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这额头伤了她觉得正好,要是留下疤就好了,就不用去代嫁和亲了。
沈什不看书,无聊得很,先是在窗口坐着,后直接到桂花树下来,听到李茶的话,觉得她莫不是脑子有病,那衣裳贵重,能贵得过人么?
因此诧异不已,起身冲到房间里,直接管沈恪要药:“哥,你的伤药呢?”
沈恪瞥了书箱底层一眼,示意他去拿,“最小那瓶祛疤。”
沈什屁颠颠地拿了,没见着李茶,又屁颠颠地给洗衣服的李茗,“我没骗你,都是好药,这个还不留疤。”
李茗半信半疑给李茶拿去。
李茶用了,效果肉眼虽不可见,但这也不痛不痒,反而有种冰凉凉的清爽感觉,也就去亲自谢沈恪。
沈什在桂花树下和李茗说话,见她要晾衣裳,连忙去帮忙。
所以李茶敲门进去的时候,就见着书桌前苦读的沈恪,忽觉得自己贸然来有些打扰人了,刚才准备好的谢辞也就忘记了,干干巴巴说了一句:“多谢沈公子的药。”
沈恪头也没抬,一往如故地冷漠,就在李茶尴尬得要出门时,他却忽然开口了,“再有七八日就开考,你安心做饭,买菜的事让阿什去就行,银钱我出。”
沈恪好不容易说了这么长一句话,可李茶就只将最后一句听见去,顿时眉开眼笑,“沈公子是客人,既然这么安排,那我中午就给你好好做一顿丰盛的。”
主要是那鱼已经死了,也放不下去了。
又听沈恪说道:“我去考试这一阵,阿什还继续住这里,饭钱房钱照给,房子你也先不要租出去,我出来后还要等放榜,有诸多事宜,约莫还要住三两月。”
沈恪的别院,就在朱雀桥对面的长乐巷子,正儿八经五进三出的大宅院。
这满月河其实就是一条分隔带,一边是贫民窟,一边则是富贵窑。
他此番受了重伤,为了不叫人察觉,更不想给他们第二次机会给自己动手,所以没有回别院,也没有回家。
住到这里,其实也是误打误撞,一来这里离别院进,家里那边有什么人来这边打探自己的消息,也能第一时间察觉,二来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住在这么破败的地方。
大可安安心心养身体。
如今他身体已经养好,其实再过十来天就恢复如初,可沈恪不知怎的,想起早上李茶那狼狈的模样,此刻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这番话。
他住在这里,这家都有什么人,他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也知道李茶其实并没有那么抠唆小气,她就是想省着些钱,自己走后她爹那边就算不送钱来,她们姐妹也不至于饿肚子罢了。
如今李茶受了伤,让沈恪忍不住前些年自己和弟弟的艰难,颇有种感同身受,所以他便说出钱叫阿什买菜,其实想让李茶安心休息罢了。
别再为了占点便宜,跑遍这整座长安城不说,还遭一身的伤。
至于说常住下去,其实不可能,不过会将这饭钱房钱提前给了,好叫她们姐妹俩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不至于饿饭。
李茶也不笨,这沈恪明显不缺银子,可还继续住在这里,要么起了恻隐之心想救济她们姐妹俩,要么就是他身份可能不是什么寻常书生。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这些日子的确靠他的银子才养活了自己和妹妹,情义李茶记住了。
那沈恪说是让沈什去买菜,可哪里敢让沈什出去抛头露面,找了借口让沈什给他整理书本,只说了几个菜单,问李茶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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