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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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种可能,宁兰便如坠阿鼻,她不甘心地低喃了几句,冲上前猛地用力砸向大门。

就在这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止住她的动作,宁兰怒意勃然,转头去瞪那人,却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容,委屈与愤懑涌上心头,宁兰扑入那人怀中,委屈地呜咽道“师父”

洛霞笙沉吟一声,轻抚宁兰的后背,道“我这痴愚的徒儿啊。”

宁兰紧紧环抱着洛霞笙,眼泪沾湿她的衣襟“徒儿是真心喜欢他。”

“喜欢喜欢又值当几钱不过几日不看着你,就被人愚弄到如此地步,当真愚蠢”

宁兰怔住,不敢置信地抬头看洛霞笙,颤声道“师、师父你这是何意”

“那小子来你身边是谁的安排”

宁兰瞳孔微微瞪圆“是穆亭渊。”

“他与你相处可有多处巧合”

宁兰细细回想,每回自己悲戚沉闷时都是项野来为她排解,她当时不觉巧合,只觉得这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珍宝。此刻回想,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串联在一起,宁兰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浑身发冷。

洛霞笙冷笑道“你不觉得他像一个人吗”

宁兰的心事被拆穿,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咬住朱唇,羞愤地看向洛霞笙“艾戎”

“是,艾戎。”洛霞笙道,“那穆亭渊好心计,知道艾戎是你心里放不下的人便寻了个性子像艾戎的人,一点一滴地融入你的生活,骗你爱上,以此躲过这一劫。宁兰,你太傻了”

“师父”宁兰恼怒地眼角发烫

,“那穆亭渊好心计,师父,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洛霞笙气恼道,“只能如此了,难不成还能再回去找梁帝这一局是咱们输了,但是无妨”

她压着宁兰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柔声道“你安心回乌兹,与你哥哥继续我们谋划一事,师父会替你报这个仇。”

宁兰不甘心地攥着洛霞笙的衣襟,羞辱的情绪堵塞在喉头,她用力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再在洛霞笙面前表现出狼狈的一面,直至唇角被咬得血肉模糊。

次日,乌兹使团离开大梁,由穆亭渊引马相送,一直送至北都城外驿站,宁兰也不曾出来与他见面。

到分别时,穆亭渊停在宁兰马车边,依然如平日儒雅温和,仿佛两人之间不曾有过任何算计,他淡笑道“公主此去,山水迢迢,一切小心。临别时,穆某有一句话和一物想赠与公主。”

宁兰没吭声,她不想搭理穆亭渊。

穆亭渊道“公主有疾,疾在心,才会让穆某有机可趁。”

“穆亭渊”宁兰陡然掀开帘子,怒瞪向穆亭渊。

穆亭渊微微一笑,道“穆某只想同公主说,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他应当是公主治病的药,而非公主的牵绊。”

宁兰公主已全然失去了对穆亭渊的信任,但这话听进耳中,撞入心里,让宁兰公主心头百感交集,她眼眸一沉,不过片刻便收拾心情,不甘示弱地瞪着穆亭渊“你懂什么,我与他之间不容他人置喙。”

穆亭渊颔首,道“感情一事,自是如人饮水。”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烫了火漆刻印的卷轴递给宁兰,“此物,是圣上所托,麻烦公主转交给乌兹国主。”

卷轴上烫着龙纹,是天子之物,宁兰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收下,她当即挂上帘子。

“公主,”穆亭渊唤住她,“阿野也有一句话要我转达给你。”

帘子已然落下,隔开了两人,宁兰公主喉头哽咽,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穆亭渊道“他说,公主望着他的眼神里有另外一个人,他祝公主,心想事成。”

马车滚滚向前,穆亭渊在背后,长揖送别宁兰公主。

与此同时,荣安王李景华的府邸。

一身黑衣的女子驾轻就熟地穿梭在拱廊之间,她走上平铺在镜湖湖面上的莲花路,仿佛踏在水面,一直走到湖心小亭,坐在一身白衣,长发披散的李景华面前。

“义父,”洛霞笙摘掉黑色的幕离,“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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