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游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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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恺大口大口往喉咙里灌水,滴滴答答,汗落了一滴。

刚上场时,光鲜亮丽,威风无比一群人,现在各个累得像狗似的,往地上一躺的,拿衣服擦汗的,好没形象。

“十三号是谁?妈的,和他打累死老子了。”

“好像姓邓?”

“哦哦哦我记得了,叫邓泽准是吧?”

“这个名字好耳熟,是不是经常挂红榜的,年级第一还是年级第二?”

“操,这么牛逼的?学习很好嘛,看样子是学霸。”

“听说学习是很厉害没有错,不是学霸,是学神,人家已经超神了。”

“那不容易啊,学习那么好,打球也不错,我都想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了。”

沈焕听他们七嘴八舌在讨论,没参与,但脑子也跟着一直在转,傅亦恺同他一样,半天都没说话,于是他顶了顶他的膝盖,“哎,你觉不觉得,这个姓邓的,很眼熟?”

傅亦恺将矿泉水瓶的瓶盖拧紧,“就是他,便利店。”

沈焕听到“便利店”仨字,有印象了,想起来了,瞳孔瞬间就放大一圈,“我操,我们学校的?”

嗯哼。

“那看样子,有的玩了。”

把傅亦恺送进警察局的男生,那么巧地,原来在同一个学校。

沈焕清楚,按照傅亦恺睚眦必报,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个性,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得罪过自己的人。

他就是一疯子,能做得出任何事情来,都不好说的。

啧啧,那个邓泽准,自求多福吧。

“哦,对,问你个事儿。”

“昨天那女生,我现在想想,觉得声音特别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傅亦恺转矿泉水瓶的手一下子就停了,“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起当初咱在酒吧闹事,你给一个女孩子打电话,那个声音,好像就是她的吧。”

耳朵怪尖的啊....

傅亦恺继续转水瓶,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哪个班的?”

“你管得着嘛你。”

“你他妈敞亮一点会死?”

“靠。”傅亦恺皱皱眉,这才闷闷不乐,勉勉强强回答道,“一班的。”

“一班学霸?”沈焕听完,竖起大拇指,“牛逼。”

除了这个,还能说啥?

九班的和一班的勾搭上了,这要是老曹,肯定要把傅亦恺砍了,要他祸害他的得意门生!要他污染祖国未来积极向上的小花朵!要他臭不要脸!

“你是想洗心革面,和一班学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

“没。”

“怎么认识的啊,怎么就这么开始了,也不和我们几个兄弟说一声。”

“昨天才认识,没多久。”

“?我信了你的邪。”

傅亦恺将矿泉水瓶往空中一抛,又稳稳地落回到手心,“不过老子很早就注意到她了,喏,红榜那张大头照,和团棉花似的,还可爱。”

“....原来如此,你这个禽兽。”

沈焕这才相信,是真的相信,而不是将信将疑,因为傅亦恺把这话说得,未免太真实了点儿。

但他是在说假话,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半真半假。

他和童言,早在一年前就认识,早到甚至连童言自己都不一定有所察觉。

第一次见面,大概是陪陆末找她那个乖乖女类型的女朋友,哦不,现在也是前女友了,老里八早不知被他甩了几百年。傅亦恺记得,那会儿,他的心情貌似不大好,好像是因为有个傻逼往他怀里撞,要他觉得很烦,妈的,日了狗。

所以就在楼道里,没忍住凶了一个挺无辜的女生,女生就是童言。

她一直握着扫帚低着头,却不知道他其实瞥了他一眼,马尾辫,白皮肤,身影单薄纤细,一直在发抖。

弱得好像他单手就可以把她折断的样子。

第二次见面,撞见他和一个女生在一起。

那女的他其实不大喜欢,长得倒是倾国倾城,据说英文为模样出众,已经在外面开始接点小网剧拍了,以后也要考戏剧学院的样子....

大美女追他追得要死要活....可傅亦恺对女的没什么兴趣,饶是她在他面前哭得再梨花带雨,再楚楚可怜地要他给她一次机会,他也半点不觉动心,甚至还觉得有点烦。

只不过,就在那一天,鬼使神差的,现在想想都会觉得特别迷惑,傅亦恺竟然真的鬼使神差地就亲了她。

尝试的结果很不好,他不知道为什么,一阵晕眩,很恶心,他很快就推开了女孩儿,并且狠狠地勒令她滚远一点。

至少从此以后,她再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

而那个吻,也被童言撞见,他知道,余光其实可以看得很清楚。

他甚至都察觉到她脸红,浑身不自然的模样,以及低头,匆匆离开是非之地的慌张失措。

第三次见面,在那个阴天,她撞见他蓄意伤人,同样的,她依旧以为他不知道她看见了。实际上,傅亦恺在晃悠着小刀片的时候,就发现,在那棵老槐树之后,躲着一个瑟瑟发抖,满眼全都是恐惧的女生。

他只懒得浪费时间。

傅亦恺本是满不在乎,也并不心虚,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叫童言的女孩子,在后来,居然真的有胆量告到警察局。

事情有多严重呢?严重到就连傅亦怀都不一定能保住他,还是他的父亲傅盛南出面,这才免去他险些要被关起来的风险。

再然后,傅亦恺在警局安安分分待了几天,接受了几天积极向上的思想教育,不管警察叔叔说什么,他就乖乖点头称是。

乖得不像话,乖得像一张白纸,乖得瞒天过海,骗过所有人。

当他们以为他改过自新的时候,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却是毫发无损地站在童言面前,告诉她,我要和你玩一个游戏,一个你不能拒绝,一个不管是开始,还是结束,都只有我可以决定的游戏。

换句话说,他开始报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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