贴家用,去做服务员暑假工时被刁难她的有钱客人打了一个巴掌的滋味。
那时候她蹲下来,平静地将客人甩在她脸上的钱捡了起来,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实在不行,要不然您再打两下出出气?所以,您刚才的撒钱举动,可以再来一次吗?”
她依稀能够记得,那客人大骂着她不要脸,真是神经病,就走了。
那时她攥着鲜红的钞票,发誓自己一定要变得很有钱。
比任何人都有钱。
她太爱钱了,这辈子没有比钱更可爱的东西了。
因为她始终相信,只有钱,可以让她找回被消磨掉的爱与尊严。
她感到头脑发昏,浑身发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反应过来后,她兴奋得上蹿下跳,而后热烈地抱紧了旁边的人。
她恨不得向所有人宣扬她的快乐。
然后,她才反应了过来,她抱的不是舒母,是云枫叶。
感到旁边之人体温渐渐上升的舒清秋:“……”栓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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