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不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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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刻,赵誉感觉是时光回溯了,回到了七年前,只觉得他们所在的地方仿佛不是清思殿,而是那一年的武德殿中。

与他相贴的清冷肌肤,指尖流连处滑腻的触感,以及萦绕在鼻息间的若有似无的香气,一切都与武德殿里那些夜晚重合,仿佛一场梦境。

他将怀中人紧紧搂在胸前,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而她此刻阖着双目,仿佛是睡熟了,床帐半掩着,将外头本就不甚明亮的烛光遮蔽得更加昏暗。

怀里的女子小小的一张脸,眉眼间一片朦胧,他侧着身,低头仔仔细细的凝视着,百看不厌一般,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俯下头去,开始密密的从她的额头一直亲到嘴角。

她的眼睫微动,双目缓缓睁开,然后偏了偏头躲避。

他也不生气,还笑了起来,低声道,“肯醒了?”

早看出她是在装睡了,他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不过是不想和自己在欢好之后清醒着相对,即便已经躺在自己身侧了,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避着他。

她不接话头,只转身侧躺,拿后背对着他,可赵誉还是看到了她泛红的耳廓,煞是可爱,看得他心头一动,俯头去吻了一下。

她回头瞪了他一眼,却不知这一眼,眼波潋潋,别有风情。

可赵誉不敢再造次,他知道她面皮薄,因为害羞所以装睡,若自己再不收敛些,怕就就要真生气了。

“好了,”他也侧着身,贴在她身后,像块狗皮膏药一般,又伸出一臂,将她虚虚揽在身前,在她耳畔低语,“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这么过分,好不好?”

她将头埋得更低,声如蚊呐,“你别说了……”

赵誉的认错倒并非只是为了哄她,回想一下,方才自己的确是有些浑,尤其是后来都将她弄哭了。

自从他拿赵灏为由,迫着她与自己再度有了肌肤之亲后,若真按着他的心思,恨不能什么都不顾,日日与她一处,可赵誉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不敢得寸进尺,并没有一再相逼,在人前也都是极力的掩饰着。

她当然恨不能不见他才清净,可他不成,只隔一两日不见,心里就猫挠一般,做什么都不安宁,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如今算是体会得最深切。

忍不住的时候,就以请安或是去看孩子的由头去往北内,底下的宫人还说他如今去北内频繁,却不知道这已经是忍了又忍的结果。

可即便去了,想着程太后在,他也收敛着,连看她几眼都要装得再自然不过。

如今太上皇与太后离宫,他这才让黄平去将她接到清思殿来,可这些日子里,至多也不过是亲一亲搂一搂,腻着她一两个时辰,就要让黄平再将人送回北内去,说来说去,还不是顾念着她。

就这样,她每每见了自己的神情还如见了什么无耻之徒一般。

今日他的确是有些失控了……

当时她被箍在他怀中,以吻缄唇,她哪里还有力招架,起初还要努力紧闭着双唇,他只双手突然在她腰后用力一揽,叫她下意识张嘴惊呼,便一下子让他钻了空档,舌头霸道得闯了进去。

一番唇舌纠缠,她却仿佛是经历了一番大劫一般,浑身力气都似被抽空,只能软软靠在他身上,再没办法反抗什么,两人贴近得没有一丝空隙。

那微微的喘息就在他的胸前,此刻他还能克制,那就是神仙了。

“这么没用,”他勾唇笑着,声音低哑,“方才怎么说的,嗯?”

持盈还没察觉到危险,她满脑子迷迷糊糊的,还在想方才自己说了什么。

见她迷茫的样子,他不介意提醒她一下。

“方才你唤我‘陛下’,”他紧紧盯着她,目光炙热如火,“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再唤‘陛下’?”

他越靠越近,几乎快要与她鼻尖相触,持盈伸出手去抵在他胸前,他只拿一只手,就将她两支腕子都捉得牢牢的。

“元元知不知道,犯了错是要受罚的?”

持盈这才意识到,今日赵誉怕是不会如之前那样好应付打发了,可到了这个时候,羊羔都已经落到手里了,哪里还有再松口的道理。

“元元说,要怎么罚?”

事实证明,要怎么罚并不是持盈说了算的。

她本来就脸皮薄,他在这种时候又格外的坏,将她禁锢在身下,哪里都不许逃,还非要逼着她唤他。

他呼吸粗重,压着她,一边掀起情潮,一边不停地问,“元元说,该如何唤我?”

她像是被敌军围得山穷水尽的城池,一步步丢盔弃甲,节节退败,起初还咬着牙,既不愿让唇间的呻吟泄出,也不想回应他,可到底耐不住他的手段,一开口连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十三,十三哥哥……”

闻声他笑了起来,此刻床帐掩下,隔出一方私密天地,里头的烛光微暗,帐内情欲翻涌则更显缠绵暧昧,赵誉低头去看她,只见她微微阖着脸,满脸通红,受不住了似的,即便再用力咬唇,可还是防不住一些细弱地哼声不时从唇间溢出。

他不依不饶,“再唤……”

她脸红得快滴下来了似的,抬起手去,拿手背掩在自己眼睛上,以示抵抗,他便更加用力,让她如风暴中一叶小舟般,最后只得如了他的愿,哑着嗓子软软地叫着他“十三哥哥”。

“元元真乖……”他噙着笑,低头沉迷地看着她,她拿手背挡着眼睛,他便低头去吻在她的掌心里,“哥哥疼你好不好?”

在这种时候,她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攻城掠地,无往不胜。

赵誉并没有就此满足,又逼着她说了许多实在难以启齿的话,持盈逃不过,最后被他欺负得小声呜咽起来。

见她如此,他才稍有些理智回潮,自己怎么将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了,心中怜意顿生,心软得一塌糊涂,语气温柔得如同在哄小孩子一般,“是我不好,好了,不哭了。”

到了此刻还能看到她眼睛微微泛红,是刚才哭的时候留下的。

她侧着身子,背对着他,既羞又恼,赵誉支起身子去看她,伸手去将她鬓边的碎发一点点的拢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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