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白藏主(1 / 2)
春晓要出远门了,式神们本来是很高兴的,在庭院虽然衣食无忧,但毕竟是在鵺的眼皮底下,太压抑了,终于可以出去浪了,大家别提多高兴了,但是情况很快就不在他们掌握之中了。
“哎?不许式神跟着?”歌仙惊讶的看向鵺,“这样不太好吧,主殿的安危······”
“就是你们太过于保护他了,他才会一直毫无长进,”鵺道,“作为阴阳师,依靠式神作战不假,但是自己也要有相应的能力,阴阳师才是式神的灵魂!”
“那我一个人去?”春晓问。
“自然。”鵺说。
“万一有危险呢?”鹤丸问。
“他难道不会远程召唤你们吗?”鵺说。
“日常饮食起居怎么办?”歌仙担心的问。
“这些我还是会的!”春晓赶紧说,他实在不愿意让人以为他是四体不勤的家伙。
“这是个麻烦。”鵺说。
“啊?”春晓愕然。
“但你会使用纸人,怕什么?”鵺说。
“洗衣服这样的事情,纸人做不了吧?”歌仙说。
“不过是普通衣服,又不是缠咒的符衣,为什么要洗?”鵺说,“穿过后扔掉不就行了?”
春晓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人的衣服都是一次性的”?但他不是鵺这样的土豪,何况现在在鵺的干涉下,他的衣服没有便宜的!便宜的衣服根本上不了身就被鵺烧掉了,用鵺的话来说就是“那种丑陋的东西不要拿来污染我的眼睛!”
“还有什么问题吗?”鵺问。
“没了。”春晓干巴巴的说。
“那就尽快启程吧。”鵺说。
在鵺的镇压下,式神们怨气满满的看着春晓独自一人背起了行李。
“东西都带好了吗?”歌仙开启了老妈子模式,絮絮叨叨的帮春晓整理行李,“出门在外注意安全,要是遇到困难,记得先召唤我们。”
“好的。”春晓说,“你们在家也注意安全。”
“行李都带了什么?”歌仙问。
“手机,钱包,充电宝,便携笔墨和符咒,一套换洗衣服。”春晓说,“足够了。”
“一套衣服够吗?”歌仙问。
“足够了,万一不够换洗的······像老师说的,买一身就好了。”春晓说着,在歌仙帮助下,换上了新的衬衫和风衣,又给手臂缠上了鵺新写的封印绷带。
“还有吃的东西不用带吗?”歌仙把小小的斜背的旅行包递给春晓,感觉实在轻的令刃担心。
“吃的随时都可以买,就不要增加行李重量了。”春晓说。
“主殿。”鹤丸走过来。
“鹤丸?”春晓看向他。
鹤丸把自己的本体递给春晓:“带着这个。”
“啊,还是不要了,这可是皇室御物,万一被查处就麻烦了。”春晓摆摆手。
“连武器都没有,万一遇到袭击呢?”鹤丸说。
“我是阴阳师啊。”春晓轻松的笑道。
“但是,主殿更擅长武力吧。”鹤丸说。
“这一点嘛,”春晓换上靴子,“就像老师说的,我明明有那么强大的灵力,可不能太浪费了,偶尔也要像阴阳师一样战斗,实在不行······”
春晓一撩风衣,露出后腰的短刀。
“我不是准备着呢吗?”春晓笑道,“如果需要鹤丸,我会召唤你的。”
春晓背着小小的旅行包潇洒出门离去,只留给式神们挥手道别的背影。
灯笼鬼趴在骨伞头上目送春晓离去,蔫嗒嗒的没了活力。
“啊啦,孩子们要很久看不到阿爸了,觉得伤心吗?”姑获鸟用翅膀拍了拍灯笼鬼和骨伞说。
骨伞和灯笼鬼都不会说话,蔫嗒嗒的点了点头。
鹤丸也伸出手,拍了拍他们的头,回头向屋内走去。
“鹤丸殿,”歌仙跟了上去,“鹤丸殿,你最近,心情很不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啊。”鹤丸将两手放在后脑向前走去。
“在我们前往八原的时候,鹤丸殿的情绪就不太对了。”歌仙叹了口气,道,“你恶作剧的频率上升了,手法也恶劣了很多,只是,绝不在主殿看的到的地方做罢了。”
鹤丸停下脚步:“歌仙殿的观察很细致啊。”
“是关于主殿吗?”歌仙问。
