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濮大个(1 / 2)
陶何儒一咬牙,咬破了食指,想要将鲜血做饵,操纵活死人来对付肖三达三人。没想到刚咬破了食指,众活死人的目光就齐刷刷地看向了陶何儒,把他吓了一个激灵。没有时间让陶何儒多想,上千个活死人一起向他冲去,就一瞬间,他被上千个活死人压在了身下。
就在陶何儒被活死人压倒的同时,肖三达挣脱了高亮,第一时间飞奔到陶何儒藏身的坟墓里。他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坟墓里,两只手在里面翻找着。
高亮本来还想过去把肖三达拉回来,但犹豫了一下之后,他拉着萧和尚跑到墓地外围有阴壁的地方,两人顺着阴壁向地下挖去。萧和尚边挖边回头冲肖三达喊道:“三达!快回来,这些粽子撑不了多久!”
肖三达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仍然拼命地在陶何儒的坟墓里扒拉着。萧和尚叹了口气,不再理会肖三达,和高亮一起加快速度继续挖着。阴壁陷土下三尺,只要挖超过三尺,就能挖出一个地道直通墓地外面。不过高亮和萧和尚没有工具,只能靠双手来挖,还没有到三尺,他二人的双手就已经血肉模糊了。
就在这时,活死人堆里响起一声怪叫:“嗷!”这一声让正在两个地方疯狂挖地的三人同时哆嗦了一下,肖三达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不下坟墓里面的东西,就当没听见,继续在里面扒拉着。萧和尚和高亮顾不得手上传来的疼痛,加快速度继续往下挖。
“嗷”,又是一声怪叫,活死人堆开始出现松动的迹象。就在这时,距离萧和尚不远处的阴壁上突然透出来一把剑尖,与此同时,透明的阴壁起了一阵涟漪。
“咔嚓”,这一声巨响,就好像是一块巨大的玻璃碎了一样,一个两米多高的大个子突然现身走了进来,他后面还跟着二三十号人,正是濮大个和其他的调查员。看样子他们在阴壁外面待的时间不短,只是奇怪为什么看不见他们。
肖三达也被刚才的声音惊动了,然后就瞧见濮大个带人走了进来。濮大个点头示意,让几个人过去给肖科长搭把手。肖三达明白自己的图谋是没戏了,咬了咬牙,终于放弃了那块坟头。几个调查员向他打招呼,肖三达都没搭理,很不情愿地走到了高亮和萧和尚身旁。
就在阴壁碎掉的一瞬间,陶何儒那边也发生了变化。压住陶何儒的活死人们突然都发了狂,不再理会陶何儒,开始相互撕咬。他们互相好像有着解不了的深仇大恨一般,一口就撕咬下对方身上的一大块肉。
陶何儒从活死人堆里重新站了起来,踢开了挡在他身前的几名活死人。这时他已经狼狈不堪,活死人对他的攻击撕咬虽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伤害,但还是在他浑身上下留下了一串串的牙印。
陶何儒不理其他人,只盯着高亮,他似乎认定了眼前的这个胖子就是让活死人反扑攻击他的罪魁祸首。看了一阵,他突然拍起了巴掌:“干得不错嘛,我们鬼道教是以纵鬼闻名的,我活了一百多岁,还是第一次被自己招出来的尸鬼伤到,今天鬼道教的招牌算是彻底砸了。”说着,他叹了口气,脸上突然多了一分疑惑的表情,又接着说道,“能让尸鬼反扑,你是怎么做的?”
高亮冲他笑了笑,没有回答。反倒是萧和尚嘴一撇,说道:“别着急,等你一会儿死了之后,我们再把你招出来,你自然就明白了。”
陶何儒没理会萧和尚的讥讽,他对着高亮又说道:“告诉我你也不会吃亏,现在你们的援兵也到了。现在就两种可能,一是你告诉我,然后你们再一起解决掉我,了不起就是告诉了一个死人。
“二,还是你告诉我,然后我把你们一个一个都解决掉,作为报答,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还有第三条!”论起斗嘴,萧和尚无论如何也不能吃亏,“你今天肯定是要死的,我们偏偏就不说,让你做不成明白鬼。”
一直没说话的濮大个终于忍不住了:“你们都废什么话!谁死谁活的,动手就明白了!”说着往前走了几步,手起剑落,将一个活死人齐刷刷地劈成了两半。
看见濮大个立威,陶何儒的目光终于离开了高亮。他看清楚了濮大个手中的宝剑后,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的剑我认识,”说着又看了濮大个一眼,接着说道,“家伙是好家伙,哼,可惜了。”说完,又瞟了一眼濮大个,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濮大个哼了一声,论起斗嘴,他还是差一点。不过要论动手的能力,特别办还没有谁能超过他。濮大个将宝剑举了起来,对陶何儒说道:“你喜欢?拿去!”“去”字出口,他已经将宝剑对着陶何儒甩了过去。
陶何儒吓了一跳,没想到濮大个会将宝剑扔过来。眼见宝剑像闪电一样射过来,陶何儒知道这把宝剑的厉害,没敢硬碰,急忙闪身躲开。本来他还想趁这个机会抓住剑柄,这时让他胆寒的一幕出现了,宝剑到他身边时突然变了方向,剑尖一偏,又冲他脑袋去了。
陶何儒大骇之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脑袋又偏了几分。宝剑贴着他头皮飞过去,剑锋在他的眉骨处划了一道血槽,霎时之间,一道鲜血从陶何儒的眼眉处流了下来。
这还不算完,宝剑在陶何儒身后飞了一圈之后,又对准他后心飞了回来。飞剑!以前听说过但没见过,没想到今天见识到了。陶何儒肠子都悔青了,要是知道这个大个子会使飞剑,他早就咬破舌尖血遁了。
陶何儒躲避不及,宝剑在他的后腰上又留下了一道口子。这次宝剑终于回到了濮大个手中,没有再飞回来。但就这么几下,已经让陶何儒惊出一身冷汗。
濮大个将宝剑在手里擎了擎,看着陶何儒狼狈的模样,他哼了一声:“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可惜什么了?”
陶何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濮大个手中的宝剑,他也不管身上的伤口。说来也怪,流了一会儿血,他身上那两道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只是伤口愈合之后,陶何儒的脸色显得苍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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