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接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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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她抬头看着他,“我们什么时候回江宁去?”

“应该不会耽搁多久,想必上皇很快也会宣召我进宫,先看上皇的旨意吧。”

“那她呢?”成欢问道。

这一问倒真出乎薛益的意料,他当然明白成欢口中的“她”是谁,可看她这神情,不是嫌弃不是生气,而是有些担忧。

“她与淳于献……”成欢说着,还是忍不住仔细去打量薛益的神色,她平日里为了博取他的关注,总是寻着由头去招惹他,想激他生气,每每说起持盈也绝不客气,可他真正的痛处她不是不愿去触及的,于是她小心地道,“若是她腹中那孩子真是淳于献的,不知道上皇到时候会如何发落……”

“不可能,”薛益毫不犹豫地答,“孩子一定不是淳于献的。”

成欢到底是个姑娘,心里装了小心思,听了他这话又不高兴了,“你又知道了,你连她腹中孩子是谁的都知道?”

“别闹,”他盯了她一眼,“我自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何人,却知道肯定不是淳于献。”

成欢心里想知道他是如何下的定论,面上却装得冷冷的,移开目光目光淡淡道,“你怎么知道?”

薛益缓缓开口,“一则是方才那大夫说了,殿下腹中的孩子已有七个多月,那算起来,这孩子是她在北内时就有的,那时候淳于献在哪儿,还能进到大内去?这二来,淳于献被杀时我不在场,不知当时的情形,可你送她回来时,她并无哀痛之色,最担心的反而是两位小殿下的安危,若淳于献是她腹中孩儿的父亲,他死了她会不难过么?”

他这一番分析,声音平缓,成欢一边听着一边盯着他,眼睛里都止不住发光,那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与爱慕,薛益一低头,就看到小姑娘这幅眼睛亮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一笑之下,自然是春花初绽般的温柔和煦,成欢看得更痴了。

他摸摸她的头,倒真像是哀怜自己的小女儿般,“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殿下既然不愿说,那我们便不该再去猜测,她自然有她的苦衷,且孩子终究是无辜的,我们也不该袖手旁观。”

“我没说要袖手旁观……”成欢低头嘟囔道。

她抬头看了看薛益,他不知在思索什么,她心里有些猜测,却不敢叫他知道。

她想起许久之前,赵蘅的生辰,那时她在赵英面前提及了当初外祖父的死,结果便被舅舅赵誉听到,那天舅舅发了好大的火,那是他第一次对她发火。

却是因为赵持盈。

母亲和姨母都说,舅舅是至孝之人,对外祖父的死也一直耿耿于怀,对那赵持盈就更是厌恶。

可若是厌恶,为何还那样护着她。

那夜她也见了舅舅看向赵持盈的目光,那种疼惜,甚至比他对赵英时还甚,那绝不是厌恶一个人时会有的目光。

赵持盈是在宫中有的孕,那宫里还有什么旁的男人?

她不知道薛益有没有此番猜测,不知道他又会如何想。

果然如薛益所料,不多时便有宫中的内监来国公府传旨,说是上皇宣燕国公入宫。

“我先去谒见上皇。”他说着,可走的时候却有些担忧的样子。

“好了,你安心去吧,”她对着他道,“有我在呢,她安全得很。”

薛益苦笑一下,他哪里是担心持盈在国公府会不安全,他是在猜想上皇会如何对待持盈,成欢是误会了。

可他也没再解释,左右事关持盈,她总是不高兴的,“那我先走了,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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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益这一去,直到傍晚了才从宫里出来。

他本以为解了行都之围后便能回到江宁去,不曾想太上皇却让他留下,不必再留在江宁,而是入兵部。

“可是臣是文臣,对军事一窍不通……”

赵桢却道,“可你的胆量却胜过军中那些将领们,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行军最贵就是当机立断,你既有这份谋略也有这份胆识,再说兵部的文臣也不少,文武也有相通之处。”

赵桢既然坚持,他自然不好再反驳。

回宫的路上,薛益想着,成欢是不想留在行都的,若是她知道这个消息,怕又要闹脾气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想着又得想法子哄她了。

等他回到国公府,刚跨进门内,成欢已经听到了下人的通禀,一早就跑了出来,天色又暗,他一进了门就见一道黑影,风一样地朝着自己本来,差点撞进他怀里,他伸手一把将她捞住,“还是这么急,风风火火的……”

成软抬头看着他急急道,“不好了,不久之前,宫里来了人,说是上皇要见长公主,就把赵持盈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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