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干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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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去抱在怀中查看,好在没有大碍。又放回地面,拍了拍他的屁股,把它往山上撵,毕竟那有只大鱿鱼,“走吧,走吧,我连自己都填不饱,也管不了你了。”

司马书说罢头也不回的独自朝山下走去,看了看自己被划伤的左手,还真是又伤又残,本以为是什么入口线索或者其他事情,哪怕是个坏事,谁想到就是个三腿小狼崽,就当做了件善事。

其实这“混沌”也不是没想过要关掉,毕竟每次都有人因为这个死去,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去看新闻,刚刚开启的时候,“混沌”几乎是出来进去进去出来的这种频率,持续了几年之后,才稳定在一个月两次的样子,所以那段时间也是他最灰暗的日子,基本上没有一条是不带伤的,可都没有这次断臂这么严重。

几十年前他从研究所苏醒并逃跑后,就来到一片山区,那地方几乎无人居住,司马书在那里呆了至少三四年的时间。

一是要尽可能地避开他人,二也是想要回忆起从前的事情,但脑中的记忆片段太过零碎,根本无法拼凑,而且中间还有近千年的断档,更是没有办法。

而“混沌”就是在他造金山的时候,无意中触动了某种神秘物质而开启的。那之后直到21世纪初,他都在寻找是如何开启的,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找到源头,才能有办法彻底关闭。

但后来,怎么都找不到,他就不想找了,毕竟靠这个还能赚钱,虽说有时候损失惨重,容易受皮肉之苦,但这算不了什么,反正他长生不老还有再生功能。所以寻找关闭方法的这件事,也暂时搁置了。

当年逃走时,司马书从研究院拿走了大部分关于他的资料,正因如此一些历史书籍和人文探险节目里也只是匆匆提到一具从楼兰挖出的美男干尸,但因为没有更多史料和资料记载的支撑,便草草了事一笔带过,谈论更多的是“楼兰美女”。况且,当年那些探险和参与研究的人员都一夜之间人间蒸发,真实性根本无从考证,就连现在的少有的图片,还是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外国人偷偷拍下来的。

对于那些研究学者,司马书也找寻过许多年,可至今仍未找到,就算找到了,也早就上了年纪,或者不在世上了。

可他们提取的体/液,和一些毛发,却一直保留,藏在国家档案馆的某个机密文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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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熙童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躺在玻璃栈道上,眼看着太阳火辣辣的挂在天边,可栈道上空无一人,又不想这样坐以待毙。

想出一招,躺着走。

虽然不知道玻璃栈道有多长,也不知道他的方向是否正确,可总比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吓得浑身瘫软要好。

蹭了很久,只觉得露在外面的腰部火辣辣的疼,可他不敢去看,只能坚持着。

忽然觉得头皮被挫了一下,接着就撞到了硬硬的东西,这才敢仰头去看,原来撞到了台阶。

心中窃喜。缓缓地坐起来,始终不敢低头,一直看着远处的山尖。

顾不得疼痛倒着蹭上了几级石阶才敢把身体转过来,腰部已经被蹭破了皮,望着直插入云间的山顶,看来只能上天了,一点都不敢向下看,硬着头皮往上走,而且这陡峭的石阶居然丧心病狂的没有扶手,更是给向上爬的秋熙童增了几分难度。

秋熙童只能紧贴墙壁向上爬,为了分散精力,一级一级数着台阶数,即便如此,腿还是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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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司马书感觉头上落了一坨鸟屎一般,冰冰凉,忍着恶心,抬手擦了擦,竟然是黑色的液体。

随手擦到一旁的树叶,没多想就继续向前走,丝毫没有注意被他擦了黑色液体的叶子,瞬间枯萎。

没多久,就听到山上传来犹如山洪暴发般的巨响,抬头一望,上面黑压压一片倾泻而出,所到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凋零。原来这黑液有着极强的腐蚀性。

顾不得那么多了,司马书逃命之际,余光看到了跟他一同跑在山间的一匹通体红毛的狼,犹豫中慢下了脚步,但很快,那黑色液体就追了上来,回了神,大步向山下跳去。

接着听得这头红狼的几声嚎叫,和在夜晚所听叫声不同,带着几分警示和提点的意味,司马书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真是愚钝,迅速躲避到一边,看准一颗藤条,跳起来抓住,荡了一下上了一侧的小山头,好在黑液虽然汹涌可怕,但是却挨不到他和那头狼所在的微陡山坡上,不禁放慢了脚步,回头看向山上,不知道那头小狼,有没有及时躲开。

或许因为太过惊险,他竟然忘了身旁有头不同寻常的红毛野狼,待到感觉背后有双阴狠的眼睛盯着他,回头才想起它。

在不知道对方何意的情况下,司马书退了两步,红狼近了两步。

司马书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刚刚那头小狼,是他的孩子呢,歪歪头看过去,是头公狼。若果真如此,那就完了。狼是极其护崽的动物,若他知道自己放跑了他儿子,那还不撕了自己。

但看样子,好像也没什么关系,那小狼又不是红毛。虽说如此,还是又退了两步,那红毛又进了两步。

司马书想再退,但是脚下踩空,吓了一跳,心提到嗓子眼,如果再被一头狼咬掉了手臂,回去的会议,说什么也是不用参加了。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那头红毛公狼目露凶光,一跃而起,司马书来不及躲闪,但下意识的扑到一边。

接着一阵撕咬传到耳中,回头一看,身后两只红毛野狼扭打在一起,不分胜负,原来那凶光不是冲着自己,而是身后那头不知何时起就悄无声息来到背后的狼。

真是有惊无险,司马书靠着土坡,一边是喷泻而下源源不绝的黑色腐蚀液体,一边是两头杀红眼的狼。

可这土坡哪是人走的路,小心的迈着步,而且因为土坡在右侧,他只能扭着身子去扶,这也极大降低了他行进的速度。

伴着身后两只红狼的嘶吼,司马书小心翼翼地向前挪着步。

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再回头去看,两只狼竟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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