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2 / 2）

程默觉得这件事愈发蹊跷了。

“那你是什么时间去的？”程默继续发问。

“上午。”

“之后呢，你还去过哪里？”

表姐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我不记得了。”

从姑妈家离开之后，程默还在回忆着表姐说的那些话。如果她今天真的只去过宠物医院，那陆峥医生就开始变得可疑了。可如果这样来看，那之前戴在表姐胸前的红纹石吊坠又怎么解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程默还是觉得那个水晶饰品店的老板最为可疑。可她问过表姐，她并没有去过什么水晶饰品店，也没去过什么乐活俱乐部，更不认识那个叫隋忻的男人。

程默把自己解不开的种种疑问都讲给了白芷。白芷安慰她，真相终会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

之后又过了几天，警方打电话过来，确认小欣的死为自杀。程默已经不寄希望于警察，但得知他们这么草率就判定小欣是自杀身亡，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溯洄说：“这也怪不得人家警察叔叔，毕竟，以人类现有的认知，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溯洄说这话的时候，程默还在抱着小辉辉玩耍。大概是玩累了，小辉辉张着嘴，吐着小舌头哈气，溯洄走过来，手欠地揪了一下小辉辉的粉舌头，小辉辉吃痛，赶紧把头埋在程默怀里。

程默瞪了溯洄一眼，埋怨道：“你又欺负它。”

溯洄哼了哼，甩着大尾巴走了。程默揉了揉小辉辉的小脑袋，抱着它坐到了沙发上。这时候，白芷回来了。小辉辉挣脱开程默的怀抱，冲到白芷跟前，摇着小尾巴，一脸谄媚。

奇了怪了，明明都是她在照顾它，可它最喜欢的居然是白芷那个大蛇妖。

程默有点小失落，不过看到白芷沉静淡然的眉眼后，这点失落的小心思也立马烟消云散了。

她走到白芷跟前，向他询问：“怎么样？”

“我见到他了，但他身上并没有妖气。”

白芷今天特地去了一趟水晶饰品店，会了会那个叫做隋忻的店主。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那个人，还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程默觉得有点出乎意料。

虽然现在能确定的是，之前几起少女失踪案都是因为蝙蝠妖弑，但他畏惧阳光，所以，白天是没办法离开灵湖的。那么，他肯定有帮手在帮他搜寻四柱全阴的女性助他修炼。可那个帮手是谁，藏在哪，他们现在毫无头绪。

溯洄瞥了眼一脸凝重的程默，说道：“你还管那么多干嘛？现在不是已经有捉妖天师插手管这件事了吗？你一个小小凡人，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程默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但一想起，那个蝙蝠妖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她释放出来的，还是觉得充满了罪恶感。如果当时她没有去撕那张符，那么，弑就不会解除封印，小欣她们也不会遇害。

追根究底，她才是始作俑者。

可是她，却没有能力为她们做些什么。这种感觉，真的很挫败。

白芷看出她又在自责，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在他那边施了法，可以随时监控他的行踪，如果他真的有可疑，一定会被我们发现的。”

白芷总会无条件的帮助她，程默除了感动，也愈发的依赖他。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的世界里不再有白芷，那她该怎么办？

可再一想，她这一世的时间也只剩下不到一年了，这短短的一年时间，可能对妖怪来说不过转瞬即逝，而对她来说却是余生。至少，程默坚信在这一年里，白芷是不会抛弃她的。

大概又过了两三天之后，程默接到许久未联系的苑清清的电话，原来她从临市回来了，想来中心把小白接走。

程默一想自己也有好几天没回中心了，就跟她约好时间，在救助中心见。

苑清清还是风风火火的样子，见到程默后，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她热络地挽着程默的手臂，笑道：“有没有想我？”

程默也被她的热情感染，笑着跟她打招呼。然后带着她去狗舍把小白抱了出来。

小白有一个多礼拜没见过苑清清了，看到她的那一刻，似乎还有点不敢置信，迟疑了一会儿，才扑向她，在她身边兴奋地转圈圈。

苑清清把小白抱起来，被它一顿狂舔，然后一边拒绝，一边抱怨：“我的防晒霜都被你舔没了。”

程默觉得这幅画面虽然有点搞笑，但还是挺温馨的。

见她们玩闹了好一会儿，程默才找到机会问她：“你这段时间怎么样？抓到跟少女失踪案有关的妖怪了吗？”

闻言，苑清清把小白放回地上，脸上的笑容也不似先前那么明朗，她叹了口气，说：“我们会长一路追到灵湖，见到了你说过的那只蝙蝠妖。不过那只老妖怪太厉害了，连我们老大也都不是他的对手。”

会长？程默突然想起之前苑清清还对她说过，他们会长去灵湖勘察过，说那只蝙蝠妖并不在灵湖里。可前几天，他明明还在灵湖里，还跟他们交过手。所以，也就是说，这个会长，可能只是个草包捉妖师？

程默直接问她：“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们会长没在灵湖里看到他吗？”

苑清清点点头，说：“我们会长上次去灵湖，确实没看到他，也感觉不到有妖气，不过前几天他再去时，不仅见到了他，还跟他交过手。”

交过手？

程默想起那天在客船上遇到的那个带着口罩的黑衣男子。她问：“你们会长什么时候又去了灵湖？”

“大概一个礼拜前吧。”

程默思忖片刻，一个礼拜前，不正是表姐失踪的那天吗？那他们当时遇到的黑衣男子，十有八|九就是他们会长了。

程默打量了一下苑清清的神色，猜想她应该还不知道，他们会长当时遇到的另外一拨妖怪，就是她带过去的吧？

程默把话题引向蝙蝠妖。

“那你们现在还没收服那只蝙蝠妖吗？”

苑清清摇了摇头，“是啊，他白天藏在灵湖湖底，根本拿他没办法，晚上倒是把它引出来过一次，但是他的灵力太过强大，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是会长有太阳真火的法器，当时去灵湖的几个捉妖师很可能就要被他团灭了。”

果然，连捉妖协会也拿他没办法，那以后还能指望谁来除掉他呢。

苑清清突然又说：“哦对了，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