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2 / 2）

白芷并没看出程默内心里的各种小心思，他抬手摸了摸她怀里抱着的小狗，问：“那这个小家伙怎么办？”

程默跟小狗对望了一眼，说：“先跟着我住吧。反正它生病才刚好，还要重点照顾一下。”

溯洄也走过来，看了一眼小狗，嫌弃道：“别让它随地大小便，还有，赶紧给它洗个澡，臭死了。”

无故遭人嫌弃，程默和小狗同时看向溯洄，一人一狗都是一脸委屈。溯洄假装看不见，继续回沙发上看电视，程默朝他做了个鬼脸，把小狗抱去了卫生间。

帮小狗洗澡的时候，白芷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既没有要帮忙，也没有要聊天的意思。程默一边给狗打香皂，一边抬头望向白芷，问他：“好玩吗？看得这么认真。”

白芷在她身边蹲下，继续盯着她给小狗洗澡。

“我以前也经常看你给小猫小狗洗澡。”

程默给小动物洗澡的手法很专业，再加上实战经验多，十分麻利。听闻白芷的话，她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回忆起这段时间好像也没怎么给小动物们洗过澡。一是因为，在遇到白芷他们之前，她刚跟志愿者一起给小动物们洗过了，二是因为，她之前因为自己的一些事，确实没什么心情好好工作，这种事情差不多都甩给志愿者来做了。

程默问道：“我怎么不记得，我给小猫小狗洗澡的时候你在身边？”

白芷微笑：“因为那个时候，我是趴在老槐树上看到的。”

程默完全想不起来，轻声嘀咕了一句，“是吗？我没印象了。”

“你当然没印象，因为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我。”

程默啊了一声，问：“那就是说，在你们四个来救助中心之前，你就见过我？”

白芷笑了笑，“何止，我有一次来找吃的，还被你拿扫把撵了出去。”

程默突然想起，两年前好像是有一次在救助中心的院子里，看到了一条小白蛇。她当时吓疯了，但又担心那条蛇会伤害小动物，就硬着头皮，在身边抓了个扫把，把它轰了出去。

程默现在想起那个场景还觉得有点不寒而栗。她望着眼前这个模样完美无缺的帅气男人，然后在心里与那条吓人的大白蛇作对比，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程默记得小时候听奶奶讲过，蛇是十分记仇的动物。她斜着眼睛看向白芷，冷不丁问道：“我可听说，蛇都是很记仇的，你该不会是来找我报仇的吧？”

白芷的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对啊，所以当时需要找人去灵湖的时候，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程默呆了一瞬，感叹道：“果然是来报复我的。”

小白笑而不语，清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柔软的笑意。见他没否认，程默也只是笑笑，因为在她心里，她是完全不会怀疑白芷会伤害她的。她只是有点感慨，缘分的奇妙。

程默帮小狗用清水把泡沫清洗干净，洗完后，又用毛巾把它身上的水分擦去。小狗挣脱开程默的手，在她身边拼命抖毛，小水珠四下扑来，程默跟白芷都快速起身，逃离飞扑而来的水珠，然后两个人站在卫生间门口，相视而笑。

白芷想起，当时也是这样，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滤过，洒在白色连衣裙少女的身上，那副画面，是他对人类记忆中印象最深的一幕，也是他觉得人与动物相处中，最令他动容的一刻。

程默望着白芷笑道：“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白芷点头，“好啊。”

“叫什么好呢？”程默认真思忖，救助站里七十几只狗，一百多只猫，差不多都有自己的名字，当然她也不是都能记得全，但还是在努力起跟它们不重复的名字。

白芷说：“要不叫小辉辉吧，灿若光辉的辉。”

“小辉辉？虽然难听了点儿，不过还挺好记。”程默抱起在地上乱蹿的小狗，对它说：“那你就叫小辉辉吧，是你小白哥哥给你取的，喜欢吗？”

这时候，抱着一大袋爆米花的溯洄凑过来，用他那鸡爪子般的纤纤玉手撸了一下狗头，说：“叫什么小辉辉啊，难听死了，长这么丑，就叫小丑丑得了，你洄祖宗起的，喜欢吧？”

程默瞪了溯洄一眼，抱着小狗回卧室用吹风机吹毛去了。

溯洄见没人搭理，嘟囔了一句，“是不挺好听的吗？”随即又说：“不要弄得一屋子狗毛！”

程默心想，哼，你跟老山猫也经常掉毛，我说什么了？

傍晚时分，程默在给他们做晚饭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程默打开来看，发现是已经许久未联系的姑妈打过来的。

程默刚接起，姑妈便急切地问道：“默默啊，最近有没有看到小媛啊？”

小媛是表姐的乳名。

程默问道：“没有，怎么了姑妈？出什么事了吗？”

姑妈突然哭了起来，“你表姐她好像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