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1 / 2）

两个星期之后，程默终于招到了一个很满意的管理员。

新来的管理员叫小欣，年纪跟程默差不多大。

据说，她大专毕业之后就留在了乌市。她学的是广告设计专业，但是学历跟天赋都算不上太优秀，所以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两三年，每天熬夜做策划做得快要发疯，还是经常被客户跟领导各种数落。她实在受够了这种生活，想换一个能够被人需要被人认可的工作。

她是一个很喜欢小动物的女孩子，所以觉得自己一定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程默把手头上的事情都交接给了她，然后为自己订了一张去首都的火车票。

乌市是典型的南方城市，程默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所以，第一站，她选了个跟这里完全不一样的北方城市。

出发前，她把自己带不走的物品，一样一样规整好，又把各个房间都收拾了一遍。

救助中心租用的这套房子，是农村最常见的自起两层小洋楼。一楼除了有办公区还有两间仓房，二楼有三间房间可做卧室。最大的那间，一直都是她在住。小欣来了之后，她便把另外一件朝阳的房间留给了她。剩下的朝北那一间，是之前白芷他们住过的。因为那间房子一直都没人住，所以就只有个木板床，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白芷他们为了节省地方，睡觉的时候便化做原型。程默害怕这几只大妖怪会嫌弃环境恶劣，便主动在网上淘了几个宠物垫子给他们。自从他们走后，这间原本就空荡荡的房间里，便显得更加冷冷清清了。

程默也不知道她这次一走，还会不会再回来。未来的事情，她已经打算好，不再去过多的考虑了。她想趁现在，自己还能走能跑，能吃能喝，把当下的日子过舒服了就好。

所以，她怕自己有一天还会再回来，连个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她并没有把自己的那间屋子交出去。但是，她既然准备走，就不能占用两个房间。所以，她准备把白芷他们住过的那一间空出来，转租出去。这样，也能为中心省一笔费用。

程默独自去白芷他们住过的那间房间整理物品时，发现了自己当时买给凤夜鸣他们的电子产品跟几件还很新的衣服。

真没想到，这些家伙还挺有骨气。当时她故意说了一些惹他们生气的话，于是他们走时，什么都没带走。

手机还是当下蛮畅销的新款，估计转手卖出去，还能赚回七八成。她把手机放到自己的行李箱里，然后把他们当初没带走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放回自己房间里的衣柜中。

一切准备就绪。这时候，手机响起。

是苑清清打过来的，她之前预约过，今天要来中心领养一只小狗。

程默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到电话那头一顿哀嚎。

程默确定了一下来电人姓名，才又把手机靠近耳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是苑清清吗？你怎么了？”

停止哀嚎，苑清清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冒出来，“哎呀，好痛……喂，程默，我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今天不去你们中心了，我受伤了，走不了。”

程默微微吃惊。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苑清清就是一个武力值爆表的女天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会受伤？

“你没事吧，严重吗？”

“还好，就是脚崴了，走不了路。刚刚不小心还把热水壶踢翻，又被烫了一下。”

听到苑清清这可怜兮兮的语气，程默不禁觉得好笑。毕竟，那种一直很强悍的人，突然变得有点柔弱，还挺有反差萌的。

程默笑了笑，柔声问道：“你没事吧，有人照顾你吗？”

“……没有。”

“你徒弟呢？”

“他最近请假回老家了。”

程默说：“那把你家的地址发给我吧，我去看看你。”

程默很能理解独居时生病没人照顾的感受，所以想也没想便做好去看望苑清清的打算。说起来，她们只见过一面，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程默用导航找到了苑清清的工作室。

这家工作室隐匿在一幢老旧的公寓楼里。从杂乱无章的楼道口，跟贴满了狗皮膏药似的小广告，就可以看出，这里的环境不是一般的差。

苑清清的工作室在八楼，因为是老房子，所以连电梯都没有，程默好不容易爬上楼，一出楼道，就看到了上次跟梁非一起陪她找的那把小铜镜。此时，它被挂在一扇铁皮门的正上方。

应该就是这里了。

程默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人跳动的声响，之后，门被打开，露出单腿站立的苑清清。

程默看到她左脚踝处还肿着。脚面上红红的一片应该就是刚刚被热水烫过留下的痕迹。

苑清清这个形象，看起来有点惨兮兮的。

程默把她扶回沙发上，问她：“怎么能崴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