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章 没过气的新人(1 / 1)
贺依怜是贺依怜,她并不是尚柔姐姐。她已经抢了穆王爷对尚柔姐姐所有的爱,霸占了公子的心。现在,她又来争皇上的宠。自己还有必要忍下去吗,聂小雨问着自己。
李娇娇说得其实并没有错,贺依怜抢了她的快乐,她为什么还要去给她陪笑脸。她真的不想忍了,她好难过,需要发泄。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贺依怜,也只有将其发泄到贺依怜的身上,她才会好过。这样,说不定,还有可以在贺依怜那里将皇上的注意重新抢回来。在这深宫之中,她受不了一个人孤寂的日子,这样下去,她会死掉。
“你想怎么做?”聂小雨突然抬起了头,看着李娇娇,眼底尽是果决。她已经下定决心了,况且,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说什么。
没有到聂小雨的态度会转变得这样之快,李娇娇倒有些格外的惊喜。不过这样也好,正好省得她再多费唇舌。
轻轻勾起唇角,李娇娇笑得有些诡异。“我想怎么样,我,自然是想让贺依怜死。”
“之前邑州的那些事,难道也与公主你有关!”李娇娇语气中的狠戾,让聂小雨突然联想到了邑州,贺依怜曾多次遇袭之事,那些次,还连累了她的公子。看李娇娇的神情,想必她比自己想象之中的更恨贺依怜。就算李娇娇此刻不承认,她也绝不认为,她与那些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又如何,”李娇娇倒是没想否认,却也不想将这些在聂小雨面前说得太白。“不是,又该怎样?”
“以前的事情不好说,可从现在起,本公主是真的不想看到贺依怜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李娇娇不想再提起前几次失败的事,这只会让她的心情更加糟糕。况且,现在她有了聂小雨这个容易控制,又很值得利用的人。又岂是之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反过来操控她的于蹊能够相比。“只要你我联手,在这宫中,还怕有斗不过的人不成。”
“本公主是皇兄唯一的嫡妹,你可以算是皇兄宠过的妃子。那贺依怜现在再风光,也不过是一个还没过气的新人罢了,又能得意到几时。与我俩相比,她什么也不是。”李娇娇边说着,边走到了聂小雨的身边,倾身低下了头,在她耳边说出自己早已策谋好的计划。这聂承宫内已经没有其他的人,但是,隔墙有耳,方才的话就算被人听取,亦有何妨。可现在是关系到贺依怜那个贱人能不能死,能不能惨死的事,她怎可马虎。现在,就等着聂小雨掉进这个局里,为她所用。
在听到李娇娇所说的计策时,聂小雨的眼睛突然瞪大,像是被吓到,又或是,心中生出了胆怯,可到了现在,她也不想让自己退缩,咬着牙点了头。
“那嫂嫂,今夜也晚了,我改日再来看你。”李娇娇轻笑几声,慢步便离开了聂承宫。不过,聂小雨倒是没有那个心思同她寒暄,思绪游离之间,左手竟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茶杯,茶水全数泼到了自己的身上,原来,这茶水也凉了,洒在身上,只能湿了衣衫,没有任何的痛觉。
“大哥,我们到底什么进宫,又要怎么混进去?”光是这混进皇宫的事,哑鱼就已经和范沐柒讨论了几天。到现在都还每一个准确的决定,哎,在这都城之中,好玩的地方她这几天都已经玩了个遍,如果再不进宫,她接下来就要开始发闷了。现在哑鱼是没办法再将这个问题忍下去,今晚,她是一定要向大哥要个说法,到底是什么时候去。
“别急,就在明天了。”相比于哑鱼的急躁,范沐柒却是淡定许多。在她这般紧追不舍的情况下,还能淡然的走进房间,躺到了床上。
“明天,真是太好了,大哥,你快给我好好说说。”哑鱼就是在等范沐柒这句话,听到了自己想到的答案,原本看上去没什么生气的双眼,顿时有了神采。两只大眼睛又开始转着,不知道,这心里是不是又开始在盘算什么‘坏事’。
范沐柒躺到床上之后,就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现在,任哑鱼怎么叫,怎么摇晃,也是没有反应。
“大哥,”范沐柒这样不理她,哑鱼心中不禁有些郁闷,瞥了瞥唇。“又装睡,真不够意思。不说就不说,等到了明天,我看你还会不会继续瞒我。”
在范沐柒的胸前重重的锤了一下,才哼了一声,往外走去。踏出房门之后,她这个妹妹可是很好心的会帮他将门也关好。
伴着门被重重的带上所产生的声响,范沐柒终于睁开了眼睛。“这个死丫头,你大哥我可是个病秧子,下手居然这么重,指不定哪天就被你这样折腾着提前去阴间见了爹娘。”
兰湘院中,贺依怜一夜未睡,反复的想着崔婉所说的几句话。皇上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思,又想怎么对付穆君颜。就算曾经有恨过穆君颜,但现在,她却真的不想看到他有事。思来想去,贺依怜还是决定自己去见见皇上。
“怜妃娘娘,皇上出宫去探望穆王爷了,您看,要不要皇上回来后,奴才就去兰湘院通知您?”
“既然皇上不在,那本宫这便回去。皇上若是回来,公公给本宫稍个信即可,有劳公公了。”刚听到这公公说出皇上的去处时,贺依怜的心微微一震,不过,很快就将这异常的反应掩饰住。
皇上昨晚去了兰湘院,未进去便离开之后,今日就去了穆王府。这两个事之间,着实是巧,却也太巧了。贺依怜不禁去肯定的猜想,皇上已然是知晓,兰湘宫内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驾到。”
“臣,恭迎皇上。”皇上会突然到访,穆君颜并不意外。不过,皇上来得真早,他现在可还在床上未起。他的腿脚不方便,加上身上又受了其他的伤。这便没准备起身,从床上半躺着,刻意装出急切的想要下地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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