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查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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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简直要把管家这个亲爹给完全比下去的,估计不用多久,没等管家老了,他就代替亲爹坐上管家的位子。

凌沐妍的相术还不算精湛,只能大约瞧出惊蛰的轮廓是个精明沉稳的,有些野心的人,却不是什么大奸大恶,显然此事不是他所为,便问道:“之前秋分提起,城主大人丢失的东西是惊蛰保管的,也是惊蛰先发现不见的,可是真的?”

惊蛰听了,没有多少惊讶,看着奶嬷嬷就知道,自然是让人配合着,秋分必定老老实实回答,反正他不心虚,也就仔仔细细答了:“回姑娘,是奴才帮着保管。白天大人是手上带着,只有沐浴的时候会摘下来让奴才保管片刻,洗完后会重新戴上来就寝。”

“ 你的意思是,东西是城主大人沐浴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不见的?”

见惊蛰点头,凌沐妍又问道:“沐浴的时候都有谁在伺候城主大人,东西你又是放在哪里,自己还是谁盯着?”

冬至抢着答道:“大人一般也就让我们四人近身伺候,白露管着衣物,必定在里头的。惊蛰守着东西,就在外头候着。那天秋分在里面伺候,不留神踢翻了一桶热水弄湿了,大人就允了他先回去换了一身衣裳才回来伺候。我那会儿一个人在书房收拾毛笔砚台,秋分提着湿漉漉的衣摆过来让我进去先帮着伺候,不然白露一人怕是要手忙脚乱的。”

他嘟嘟嘴又道:“不是什么大事,我就应了,可是进去的时候就发现惊蛰已经在里头伺候。没我什么事,也就退出来又回到书房去。”

凌沐妍一愣,白露在里头,惊蛰也在里头,后来冬至亦进去了,所以秋分会不会故意弄湿后离开?

先是让惊蛰进去,又跑去叫秋分,外头就没了人,丢了东西也就没人知晓是谁动的手。

“那东西惊蛰是带进去了,还是怎么的?”

惊蛰摇头,答道:“这东西大人宝贝得很,就怕热水熏着,这才没戴着沐浴。奴才也不敢带进去,小心放进一个锦盒里藏好,这才进里间伺候的。”

“平日贵重东西都由你管着,是不是都习惯把东西放在一个锦盒,然后藏在同一个位子?”凌沐妍早就怀疑了,城主的习惯应该是身边人才会知道。这四个小厮里必定有贼人,又或者是贼人的内应才是。

冬至比惊蛰还要敏感,一看凌沐妍的眼神就不高兴地问道:“怎么,问得这般仔细,可是怀疑惊蛰,又或者我跟秋分是偷东西的贼人?”

惊蛰皱眉打断他道:“冬至,休要无礼。”

闻言,冬至委屈地道:“凌姑娘莫名其妙把我等叫过来,就跟官差一样盘问得仔仔细细的,我不高兴还不能说出来吗?”

他是家生子,爹是外头铺面的管事,娘是管事娘子,从小就受宠,又得在城主身边伺候,在府里很是能横着走。

加上奶嬷嬷也多加纵容,谁敢让冬至不高兴?

他顺顺当当过这些年,自然是忍不下凌沐妍或许是怀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

惊蛰和缓的语气劝道:“大人只给凌姑娘三天的时间,姑娘不问清楚些,一头雾水的还怎么找到东西?”

东西找不到,城主要是发作一通,倒霉的就是凌沐妍,她哪能不拼命?

不然也不会这个时辰还把下人都叫来一一盘问,凌沐妍也是无奈之举,惊蛰亦能理解,多问两句也没什么,能回答的就答了。

“清者自清,凌姑娘问什么,我们答什么不就好了?刚才嬷嬷也说了,这是大人允了的,莫要让凌姑娘难做了。”

冬至听了,有些不情不愿道:“就你是好人,总是替别人说好话,闹得我跟坏人似的。”

奶嬷嬷赶紧上前打圆场道:“好了,都少说两句,凌姑娘刚才问的惊蛰继续说吧。”

“是,”惊蛰想了想才道:“姑娘这么说起来,奴才确实把贵重东西都放在一个锦盒里。锦盒有个锁头,钥匙在奴才身上。不是一般的锁头,而是千层锁,要打开除了钥匙,可不能砸开的。”

千层锁一被砸,里头就会重重锁紧,要钥匙才能重新打开。

所以说就沐浴那么一会儿要把锁头打开是不可能的,惊蛰才会放心的进里间伺候。

这话奶嬷嬷也赞同道:“确实,那锁头是城主特意找工匠做的。钥匙除了惊蛰这里有一把,老奴这里有一把,就再也没了。老奴这把钥匙贴身带着,从来都没离过身,惊蛰的也是。”

他们都把钥匙看得跟命根子一样,素来都是贴身放着,睡觉的时候都不敢摘下。

睡觉的时候门窗都锁上的,就最上边有个巴掌大的小窗,别说人,也就小鸟能进来。

奶嬷嬷独自一屋,惊蛰则是回家去的,管家的小院听说贴着城主府,平日侍卫巡逻的时候也会在附近走一圈,该是没什么宵小敢随意闯入偷钥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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