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生醋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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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那句“可他不是外人”,赵誉险些脱口质问“他不是外人,那我成了外人么?”

可这话若真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怎么听怎么像个怨妇的语气,当下只沉着脸不发一语。

赵英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父亲说到薛行周,他知道行周就是薛先生的字,父亲说的人就是薛先生了。

持盈说完那一句“可他不是外人”,赵英便见父亲的脸色彻底不好了,他怕父亲会凶持盈,便赶紧帮着持盈解释道,“爹爹,薛先生他不是外人。”

赵誉看向儿子,赵英笑了笑对他道,“你不知道吧,薛先生以后就要做我的姑父了。”

赵英不知自己是在火上浇油,看着父亲还笑得一脸无邪。

赵誉抬手揉了揉眉心,都说儿子肖母,果然没错,这一大一小母子两人,一把接着一把地往他心口插刀子,倒还真是默契。

好在持盈立马道,“英儿你胡说什么呢。”

“不是我说的,”赵英小声嘟囔,“是祖母说的……”

被赵誉抱在怀里的赵蘅此时已经偏着头,靠在父亲的肩上阖眼睡着了,被方才的声音所扰,身子扭了扭又哼了两声,赵誉便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哄他再度入睡。

等赵蘅睡沉了,赵誉睨了一眼持盈,压低了声音道,“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的事。”

持盈牵着赵英,两人都看出赵誉是生气了,母子俩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默默跟在赵誉身后,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赵誉从福宁殿离开时,赵英拉着持盈的手问,“姑姑,爹爹是为什么生气啊?”

持盈看了看他,最后摇了摇头,“姑姑也不知道……”

赵誉并未走远,他耳力本就好,听到了母子俩的对话。

为什么生气?

能不生气么,自己不过走了一个月,回来之后,孩子和孩子的母亲都向着别人了。

走的时候,分明跟她说了,等他回来。

可她就是这么等他的?

“将付安带来。”回了清思殿后,赵誉对着黄平吩咐道。

付安奉旨赶到清思殿,向赵誉禀报了这一个月来长公主与两位殿下的大小事宜,也提到薛益,赵誉便问他太后是否有意想要让

“太后的确是有意,想让长公主与燕国公……”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赵誉的神色,见官家脸色越来越沉,最后那句“得成美眷”竟是不敢说出来了。

“只是太后的意思?”赵誉沉声问。

“或许……燕国公也是有此意的。”付安小心地回答。

“嗯?”赵誉皱眉,食指在身前的木案上一下下的敲击着,“如何说?”

“太后不经意提到过,长公主年少时曾与燕国公有过婚约……”

赵誉听了一下子站起身来,他负着手,来回走了两圈,最后冷冷一笑,“呵,原来是我孤陋寡闻,竟不知还有这样一段旧事,难怪……说他不是外人。”

最后那一句,竟有些咬牙切齿。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看向付安,“这样的事,你为何不早些来禀报,当初让你去福宁殿的时候,朕不是说过,让你将长公主的消息都来报知于朕么?

“是臣该死!”付安立马跪下道。

赵誉心中烦闷,没有发话,只摆摆手让他退下。

付安走到崇政殿外时,神情有些沮丧,官家要责问他,他自然不敢辩驳,可官家是昨日才回来的,听闻又一直在和相公们商议国事,自己哪里来得及禀报这些事。

陛下这不是在迁怒么,想一想自己还真是冤枉,他不禁心中暗叹,这君心还真是难测。

过了几日,赵誉便下旨,正式为嘉王开阁受经,从傅就学,让赵英此后正式到延曦殿受课,他又与几位宰执一起商议了侍讲的人选,无论经史子集,都各自选定了侍讲之人。

如此,赵英便要日日赶到南内来受课,持盈便每日陪着他,亲自来接送。

赵英第一天去,发现侍讲的师父里面并没有薛师父,便有些失落,正好第一天讲学,赵誉亲自来看,持盈也一直等候在偏殿里。

待课讲完,要回德寿宫时,赵英便问,“爹爹,薛先生不来为我授课了么?”

持盈也在一旁,赵誉看了看她后才对着儿子道,“怎么,你很喜欢燕国公?”

赵英不明就里地点头,“姑姑跟我说过,薛先生虽然是从北边来的,可他在北边时救了许多人,也一直庇护大家,外头那些人污蔑他,他其实是个大英雄!”

“大英雄……”赵誉沉着脸,话虽是对着儿子说的,可那目光却直直落到持盈身上,“原来,你姑姑是这么看待燕国公的。”

赵英一心想让薛益能继续为自己授课,便道,“是呀,不仅我很喜欢薛先生,姑姑也很喜欢,爹爹就让先生继续为我授课好不好?”

“难道爹爹如今挑的这些侍讲师父们还教不了你?如今正式替你开阁,该是好好磨磨性子的时候了,不能什么都由着你的喜恶来,往后,我自会让师父们对你严加管束的。”

赵英听了一张小脸立马垮了下来,泫然欲泣。

赵誉却视而不见,“黄平,送嘉王先回德寿宫。”

见赵誉面色沉沉,持盈不敢离去,等宫人将赵英送走,她有些不安地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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