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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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二太太拿开被泪水浸透的帕子,想摸摸花幼安的胳膊,又怕弄疼了她,“娘亲知道你最怕疼了,囡囡忍一忍,大夫很快就来了。”

陆祁恒:“……行。”反正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

花二太太忍不住絮叨:“怎么去个跑马场还出这种事,发情的马也敢放出来祸害人,看护马的的人是不是想死还得拉垫背的?还皇家猎场呢,我看还不如咱们自家的马好使,日后这种危险的劳什子宴会咱们就不去了,让他们谁爱倒霉谁倒霉去!”

“舒娘!”听到敏感字眼,花旗龚赶紧打断她。

“怎么,他们皇家的马场做出这种事来,还不让人说呀!”花二太太瞪他一眼,好险转了个弯继续,“那么大一个马场,怎么偏偏就冲着我的囡囡去了,这幸好是囡囡反应快,不然我可怎么活啊!”

陆祁恒第一百零一次捏了捏额角,抿唇不语。

小郎君·花识琮一只小手揪着陆祁恒的衣摆,垂着头,声音糯糯的:“姐姐不疼,琮儿一定不惹姐姐生气了。”

陆祁恒:“……嗯。”

我看起来像是忍着疼的样子吗?

不过小家伙还挺可爱的,花幼安为何还嘱托自己别打他?多虑。

“大夫来了!”直到丫鬟掀帘子进来报,花二太太才停止长篇语言攻击。

“快,快请进来!”

大夫是个女医,经验丰富,跟着陆祁恒到了屋子里面,打算剥了他的衣服检查,却被陆祁恒一手扣住:“不必了。”

女医不解:“嗯?三姑娘,您的身体上很可能也带伤,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陆祁恒受不了被女人扒衣服,尽管自己现在也是个女人:“我不习惯和外人接触,让我的丫头来。”

语气不容置疑。

女医莫名不敢再劝,只得向一同跟进来的花二太太求助。

花二太太想也没想就站闺女这边:“囡囡不愿意就算了,您看看,开个跌打损伤的补药就行,外敷的药我们府上还有。”

女医:“……”行叭,你们任性。

陆祁恒当皇子这么多年,还从未体会过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一家四口一张桌子上吃饭,三双眼睛都盯着他。

没粥了,花二太太盛;吃虾,花旗龚剥;连看起来才七八岁的花识琮,也恨不得下一刻就夺过他的碗去添饭。

陆祁恒:“……”

幸好他坚持手可以动,自己动筷子,不然这三人怕是要喂到他嘴里。

陆祁恒艰难的吃完了饭,艰难的拒绝了花二太太想今晚和他一起睡的愿望,被刚长到他胸口那么高的小豆丁送回了院子。

目送闺女好好的离开后,花三太太拉着花旗龚进屋,摒退了下人,小声问:“你觉不觉得咱家囡囡今日有些奇怪?”

“我觉得也是,话有点少了,还很强硬。”花旗龚回忆了一下马车上的情景,如是道。

“不会被撞坏了吧?”花二太太又着急又心疼,“不然还是找大夫来看看?”

“嗨,闺女打小就有主意,兴许是今日受了伤,怕疼,又不想让咱们心疼才忍着的,闺女如此用心良苦,咱们就配合一下吧。”

“这样吗?”花二太太有些犹疑,但到底也找不出别的理由来,想了一下,又霍然起身往外走,“不行,我一会儿给哥哥写信,让他去江南找名医过来。”

花旗龚跟上去:“行,那你有空带着咱闺女去灵惠寺看看?就算没事也求个心安。”

“行。”

到了永安侯府新荷院后门,花幼安看着高高的墙头,有点为难。

她退后两步,比了比自己现在的身高,发现那墙大概比自己高一个头,又蹦了两下,寻找顺利翻墙的姿势。

——太难了,那么高,怎么翻呀!

花幼安原地转了两圈,不得已,慢慢摸到了后门附近。两个婆子坐在小凳子上,精神奕奕的磕着瓜子聊天,时不时笑两声,显然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

花幼安又慢吞吞挪到了没人的墙边,找到了一块到膝盖的大石头,还正好贴在墙边!看着满是尘土的墙,花幼安又给自己做了半天心里建设,终于鼓起勇气,手脚并用的哼哧哼哧爬了上去。

——太子这个身体的手臂意外的有力,轻松就上去了,爬墙原来也没有花幼安想的那么难嘛,嘿嘿。

花幼安一边爬一边唏嘘,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进自己家门也要爬墙。不过说出去我要是爬过墙的人了,厉害!

得意洋洋的花幼安跨坐在墙头上,在看到墙里面的高度后,瞬间缩回了要翻过来的长腿——这、这也太高了,怎么下去呀!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花幼安抬头,竟然正对上了一双瞪的溜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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