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1 / 2)
面对满面狰狞似乎就要用某个黑色旅行袋把他兜进去的我,雪豹警惕地弓起了背,如同真正的大猫一样向我发出威胁性的低吼。
“别怕别怕,是我,我是刀客塔啊!”我想了想,把旁边的义勇拽过来,拎起他的羽织蒙在头上,假装是刀客塔的兜帽,“你看,你看,是不是熟悉的感觉就来了?”
雪豹:……嗷?
银色大猫咪看起来有些困惑。
被我钻进羽织下头的义勇也很困惑。
“好吧,对不起,其实我不是刀客塔,我也没做过刀客塔。”我承认错误,把羽织的衣摆从脑袋上扯下,“我是马斯塔,马斯塔和刀客塔有点类似,但是具体的区别也很大。就比如说……”
系统:【就比如说,fgo是霓虹手游,可以写。明o方x是国产手游,不能写。】
我:?
雪豹也疑问地歪了歪头,小小的毛绒耳朵还抖了一下。
我稍稍镇定心神,把满脑子的“真银斩!”驱逐出去,认真开始思考在《鬼灭之刃》的世界由小西克幸配音的究竟是谁。
雪豹没理我,他转向富冈义勇,“呜嗷呜嗷”地张口叫了几声,然后从自己爪子底下拖出了两把用铁索勾连在一处的大尖刀。
见到这熟悉的武器,义勇的眉头骤然一松,他脱口而出:“宇髓天元?!”
变成了雪豹的音柱拼命点头:“嗷!”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义勇立刻归刀入鞘,疾步上前查看同僚的情况,“你的前腿是怎么回事?”
抛去我们对九柱内部孤立富冈义勇的这种迫害性猜测,至少目前宇髄天元对富冈义勇是充满信赖的,在隐藏着鬼和各种奇怪的未来人的吉原花街,只有这个不懂人心的憨憨同事还有些温暖——
嗷!!!不要直接用手去戳伤口啊你这憨憨!!!
银色大猫咪原地弹了起来,他的弹跳力十分惊人,要不是他前腿受了伤,我估计他能直接蹦回地面上去。即使是前腿阻碍了这位未来的东京奥运会男子跳高种子选手,宇髄天元还是蹦得脑袋直接磕上了洞窟的石壁顶,只听见“嘭”清脆的一声,大猫猫“嗷咪”地又跌回地面,双爪捂着头顶,大尾巴痛得直抽抽。
我赶紧上前,像之前安抚家里的那帮毛茸茸小祖宗们一样,伸手轻轻地帮大猫猫揉脑袋,象征性地吹一吹:“呼呼,呼一呼,痛痛飞走,痛痛飞走啦!”
宇髄天元的绒耳朵委委屈屈地向后一压,我从兜里拿出了之前从太宰治那里缴获的绷带卷,诱哄地让他把受伤的前爪抬起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别怕,我不是坏人——”
“噗”
雪豹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爪子,像是老大哥一样直接拍在我头顶,不满地呼噜了两下。我迎上他灼灼的桃红双目,得到的是宇髄天元略带责备的眼神。
“我怎么觉得他不太高兴。”我抓起他受伤的前爪,一边查看伤势一边暗暗对着系统吐槽。系统说:【这是当然的了,宇髄天元这家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子主义者,被你这样当小孩照顾肯定会觉得不爽。】
咦?
理由竟然是这个吗?
雪豹的前肢是被某样锋利的东西砍伤的,伤口非常深,几可见骨。我想为他清理一下被血污和泥土团成一块的伤口和皮毛,托着雪豹的大爪子转头问身后的众人:“你们谁有清水和布巾?”
“我有布,但是我这里没有水。”佐藤从他的小挎包里取出一小块方巾递给我,我捏着小方巾,期待地看向富冈义勇。
义勇:?
我说:“义勇哥,你是水柱,一挥刀就能搞出很多水吧?”
义勇:???
不,不是,那都是动画制作组搞出来的特效而已——aniplex快出来替他解释一下!
最后是铃木从他的挎包里找出了一个军用水壶,他从里面倒了点水出来帮我沾湿了布巾。我用湿润的布巾为雪豹擦拭伤口,把毛皮上已经变干结块的血痂揪掉,清理伤口附近的泥土。宇髄天元的毛绒豹豹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毛发丰厚的大长尾巴在身后不停地甩来甩去,暴露了他的紧张。
“不会很疼的。”我承诺,“我的动作很轻。”
雪豹“呜嗷”地叫了一声,我总觉得他是在反驳我说他根本不会觉得疼。
好吧,你真是一只坚强的好豹豹。
清理完伤口之后,我就给宇髄天元把伤口缠上绷带,最后在打结的时候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给他系上一个小蝴蝶结。雪豹抬起爪子,盯着蝴蝶结看了一小会儿,然后把另一只完好的爪子递给我。
再整一个。
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这样的渴望。
……不愧是你,祭典之神!
我只好在雪豹的另一条腿上也系了一个蝴蝶结。他用后腿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抖抖毛皮,低头叼起地上的两把日轮刀甩到自己的脖子上,精神奕奕地昂起大脑袋。
“嗷,嗷呜嗷,嗷嗷嗷嗷嗷!”他说。
“你在说什么?”义勇问。
宇髄天元:“嗷!嗷嗷嗷嗷——咪嗷!”
义勇沉默了小半晌,然后他学着雪豹的样子,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喵?嗷喵?”
宇髓忍无可忍地用大尾巴抽他。
现在的雪豹说不了话,在毫无意义的嗷呜咪咪一通之后,他退而求其次,伸爪开始在地上划拉字。义勇他们都凑上去看,而我打算解决语音包的问题,转身问佐藤和铃木:“你们现在还能联系到未来吗?”
“联络器没坏,我们可以试试看。”铃木从挎包里取出一个手机一样的终端,“先设置一下坐标,信号三格,然后……”
然后,我们就满怀期待地看着联络器的屏幕开始闪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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蕨姬捧起茶盏的时候,手还在颤抖。
“冷静下来,小梅。”妓夫太郎嘶哑的声音从壁橱中传出,“那个剑士已经构不成威胁。我把血洒到了他的伤口上,运气好的话,他也能变成鬼。运气不好的话……”
那就变成动物,在地底等死吧。
头颅被砍下的痛感依旧清晰,蕨姬强行稳住手喝了一口茶,但是味觉在恐惧的冲击下显得一点也没有真实感。她发疯一样地一下子将茶盏向屋里撇去,深褐的茶水洒了一地,而她歇斯底里地向屋外尖叫道:“泡得这是什么?!你们都死绝了吗,怎么还不进来收拾?!”
京极屋的干杂活小姑娘惊恐地从纸拉门的缝隙里钻进来,趴跪在地上,颤抖着用抹布擦去茶水的印渍。蕨姬心中的恐惧转变成了没来由的怒火,她一脚踹翻了小姑娘,伸手抓起茶壶迎头泼了她一身:“滚!”
小姑娘连哭都不太敢大声哭,她咬着下唇憋住眼泪,向蕨姬行了礼、收拾完地上的茶渍和茶具之后才敢匆匆忙忙地跑出去。
“我以为你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东西。”妓夫太郎说。
蕨姬厌恶地掸掸衣服:“只是个没长开的小丫头片子,我没心思吃这种清粥小菜。”
妓夫太郎沉默片刻,而后说:“昨天,时任屋新到了两个小姑娘。”
“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起我的猎物了?”蕨姬对哥哥注意点的转移显得略微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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