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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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的神情并没有很好,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看见了慕言就大步朝她走了过去:“你哪里受伤了?”说着话的时候目光还上下打量着,生怕错过什么伤口。

旁边皇后娘娘嘴角含着笑,满眼戏谑的看着两人。慕言就有点尴尬,赶紧对季珩挤眉弄眼摇着头:“我好着呢。”

饶是如此,季珩看上去还是不大放心,特意转到慕言背后又上下扫了一眼才作罢。

“皇后娘娘恕罪,阿言常常受了伤也闷在心里,所以适才我得知是为她传的太医有些紧张。”确定没事后,季珩又恢复了那个芝兰玉树,清秀温和的小郎君。双手交握,执于胸前给皇后娘娘规规矩矩行了礼。

皇后还不忘趁机揶揄一番:“谁说不是呢。虽然阿言略大你半岁,可是反倒是你常常在照顾她,她又是个不省心的,倒是累你操心了。”

慕言一开始还像个招财猫一样在旁边笑嘻嘻的听着,可是听到一半就一脸疑惑了——沈慕言大季珩半岁?

她狐疑的望向了季珩,是谁第一次见面就说他是哥哥来着?

季珩自然是感受到了来自慕言的灼灼目光,但他只是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也没有回应慕言的目光。毕竟,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谎言被戳穿得那么快。这不过才哄她喊了一次“哥哥”,第二日就被发现了,实在是很没有面子啊,原本还打算再多蒙她一阵呢!

“这是我应该操心的。”季珩回话,说的时候还不忘温和的笑着,仿佛真是一个关心体贴的未婚夫。

慕言:“······”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是不是有点傻白甜了。

这一来,沈嘉萱说父母在青州,她就相信了。结果在宴会上发现与事实好像有点出入,至少她和长公主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否则长公主刚才也不会跟自己赌气一般的说话,还特意去呛沈家三夫人。

然后,见季珩的第一面,他说自己该是喊他“哥哥”,她也喊了——结果现在皇后娘娘却说季珩比她还小上半岁!虽然这喊声“哥哥”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是慕言还是不舒服。这才两天就经历了这么多的谎言,让她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

皇后娘娘领着两人进偏殿坐下,然后让太医为慕言检查身体。季珩自然是挨着她坐下的,可是原本双手都自然搭在两边的慕言见他坐下以后就换了一个方向,转而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远离季珩的那一边。

季珩有些讪讪,哪怕是没了记忆,这跟自己生闷气的毛病还是一如既往。

太医已经头发花白了,说话都有点不利索,望闻问切之后就回话说:“慕言小姐身体并无大碍,不过体内湿寒,想来已经是旧毛病了,我开个方子调理一阵或有进益。”

皇后娘娘自然是应允,还特意嘱咐用药什么的皆要上乘。慕言在一旁听着就觉得苦,还没有住院的时候,家里姥姥特意带着她去找中医调理,那一阵子喝的药真是让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幸好,现在没有人会盯着她天天喝药。

不过,太医写完了方子,还没到慕言手里呢就被季珩接了过去。

“你没了记忆,也不好出门抓药。以后,我熬好了药再给你送过去。”季珩把那药方仔细折好,收进袖中,抬头对她笑着说。

那以往在慕言眼里是温柔,现在却让她恼火得很。

“不用了,”她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是失忆,不是失智。药方给我就好,我会让阿布去抓药的。”说着,手伸出来就要让他交出药方。

开玩笑,这要是他日日送过来,自己不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喝药了吗。

原本想着阿布肯定是对自己唯命是从的,而所谓的爹娘还在青州,离这里十万八千里,也管不着自己的头上。虽说还有一个关系成谜的长公主,但是看着也不亲近,肯定不会日日来盯梢。

那到时候想要怎么喝药,什么时候喝药,喝不喝药就全凭自己的意思了。可是——现在半路出来了个“程咬金”。

季珩哪里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从小就是不看病,不喝药的性子。三岁时候就已经熟练的把药倒进窗外的桃树下了,这十几年来,那是活生生的“浇”死了三棵树——桃树,柳树,梨树。

等到了梨树时,她看着开的灿烂的梨花总算是于心不忍,良心发现的改去祸害屋里的盆栽了。

季珩还是温和的笑着,看着她伸出来的小手,就直接伸手握住,用大手牵住她的小手。“你的药别人熬的话,那皇后娘娘也不放心。”

慕言的手虽然小,但是却不像一般姑娘那么柔软,反而是手指纤长,手掌有力,在虎口处还有些许老茧——那是平日里用剑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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