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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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止观想起方才自己窝在秦临怀里的等他喂饭的贱样,连忙把这个人推开,生硬道:“我不喜欢。”

于是秦临坐回他对侧,深沉的眸光落在他面上,唇瓣微张,漏出几个几不可闻的字:“过去的事,我早该给你解释的,那天……”

这种时候,段止观可不想同他清算旧事,他迅速分析了当下的境况,命令道:“你背过身去,堵上耳朵。”

见那人照做,他便转到窗子的方向,闭上眼想象。

他想象秦临搬来一个立着的刑具,像拷打犯人一样,将他的手脚固定住,然后用沾了盐水的鞭子在他身上狠狠抽打,划出一道道狰狞的血痕。

想想都觉得疼。置身于那个场景之中,他很顺畅就发出几声惨叫。

那些人听见,应该能相信秦临是在欺负他了吧?

才喊没几句,肩膀却忽然被拍了两下,秦临凑过来低声道:“你这个语气不行。”

“太夸张了,没有那么疼,我又不是在殴打你。”

秦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不是殴打,那是什么?段止观觉得自己的脸颊开始泛红。

他压下眉头,“那你说怎么办。”

“你还是自己想吧,我说话太脏了。”

“别废话,赶紧说。”

秦临转过身不肯看他,冲着墙,娓娓道来:“你想象你中了迷药,赤身裸体地跪在我面前。我就将那把剑放进……我做得太快了,有些疼,但又不是你刚才那种疼,而是带点欣快,再带点羞耻。”

段止观被他说蒙了,“怎么又疼又欣快又羞耻?”

“欣快和疼都简单,羞耻嘛……你想,我衣冠楚楚地看着你,你一_丝不挂地叫给我听,你是什么感觉?能找到那种语气么?”

说这话时他笑得明朗,一脸纯良。

见到段止观那个冷若冰霜的表情,秦临耷拉了眼角,做出个委屈样子,“是你让我说的嘛。”

虽然听着别扭,但段止观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于是他再次转向窗外,闭着眼想秦临描述的这个场景。

欣快是没有的,疼也不是很疼,他喊出来的声音只剩下羞耻了。

羞耻也行吧,对于一个皇子来说,羞耻肯定比疼痛更能激发恨意。

他一边痛苦地呻_吟着,一边骂着秦临,表示自己和秦国势不两立。

——好累啊!

听不到外头的反应,不知道这戏是否做得足了,但是……这种事不能太久的吧?

小半个时辰了,应该差不多了。就算自己受得住,秦临也受不住啊。

他松口气回来坐好,正打算拿杯茶润喉,却偶然扫了一眼对面歪头坐着的人。

二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坐得远远的,他却发现……秦临覆盖在腿上的那块衣料,为何中间有一点那么突出?

段止观心下一沉,刚才自己喊得那么大声,就算他堵上耳朵,恐怕也能听见一些滋味。所以他……

他难道喜欢听自己痛苦的呻_吟?

秦临很快便发现他眼神不对,侧过身去掩盖异常,轻笑道:“止观脸红的样子真是动人。”

薄薄一层霜雪覆盖在段止观的眼眸中,他咬牙切齿道:“我说为何秦二殿下近日里如此殷勤,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秦临神色一滞,随即浅浅抿唇,悠悠道:“那倒没有。不过不瞒你说,这些日子里,我的确时常想起你。”

段止观被说得心绪翻涌,他想起自己?难道以前那些事,他还有所留恋……

“大约两三天想起一次,有时候一天能好几次,有时候心情不好了,十天八天也没有一次。”

——这是什么奇怪的频率?

他冷着脸问:“为什么想起我?”

“总得想个什么人吧,”秦临歪头望着他,眼角眉梢挂满了笑意,“不然凭空……没什么反应,很难的。”

段止观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自作多情……那种人怎么可能怀念从前?

他就是惦记从前没吃到嘴里的那口肉!

若非外头有人盯着,他现在就想把秦临踹下床去。

“可笑,”段止观重新换上冷漠的神情,嗤笑一声,话音却太响,恐怕外头人听见,忙压低下来,“你想的我是什么样的?浑身沾满鲜血,任你蹂_躏,最后被你一刀砍断脖子?”

这次换做秦临愣住了。他不明白段止观为何总是这样想他,好像自己在他心中就是个残暴而恶毒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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