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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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驾驶座上的严泰目视前方,努力做不听、不想、不看、不问。

梁焯今天身着一件黑色衬衫,这会领口已经被沈龄紫给捏皱了。

沈龄紫就这么坐在梁焯的怀里,双手攥着他的衣领,小孩子似的需要被保护。

“现在在回家的路上吗”沈龄紫询问。

梁焯笑“不是,我要把你卖了。”

沈龄紫歪了歪脑袋,问“梁焯,你是坏人吗”

梁焯点点头“我是。”

他们上次似乎就这个问题有过一番讨论。他说他是坏人,只对她一个人坏。

但沈龄紫并不相信这句话。

沈龄紫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她小声地说“梁焯,你是花心大萝卜。”

梁焯闻言轻轻捏住沈龄紫的下颚,让她与自己目光对视。

风评被害,他得为自己正名“我为你守身如玉,你说我是花心大萝卜良心呢”

沈龄紫这会儿哪里听得懂这些,看着梁焯漆黑的双眸,说“他们说你身边有好多女人,你很爱玩,你见一个爱一个。”

不仅如此,沈龄紫也亲眼目睹他身边有其他异性。

梁焯咬咬牙“谁说的”

沈龄紫想了好一会儿,嘴里蹦出一个名字“于荣轩。”

梁焯心里虽然气,可看着沈龄紫的样子,莫名又是一阵阵的柔软。

顾忌着车上有严泰,他不好太放肆,只能忍着。

可偏偏怀里的人不安生。

沈龄紫大概还是觉得热,坐在梁焯的身上动来动去,扭来扭去。

“别动。”梁焯拍拍沈龄紫的脸颊,脸色说不上太好看。

无论是哪个男人,这会儿都不会有好脸色,毕竟香软在怀,一股股奶油般的香味直击心脏。明明近在眼前,却无法肆意。

梁焯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喜欢奶油的味道,可碰过一次之后,就无法自拔。

沈龄紫却一下子就委屈了起来,憋着嘴说“你干嘛那么凶啊”

“哪里凶”梁焯朝怀里的人抬了一下眉,模样性感。工作时候,他的身上既有成熟男人的味道,私底下时,他身上又不乏一种年少轻狂。

沈龄紫的声音闷闷的,说“我已经很努力了,能不能不要凶我了。我也可以和大姐一样优秀,被所有人夸奖的。我以后一定会成功的,别凶我了好不好呀”

她看着他,满眼的雾气。

梁焯默了默,终于还是低头,轻轻地吻住沈龄紫的双唇。

她喝了酒,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混杂着酒香,还有她身上的奶香。

梁焯平日里喜欢小酌几口,但上好的佳酿似乎也比不上眼下这一口。

他又爱又怜惜,吻得小心翼翼。

梁焯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他曾经到沈家做过客。那是沈家老太爷七十岁的寿宴,高朋满座。一直生活在国外的梁焯难得回国一趟,便被爷爷带着一起去了沈家。

去的路上,爷爷还跟梁焯打趣,说沈家里有他未来的媳妇儿,让他自己看好了,以后要娶的。

梁焯那会儿大概岁的年纪,该懂的都已经懂了,对于爷爷这个玩笑表示很无聊。可不知怎么的,他却记住了这件事。

到了沈家,大人们寒暄,放孩子自由活动。梁焯无意间上楼,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沈龄紫,你就不能学学你姐姐吗你姐姐会跳舞会演讲会钢琴,嘴巴又甜。你看看你,一天天到晚的就知道闷在房间里不出来。客人们都在楼下,你也不下去。”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

女人的声音说不上好听,甚至在梁焯听起来还有几分刺耳。

等女人走后,梁焯鬼使神差地走到那个房间的门口,就见一个小女孩手拿着画笔坐在地板上。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小女孩的身上,连她脸上那层柔软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像是一个精致的布娃娃,明明浑身上下精致,却好像破败不堪,莫名让人心软。

沈龄紫小梁焯两岁,那个时候大概也就六七岁。她的个头一直比同龄的女孩子要小一些,人长得瘦且白,头发蓄得长,穿了一条白色的公主裙。

或许是刚被人一顿“训斥”,她整个人看起来无辜极了。见到梁焯时,她那双大眼睛滴溜溜地打量他,面无表情地说“你找沈惜霜吗她在楼下。”

“你叫什么名字”梁焯问。

“我是沈龄紫,你找错人了。”她说完转头开始画画,也不再搭理身后的人。

过了一会儿,见梁焯还在那里,沈龄紫便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她脸上的表情,简直是无情。

等梁焯真的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她的眼眶都是红的。

她咬着唇,尖细的下巴微微颤着,眼泪从嘴角滑落的同时,手上的画笔还在画布上作着画。

时间过去已经太久,沈龄紫早已经忘记自己见过梁焯,可梁焯倒是一直记得。

再后来,爷爷无意间打趣问梁焯看上沈家哪个千金,梁焯情不自禁地就说了三个字“沈龄紫。”

话说出口梁焯就红了脸。

她诺诺地说“别凶我了好不好呀”

梁焯的心里就柔软得一塌糊涂。

沈龄紫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嘴里哼哼唧唧,双手不自觉地攀上梁焯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车子开过一个减速带,突然震动了一下。

两个人的牙齿稍微碰撞了一下,沈龄紫呜呜呜地说“疼”

这个吻被生硬地打断。

正在开车的严泰连忙老实地解释“刚才是减速带。”

这一路严泰开车惊心动魄的。

他在梁焯身边做了四年的助理,这是第一次见到梁焯如此亲昵地对待一个异性。

他当然知道身后的女人是谁,只不过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她。

于是那一瞬间,严泰明白了梁焯最近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果然,再理智的人,碰上感情的事情就不能公事公办。

梁焯没有理会严泰,他单手捧着沈龄紫的脸颊,用拇指拭去她唇上的水光。

怎料,沈龄紫也学梁焯的动作,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唇,带着娇嗔的语气说“还要。”

“还要什么”梁焯低头,与沈龄紫脸贴着脸,把自己的耳朵贴在她的唇边,用彼此才能听到唇语。

沈龄紫下意识张口轻轻咬住梁焯的耳垂,喃喃的像是要说话。

因这个动作,梁焯一怔,身体陡然紧绷。

不知是否应该庆幸她喝醉了。那次她喝醉的时候也是这样,贴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只乖顺的小猫,张口轻咬着他的脖颈,在他脖颈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那道痕迹一直过了一周才全部退色。

这对梁焯来说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他的心里酥酥麻麻的,触碰到她的时候便会有一种情不自禁的吸引。

似乎吸引着他去犯罪。

又吸引着他去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零点见,继续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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