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别具一格的特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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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你就站在那儿,我们哪有机会说话?”孙胖子也撕开了信封,果然是下半张报纸。

欧阳偏左走后,我才向孙胖子问道:“你猜的吧?”

“废话!”孙胖子露出一脸狡猾的笑容,“一张报纸撕两半,一半在你的信封里,另一半能在哪儿?老左也是,出谜都出得那么幼稚。”

猜信封成了每天必考的训练项目,我自然不在话下,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孙胖子每次都能猜中。

之后的训练就单调了很多。身上绑了五公斤的沙袋围着地下的训练场跑五公里,这对我来说真的不是问题,以前在部队时可是武装负重二十公斤越野,现在这些不过是小意思而已。可孙胖子就受不了了,他跑了不到一半就趴在地上吐起了白沫。不过,这个场景我怎么那么熟悉。

“辣子,你背着他跑。”郝文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训练场,指着像螃蟹一样的孙胖子说道。

以前都是老王背我,现在要我背这个胖子——现在才知道一条真理,出来混就是要还的。看着孙胖子二百多斤的一堆肉,我心里直打怵,无奈地问:“我为什么要背着他跑?”

“就凭你们是队友,要相互协助。别废话了,快背着他跑吧!”郝文明伸出手向我和孙胖子一挥说道。

我回到孙胖子身边,他已经好了一点,用衣袖擦了嘴角的白沫,眼巴巴地看着我。

背是背不动他了,我只能把孙胖子架起来,贴在他耳边问道:“你多少斤?”孙胖子有气无力地说:“二百六十斤。”

二百六?不止吧?后来我才知道秤只到二百六十斤。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想起了老王的那根胶皮棍。

最让我莫名其妙的是训练场里还有一个八卦阵。

那是几个镶嵌在角落的八卦形电子图案,八卦从里到外标着四十九个数字,这些数字的排列顺序杂乱无章,又没有规律可循。

欧阳偏左只在每天早上猜信封时露露面,之后就没了踪影。剩下的训练他抓了郝文明的壮丁,不知道郝文明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欧阳偏左一个电话,郝文明就阴着脸过来了。

“喂,你们俩把鞋和袜子都脱了,站到八卦图那儿。”老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看起来被欧阳偏左拉来他挺不爽的。

虽然不知道他想干吗,我和孙胖子还是将鞋袜脱了,站在了八卦图的旁边。

老郝讲了游戏规则,很简单,把八卦图里的数字按顺序踩一遍。

没等我和孙胖子高兴多久,一圈走完,老郝增加了难度,“再来一遍,这次要有点难度。”说罢他启动了开关,八卦图的数字里的灯泡开始闪烁,“和刚才一样,不过要在灯灭之前踩上对应的数字。”

“切,小儿科,不就是跳舞机嘛!我先来。”孙胖子踩上“一”的同时,一号灯熄灭,二号灯开始闪烁。这个过程大概只有半秒钟,孙胖子刚抬腿还没等迈,二号灯就熄灭,三号灯开始闪烁。

这也太快了吧?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就看孙胖子已经倒在地上,浑身一抽一抽的,头发都竖了起来。怎么回事?他羊痫风犯了?

还好孙胖子马上就恢复了正常,他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对着老郝说道:“倒了血霉了,主任,漏电了,找人修修吧。”

没想到郝文明的回答差点让他吐血:“我忘了和你们说了,如果在灯灭前没有踩上对应数字的话,就会被一千伏的电流击中。孙大圣,你这是什么眼神?放心,只是瞬间击中而已,不会出人命的。不过有些事也很难说,如果被电流击中次数多了的话,难保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比方说肌肉痉挛什么的。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我说,辣子,该你上了。”

你大爷的,这么损的招儿你是跟谁学的?

我心中怒骂,脸上还不敢表现出来:“郝主任,要不你先把开关关了?再让我们熟悉几天,我保证两个月后一次成功。”

“这可不行。”郝文明很坚决地否决了我的意见,“民调局新人都要过这一关,我刚才让你们熟悉一遍就已经算照顾你们了。再说了,大圣被电了一下,你开始走我就关开关,大圣得怎么想?这不是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吗?”

孙胖子也在一旁附和道:“辣子,偶尔被电一下,感觉也不错,就当电疗吧。”这王八蛋明显是独电电不如众电电。

实在躲不了了,我只得咬牙站到了八卦图的前面。有了孙胖子刚才的遭遇打底,我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加倍小心地踩上了八卦图的数字。虽然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可惜上的山多终遇虎,在十三转十四时,还是慢了一拍,一股电流从我的左脚心钻进,在五脏六腑内转了个够,最后从我的右脚心涌了出去。

吃完午饭,就开始了理论课。从孔夫子为何说怪力乱神他不语,到道教教义,又从张角奉为经典的《太平清领书》说到了张道陵的五斗米道(天师道)。

教理论的是五室的一个姓易的副主任,由于牵扯的东西理论性太强,易副主任说得又不是很生动,略显死板,完全没有他本家易中天说三国那么生动有趣。我和孙胖子听得昏昏欲睡,易副主任也不苛求,基本上是他说他的,我们睡我们的,两不干扰,正好缓解一下上午训练的紧绷神经。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多月,眼看就要考核。别的还好说,最让我们上火的是八卦图,在一个多月前我和孙胖子已经走完。没想到郝文明又加了难度,要我们蒙上双眼盲走,在被电了无数次后,我和孙胖子完全靠死记硬背,完成了八阵图的四十九步步法。

终于到了考核的日子,事关下个月能不能领到工资,看着越来越瘪的钱包,我心里开始忐忑起来。孙胖子反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德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底是干了那么多年的卧底,领两份工资,兜里怎么也比我宽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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