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之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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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原临也施施然伸出手,按了下扬声键:“喂。”

“折原先生?你总算说话了,我们需要北山春晓的情报,主要是他现在的位置。”药研说。

“这个,有点难办啊,”折原临也抓了抓鸟窝般的头发,可不是在糊弄他们,“他现在在横滨啊,横滨那边,外面的势力很难查插手进去。”

“横滨的势力我们大略了解了一下,港口黑手党确实比较麻烦,但是网络呢?网络上难道也不行吗?”

“横滨可不止港口黑手党一家独大,”折原临也打了个哈欠,“还有一个叫做武装侦探社的组织。”

“武装侦探社?那是什么?”药研问。

“一个新成立的侦探社,现在的成员大概只有四个人吧。”折原临也说。

“四个人也算组织?折原先生也太紧张了吧。”药研说。

“那可不是一般组织,”折原临也说,“社长福泽谕吉与官方关系极好,算半个国家的人,武装侦探社轻轻松松就能拿到非常难到手的异能开业许可,他手下有个叫做山田花袋的男人,在网络上,一般人可干不过他,他现在受雇于异能调查科,清理整个横滨网络上的黑手,从昨晚到现在,我已经被他驱逐好几次了。”

“从昨晚到现在就能与他交手这么多次,折原先生也不是一般人啊。”药研说,“那么您有什么发现吗?”

“呵呵,你们也不算太无知啊,”折原懒洋洋的伸手去拿桌上的牛奶盒,拿到手晃了晃,发现是空的,随手扔到了地上的一堆垃圾里,“我在交通部的监控资料里看到他们在镭钵街停留了一小会儿,然后就离开了。”

“去了哪里?”药研问。

“不知道,”折原说,“他们上了去城外的公路,不过两小时就会到郊区,那边监控早就坏了,一直没修过。”

“所以,只知道他们去了郊外,是吗?”药研说。

“是的,虽然没有监控,但郊区也有郊区的好处,那边道路最近这几年都没有保养修缮过,汽车很容易留下痕迹,如果开到土路上,就更容易追踪了。”折原临也说,“我发个他们车子的细节照片给你们,你们去找车轮印儿吧。”

“已经足够了,多谢,折原临也先生。”

中午,太阳升到头顶正上方的时候,春晓和月将车开到了一处树林外,再往前就是极为狭窄的土路,车子是万万开不进去的了。

春晓打开车门,踩在了有着零星绿草的土地上,这是车子能够抵达的极限了。

“下面我们要走路过去了。”春晓说。

月在车子上没有移动:“气息变了。”

“嗯?”春晓回头去看他。

“气息离开了。”月说,“而且它变得极淡薄,就像被一丝残存的联系松散的系着,随时可能消失。”

“还能追踪吗?”春晓问。

“能,”月说,“但是,必须在它附近才行。”

“现在还在附近吗?”春晓问。

“已经不在了。”月叹了口气。

也就说不能追踪了吗?春晓想了想,“我们先找找他在附近停留过的地方,或许有脚印之类的可供追踪。”

月也下了车,跟在春晓身后,向树林内走去。

这片树林不算小,虽然与八原的森林无法相提并论,但确实已经是一片占地不小的小森林了,里面还有零星几座被废弃的庄园,根据在横滨居住了大半个世纪的老人的说法,这些庄园原本是二战时期几位大官和大商人的私宅,建造在森林里,用参天树冠这样的天然屏障躲避空袭,里面有储备物资的大仓库和私人发电机。在战争结束之后,因为交通和电力等问题,大官和大商人陆续搬走了,庄园就被废弃了,因为在人迹罕至的森林里,连流浪汉都不会来占据这里,于是就只有狸猫等野生动物偶尔会来光顾,久而久之,便破败不堪了。

春晓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树林里,目光在折断的树枝上停留了一秒,继而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这个地方在最近一段时间里,遭遇过几次枪战,最近的一次枪战在昨天下午,大约有六到八个人,在这里,伏击了一个人,这原本是一次必死无疑的遭遇战,但被伏击的那个人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躲避开了所有的袭击,并且击毙了伏击他的人。

难道这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春晓思索着,沿着一路枪战的痕迹,向一座废弃庄园走了过去。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占地很广的宽阔庄园内,里面已经完全没有人烟了,活人死人都没有了,地上只留下了两滩相距不远的血迹,从出血量上来看,这是两个人的血迹,而并非将一个人挪了地方,并且这两个人都已经死了。

死了吗?春晓把手伸进了风衣口袋。

从某种情况上来说,对他而言,死了远比活着更容易处理。

春晓拿出了符咒:“我要试着招灵,假如这里的灵魂没有进入黄泉,我们就能从他口中知道一些消息。”

符咒燃尽,袅袅青烟连接了不可视的彼岸,随着咒语从唇边落尽,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光影斑驳的立柱之间若隐若现。

不太好······春晓愕然看着眼前男人的灵,这已经不能称之为灵了,他身上缠绕着极其深重的怨恨,加上他自身的怨念,因为春晓符咒的介入,跨越了漫长的妖化过程,男人的灵在被召唤的一刹那完成转化,便已经跨入彼岸了。

被点燃妖火的妖怪名为“武士之灵”。

“你好。”男人略有些木讷的看着春晓说。

“你好。”春晓愣愣的回答。

“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男人问。

“我来找人,想跟你打听一下。”春晓说。

“哦。”男人回了一个字,大约是觉得这一个字有些敷衍,男人于是又说,“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哦,对了,我叫北山春晓,他是月,请问你怎么称呼。”春晓问。

“我吗?我想想······”男人低头想了想,道,“我生前的名字叫做织田作之助,你就这么称呼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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