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2 / 2)
白切的语气玩味,好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般。
他自顾自地走进房间坐下,给自己斟茶。
眼神中却满是厌恶。
这话意有所指,云枫叶确是明白的,于是轻颤了下身子。
那年他十岁。
怎么也逃不出去。
终于有一天,一个女人进来了。
那人身着锦服,很是华贵,说话粗声粗气,显然是喝醉了。
看得出,小倌馆里的人都很尊敬她。
甚至那人眉头一拧,骂了一句怎么放了这么多的人碍事,那小倌馆里的人就连忙撤了看门的小倌。
没有守卫了,是个机会。
他正忖度时,发现那女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眼神带着贪婪,就像狗看一条可以拆之入腹的骨头一般。
从小到大,他太清楚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了。
搁从前,他会厌恶至极,扭头就走,但那一次,他没有。
那女人招呼他,犹豫再三后,他冷静地走了过去。
忍受着她呼出的难闻酒气往他身上撒。
不过还好那女人喝得烂醉,每每有什么小动作,都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纵使那女人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但他还是憎恶那时他自己的姿态。
他小声告诉她,楼下最靠近小倌馆大门的位置阳光好,而且有窗户,若是在那里,更加刺激。
那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年龄尚小,竟说出了这种最低贱的小倌都不会自甘轻贱的话。
酒意和生理性的刺激冲昏了她的头脑,她竟没看见他眼中的决绝与冷意,直接同意了。
昏暗的小屋里,他为了使女人放下警惕,也为了让她不要近他的身,他自己褪掉了衣衫。
一层又一层的外层衣衫被剥落,就如同他的尊严,也一并被甩入地下。
还剩下最后一层里衣时,他引诱女人来到了窗边。
他坐在窗沿上,揽着女人的脖子,趁着那女人酒意正浓,正欲勾起他的下巴,便操起藏好的刮胡刀,一刀划开了她的脖子。
次拉!
粘稠的血液撒了一地,喷溅在他脸上,开出肮脏的、充满可鄙气息的血之花。
如铁锈般的血腥味挥之不去。
他抓准时间,只像耗子一般,拧身一钻,跳出了窗外!
而后,他冷笑着回头,就看见那女人硕大的身躯被卡在了窗外。
而那女人既没占到任何便宜,又被弄伤了,自然勃然大怒,便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大骂着他是贱种。
她沾满骇人鲜血的手臂挥舞着想要抓他,甚至留下了残影。
如鬼魅般的残影,像是命运一般。
可这手臂抓不到他。
这回轮到他了。
他冷笑,看着这一幕,自认为再也没人能改写他的命运。
可他错了。
错得很离谱。
因为那女人正是白切的母亲!
回忆到痛苦的情节,他起了一身冷汗。
白切说得对,这种事情,万万不可让妻主知道!
他永远不能让妻主知道他如此肮脏的样子。
他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头。
沉浸于回忆之时,就如同掉进了井里爬不出来,周围黑漆漆阴冷一片,湿滑而充满腐烂气息,没有半丝半缕的阳光。
“枫叶,不要听信他人言语。”
熟悉的声音,是那般温暖。
就如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看见了太阳般。
他缓过神来,放下了手,语气带了一点难以察觉的委屈,“妻主。”
舒清秋一听这话,连忙将云枫叶拉到了自己身侧。
而后她狠狠瞪了白切一眼,就拉着云枫叶走了过去,一脚踢开了白切,挤着他让出了位置。
捂着屁股气得直哼哼的白切:“……”淦,我是来打击敌人的,不是来撮合他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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