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本王不笑,谁敢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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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写意拿过宫锦行的锦袍,不过是袖口处开了两三寸长的线,缝补起来并不难。

想起今日宫锦行听闻花想容精于刺绣时,两眼亮晶晶的,大放光彩的样子,心里酸丢丢地哼了哼。

人家飞针走线,能绣姹紫嫣红;自己银针能缝合伤口,刺穴治病,她会么?

人家精通音律,弹琴唱曲,绕梁三日;自己会杀鸡剁鱼,将炒锅颠得风生水起,余香绕齿,她行么?

人家走路风拂杨柳,生气时娇嗔妩媚,风情万种;自己走路飒飒生风,一怒冲冠,能拆家灭口,她敢么?

尤其是宫锦行一而再地强调,原主精于刺绣,自己好歹也要做点什么事情,令自己看起来像那个娇生惯养的花家千金小姐吧?

这有何难?

主意一定,等花汝拿来针线,花写意就拿着宫锦行的衣服回了书房,将门一关,开始研究。

有道是:看花容易绣花难,落针之后,花写意才发现,这活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自己眼高手低,高看自己了。

缝了拆,拆了缝,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手心里都汗津津的,缝出来仍旧还是皱皱巴巴,不堪入目。

耐心耗尽,她决定放弃了,缝不好是小,扎手是大,为了赌这口气,流血流汗的不值当。

他宫锦行要笑就笑吧,笑死不偿命。

往床榻上一靠,就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宫锦行午休之后,过来找花写意拿自己衣服,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花写意睡得迷迷瞪瞪,没有搭理。

宫锦行走到桌前,拿起锦袍,翻开袖子处,左右端详,十分认真,甚至还冲着窗子亮光处瞧。然后唇角慢慢勾起上扬,笑得肆意,直达眸底。

花写意睁开眼睛,迷迷瞪瞪:“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识过是不是?”

宫锦行面上压抑不住的释然:“的确是好看,这衣服都被你缝出了花样。”

花写意大言不惭:“是不是有一种有眼不识金镶玉的感觉?”

宫锦行再次点头附和:“的确如此,自己以前眼神不好。”

一边说,一边将衣服穿在身上,认真地系好了玉带。

花写意不想睡了,“噌”地坐起身来:“你还真穿啊?分不清好赖话么?”

“为什么不穿?”

宫锦行低头再次打量袖口,这一穿上身,更加显得皱巴。针脚不匀,也都显露出来。

“你王府已经这么穷了么?你就只有这一件衣裳?穿出去别人问你你怎么说?”

“当然是实话实说,家有贤妻。”

花写意有点恼:“要穿就穿,早就说我手艺不好,你还自己上赶着让我缝。丢人活该。”

宫锦行今日心情出奇地好,掸掸袖口,趾高气扬,十分得意地扬长而去。

“本王喜欢就行。”

花写意眨巴眨巴眼睛,这厮是审美有问题,还是有受虐倾向?

宫锦行穿着这件锦袍去外面大摇大摆地转了半晌,第二天仍旧不换,甚至穿着去上朝。

回府的时候,就遇到了守株待兔的花想容。

花想容抱着瑶琴,坐在凉亭里,似乎正自我陶醉。

她一身白衣拖地,黑发垂肩,背身而坐,有凉风吹过,衣袂飘飘,显得身形有点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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