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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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扑,一项从春秋时代就存在、之后流传到日本渐渐发展成了两个只穿着兜裆布的壮汉扭打在一起的运动。

两个满身肥肉的庞大男子扭在一起,这场面我不知道有啥好欣赏的。

但是如果是两个帅气的猛男扭在一起,我不仅要看,我还要录下来发到社交网络上造福大众。

我们刚到承太郎的梦境里,看到的就是这传承了传统竞技体育文化精神的一幕。承太郎抓着魇梦的裤腰带一下子就把他撂倒了,头朝下直接磕在地砖上发出了“嘭咚”特别响亮的一声,听得人都替他疼。

“认真一点,花京院。”承太郎还是没认出来对面的人不对,“这不是你平常的水准。”

合着你俩真的相扑过?!

你俩究竟是什么时候相扑的——在沿途的酒店里吗?!

大晚上的你们两个男子高中生就在酒店房间里相扑???

我还没从震惊中回神,承太郎就蹙着眉把脑袋凹进去一大块的魇梦重新拎了起来:“你矮了好多,究竟怎么回事?你中了替身攻击了吗?”

魇梦因为脑袋后头扁了,压迫得大脑都不太清楚,说话都迷迷糊糊的:“不,我……一直就这么矮……”

承太郎比划了一下:“虽然你之前就很矮,但是你现在矮得太过分了,大概和立香差不多高。”

突然听到自己的的名字,原本和伯爵、义勇他们一起躲在天台角落观察事态发展的我一激灵。朱鹮像是cp粉一样欣慰地说:“就算是做着高中时代的梦,那家伙也还记得你啊。”

而我的关注点比较偏移:“我有魇梦这么矮吗?!”

义勇诚实地说:“你比魇梦还矮。”

我:水子哥,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魇梦还没把后脑勺长好,看起来懵懂又虚弱。我和伯爵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动手的渴望。于是我猫下腰,小声倒数了三个数——

“说起立香,她今天怎么没来上课?”承太郎没头没脑地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已经迟了,还没等我对他梦里的这个奇妙设定有所抗议,我和伯爵、义勇已经齐刷刷地从躲藏的角落里冲了出来。我冲在第一个,手里抓着天台上学生遗落的拖把,用木柄对着魇梦迎头痛打。

魇梦当然反应不过来,他被义勇的日轮刀砍掉头的时候,还在解释:“我的身高是日本的平均身高,是你太高了……”

承太郎:…………

为什么在他的梦里会有人冲出来把花京院的头砍掉啊?!

我怕承太郎因为认知错误把我们当成敌人,赶紧拽着他的手让他没法出拳欧拉:“醒一醒,承太郎,是我!刚才那家伙不是花京院!”

承太郎缓缓低头看向我,我努力睁大双眼:“你看你看,是我啊,如假包换的藤丸立香!但是旁边那个——”

我拉着他的手指向咕噜咕噜咕噜滚出去的那颗头:“黑头发,蓝眼睛,脸上还有奇奇怪怪的串串纹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花京院嘛!”

承太郎也渐渐回过神来,他盯着开始在地上爬来爬去寻找自己头的魇梦,还有扑扇着翅膀飞过去把头一爪子踹飞的朱鹮,发出了灵魂质问:“我这是在哪儿?”

“你在做梦,下弦之一魇梦来到你的梦里想要击碎你的精神之核,我们是来帮你的。”朱鹮一边踢头,一边快乐地嘎嘎唱起来:“魇梦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百货大楼——”

我:“闭嘴吧鸟姐。”

能攻读下博士学位的空条先生自然不笨,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道理,身上黑色的校服也在我们的注视下缓缓地变为了一套白色风衣。他轻轻挣开我的手,压低了头上的鸭舌帽,然后叫出了白金之星。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白金之星。长着一头无风自动飘扬卷发的替身面容和承太郎完全相同,只是他和承太郎的气质有些迥异,比起“人”,他更像是一种“象征”。

“把他控制住。”承太郎简单地命令道。

白金之星立刻猛虎扑食一样冲向还在地上爬来爬去的魇梦,两只大手按住了下弦鬼的后背,死死地将他固定在了地面上。而朱鹮踩在魇梦的头顶,耀武扬威地抖抖翅膀:“这边也控制住了!”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问伯爵,“他能在梦里被杀死吗?”

“不能。”伯爵说,“你们必须要醒过来。”

怎么醒?

“靠外界刺激。”朱鹮轻松地举起翅膀,“好嘞!就让我接管立香的身体然后就这样方便地醒过来吧,然后给你们每人一巴掌——”

伯爵以常人根本难以看清的速度掐住朱鹮的脖子把她拎起来:“你只要敢试,我就敢杀了你。”

“扇巴掌确实令人难以接受。”义勇评价道。

承太郎:“……我觉得问题不是在扇巴掌上。”

伯爵在威胁了一通朱鹮之后才松开手,脖子上羽毛一团乱的神鸟立刻像躲避瘟神一样飞开,停在天台的护栏上抱怨地梳理羽毛:“真是的,明明我和立香那么相似,你为什么双重标准——好吧,我闭麦。”

“确实是靠外界刺激。”伯爵重新戴好礼帽,“但是不是由你来唤醒,是我。”

“看好魇梦,我走了。”

黑色赤焰燃起,银发男人隐入了虚无的空间缝隙之中,只留下我们几个梦境中的清醒者在承太郎的梦里面面相觑。

“……要不,你带我们参观一下?”我对承太郎说。

承太郎:也行。

于是看起来有些滑稽的一幕出现了,不该出现在高中校园里的奇装异服的一群人列成一队,很有秩序地顺着楼梯走下天台,在一个毕业很久的替身使者带领下参观教室。

“这是高三的教室。”承太郎拉开教室门之后顿了顿,义勇从他背后偏头向里面看:“这就是未来的学校吗?里面这些人是谁,你的同学?”

望着埃及九荣神们,承太郎慢慢地把教室门重新拉上了:“……嗯,是。”

义勇毫无所觉:“你的同学长得都好奇怪,他们是洋人吗?”

承太郎:“是埃及人。”

这对话我都快听不下去了。

谢天谢地,梦境内时间的流逝速度似乎与现实没什么太大差别。在我们即将前往下一个教室面对塔罗牌替身使者战队之前,义勇突然顿在了原地,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当着我们的面被一个漩涡卷了进去。

他醒了。

我和承太郎面面相觑,紧接着,下一个就是他。

“我走了。”他在醒来前还抵挡了两秒,“一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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