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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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门开的急,外面的人估计是身子半靠在房门上的,她一拉开门,男人大半个身子直往她身上压。

苏禾呀的叫了声,下意识的将人撑住。

男人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身高腿长的,纵使是控着力,但突然倾下那么半个身子,苏禾还是被他压得往后趔趄了好几步。

浓重的酒气在人压下来的瞬间钻进苏禾鼻尖,她眉头一下皱起。

大半夜的,他跑出去就是为了喝酒?

“你喝酒了?”

男人估计也怕压到她,按着她的肩撑起自己,苏禾怕他站不稳,在他起身之后,还是用手箍在他腰身的两侧,借着房间内的亮光,她皱着眉抬头看他,在对上他龇红欲裂的双眸时,猛地一震。

“你……”

对方没给她说完的机会,苏禾只感知到抓着自己双肩的手忽然加大了力道,紧得她肩膀传来不可忽视的痛感,下一秒,眼前的男人摁着她的肩将人猛地往后推了几步,然后重重抵在一旁的柜子上。

重重的吻落下来,大力的将她的唇死死堵住,苏禾呜呜两声,箍在他腰上的手胡乱无措的抓了几下,对方抓着她的双手背到身后单手控着压住,空出的另一只手往上重重捧住她的脸,低头用力加深了那个吻。

他吻得用力又激烈,完全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连挣扎都被他一一的压制在他身前,生怕她消失一样,他将人死死抵在柜侧与他的身体之间,浊重的喘息落在苏禾耳里,被无限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苏禾背在身后的双手被他箍得很紧,疼得她从喉间呜咽出来。

听到她的呜咽,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猛地僵住,像是瞬间回神一般,他从她唇上挪了开来。

再次呼吸到空气的苏禾顾不上其他,背靠着柜子,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对方的手仍是捧着她的脸,沉沉的身子整个的往她身上靠过来,他的头颅垂下,重重压在她的肩上,酒气更浓,男人哑着的声音就那样在离她耳朵极近极近的地方,落进她耳里。

“禾禾,别离开我,永远别离开我……”

“……”苏禾微仰着头,半张脸都埋在他肩头下,露出的一双眼里,尽是晃神的茫然。

他的声音明显是醉了之后的无意识呢喃,嘶哑又绝望,好像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惶惶无所适从。

从他的声音里,苏禾听出了害怕、难过、失落以及绝望。

这样颓靡的盛非凡,苏禾从来没见过。

从她醒来到现在,盛非凡一直陪在她身边,对她展现的从来都是温柔呵护跟沉稳。

所以这才是他真正的内心?

曾经彼此相爱的妻子,转眼将他视为路人,他伤心难受到了极点,可偏偏在她面前就是不表露半分。

今晚借酒消愁,醉了之后不可自控的将内心流露出来。

“盛非凡……”

“禾禾,可以不要把我推的那么远吗?禾禾……你能像以前那样爱我吗?”他沿着她的脖颈往上亲,最后磨到她的唇角,“我爱你,禾禾……”

“……”

苏禾紧紧缩着脖子,呼吸哽着,拉紧他腰间的衬衫,重重往下一拉,偏开头,试图躲过他的灼人呼吸。

“盛非凡,你……你别这样,你喝醉了……”

盛非凡却像没听见一般,不依不挠,眯着发红的眼的醉眼往她唇上凑,“禾禾……”

“盛非凡!”

他最后低头抵在她的肩头,双手紧握成拳,撑在她身后的柜子上,浑身肌肉紧绷轻颤,胸口剧烈的起伏,呼吸难受的急促,他在极力的克制。

“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他人蓦的一松,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苏禾鼻尖一酸,禁不住的心疼起来,她犹豫了片刻,缓缓抬手绕到他的后背,安抚似的一下下拍在他的后背上。

“盛非凡,我没说要离开你啊,别这样,行吗?”

听到她的话,盛非凡松开握成拳的手,搂着她将人死死的抱进怀里,孩子求保证一样的紧张。

“真的?不会离开我?”

苏禾被他抱得喘不过气,双手还搭在他后背上,叹口气,又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背,“嗯,不离开你,不离开,你乖啊……”

隔一会之后,压她身上的男人仍是抱着她,身子却更沉了几分,人没了回应。

“盛非凡?”

苏禾拽了他几下,没反应。

醉死过去了?

苏禾背抵着柜子费劲的偏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肩头的男人,合了眼,薄唇紧抿,果真是醉过去了。

她大病初愈,他身高体阔,醉死之后人更沉,苏禾实在搬不动他,最后只好高声把楼下的人给叫上来,帮着将男人给扶到另一边的主卧去。

另一边的主卧也宽,但装饰明显简单得多,不像苏禾住的那边,生活气更浓。

“太太,要不要给先生煮碗醒酒汤?”

苏禾也怕他醒来会难受,点头,“去吧。”

人都走了,她起身想去打点水给他擦擦脸什么的,结果人还没起身,就被手上拽着的力道给拉回去了。

盛非凡人是醉死了,可手还拉着她,怎么都不肯松。

“禾禾,别离开我……”

他今晚是跟这句话没完了。

苏禾没好气,干脆也不折腾了,就在床边趴着,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好脾气的应他。

“是是是,不离开不离开。”

楼下厨房煮好醒酒汤端上来,苏禾单手将人拉起来迷迷糊糊给灌了下去,经他这么一折腾,大半个晚上都过去了。

原本她是担心半夜出去的盛非凡,现在人回来,也安静了,苏禾困意也袭来,她捂着唇打了好几个哈欠,趴在床边,想着再等一会,就把手从他手里拉出来,然后回房间睡觉去。

可趴着趴着,意识自己就散了,最后,她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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