“我只是,觉得自己没什么用罢了。”鹤丸放下手,“我们的主殿,看上去非常柔软,谁都能和他相谈甚欢,但是啊,这种想法只是一厢情愿罢了,他啊,既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待着,也不愿意有人陪着,总是死气沉沉的。”
“啊?”歌仙实在没想到鹤丸对春晓的看法竟然是这样的,“怎么会?不是和大家都玩得很好吗?比起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也越来越开朗了。”
“歌仙殿这么想吗?我还以为都和莺丸、石切丸一样呢。”鹤丸耸了耸肩。
“他们?”歌仙诧异的问。
“莺丸殿觉得主殿是个靠谎言吸引大人注意力的小孩子,石切丸殿觉得主殿正在叛逆期。”鹤丸说。
“这也不算错吧?主殿的年纪确实很小啊,有些幼稚的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歌仙说。
“他只是不愿意靠近我们罢了。”鹤丸看着自己的手,“很多很多,和我们想的根本不一样。”
“假如主殿的出身是真的,满打满算,他也还不到一岁,这样的小孩子不太懂事也是可以理解的,鹤丸殿别放在心上,假如主殿知道鹤丸殿想了这么多,一定会伤心的,你可是他最喜欢的式神。”歌仙着拍了拍鹤丸的肩膀,就去厨房做饭了。
鹤丸茫然看着歌仙的背影,良久,取下斜挂腰间的本体,捧在手中看了半晌,喃喃道:“但是他并不是小孩子啊,一个在孤独中死去的亡灵,怎么可能轻易回到人间?”
鹤丸的纠结,春晓并没有发觉,他现在已经坐上了去八原的地铁。
“八原啊······不知道会不会遇见白藏主······”春晓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果然,在白藏主面前,还是冒充晴明比较安全,何况······”春晓睁开眼睛,眼珠轻轻一颤,看向了窗外飞快移动的景色。
白藏主可是知道很多有关“晴明”的秘密啊。
大和守开车,一辆卡宴开的飞快,车上坐着三位短刀。
“知道那家伙去哪里了吗?”乱藤四郎问。
“我跟踪他去了地铁站,但不确定他前往的地点。”小夜左文字说。
“我已经联系过主人,他给了我一个电话,说是一个情报贩子的联系方式,”药研说,“说这个人可以给我们提供消息,有想知道的都可以问他。”
“我可不信他什么都知道,”乱藤四郎鼓起脸颊,“我们住在海桐路对面的高层上,用高配望远镜都看不见那栋房子里面的情况,他靠什么知道?”
“至少这个人能告诉我们,北山春晓的地铁票买到了哪里。”药研说。
药研手中的手机响了。
“电话来了!”药研立刻接通了手机,“你好,我是药研藤四郎,请问您是折原临也先生吗?”
“嗨,嗨,嗨,我就是,”电话那头,一个年轻的声音说,“你们要查的那家伙算什么啊,是偷渡黑户吧,社会消息都查不到,使用的电话卡之类的身份,是黑市买来的吧,根本就是个四十岁大叔的身份,啊,好无趣啊,这样的家伙,东京、横滨、池袋,遍地都是,不是来逃债的,就是来□□工的,还有因为贪污、盗窃、交通肇事撞死人之类来躲避自己国内执法查处的,根本掀不起什么有趣的风浪,又是无趣的委托,要不是给的钱多······”
“我们想问,北山春晓去了什么地方?”药研问。
“八原。”电话那头干脆的说,“他买的是去八原的车票。”
“哟西!”乱藤四郎举起手臂,“目标八原,全速前进!”
“折原先生,我还有件事情委托你,”药研道,“您说这个人可能是黑户,那么您能查一下这个人是通过什么途径进入关东的吗?还有他进入关东地区之后的行踪,能帮我查出来吗?”
“不是什么难事,”折原临也回答,“但是据我所知,你们的首领先生,不是已经查过了吗?你们直接问他不是更方便吗啊?还是说,有些事情不方便告诉你们,而你执意想要知道呢?这样真的好吗?”
药研顿了一下,感觉满满的恶意要溢出话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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