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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白泽说情可不容易,白泽与他连同那个赠伞的姑娘分明有些道不明的事情,他们用我做饵想诱白泽就范。

他奶奶的,我明显是被人下了个套!

我看看白泽,他显然一副不愿意的样子,我平日对修行之事便不勤勉,他看着左右看不顺眼,如今倒好,我又给他捅了娄子,虽不知道他们要我帮着求什么,但白泽决然不会帮我。

果不其然,白泽冷言道:“祝庭之,你知道本尊最恨被人要挟,你好大的胆子。”

他的话就像冷冷的刀子,对面的祝庭之“咚”一声跪到地上,接着他的身上就像被千金鼎压着了一般,整个人被无形的力量按在地上,无论怎样也爬不起来,他连头也抬不起来。那样子看来是十分难受的,因我看到祝庭之匍匐在地上不停地喘气,但又好似根本喘不上气一般,原本的一张净白脸涨成了紫红色。

白泽那厢却波澜不惊:“本尊掌管六界妖魔精怪,你如此作为,是想死吗?”

屋门一下洞开,原来屋外还有个人,就是那个赠我伞的姑娘。那姑娘跪在门外,向着白泽深深拜了下来。

“这事原是妤岚逼迫他所为,同他无关,还请神君惩戒妤岚。”

白泽的眉毛竟然挑了一下,祝庭之瞬时喘上了气,门口的妤岚却被压到了地上,但白泽下手显然轻了许多,人只是被压到了地上,还能喘气。

“妤岚,为什么要去破纪家的禁制?”

“是妤岚厌倦了,不想再呆在这帝京,也不想再守着那个纪家。”妤岚那个姿势原本说话是很困难,但她吐字清淅,意思直白。

祝庭之已坐起身,他坐在地上看着妤岚,面上有悲凉之意一晃而过。

“当初容伽将墨玉白面扇赠予纪知秋时也未料到终有一日它会生出灵性,竟化了你们两个出来,但你们即被容伽用月老的红线绑到了一起,便是今世都牵绊在一起,庇佑纪家千秋万代富贵荣华,这是你们初生之意,可还记得?”

对面两人都未作响,我琢磨着祝庭之与妤岚应是器灵之类的精怪,但白泽口中的容伽是何许人也,听来像是个厉害人物,从前从未听他说起过。

妤岚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妤岚不曾忘记,但容伽大人羽化之前也曾许诺我们,若有朝一日我们想离开便可以离开。”

“那不过是她的气话。”白泽说完似有稍许失神,失神间地上的妤岚得了释放,方才能从地上爬坐起来。

白泽回过神后也未再禁锢她,只说道:“墨玉白面扇上加持了容伽的法力,你们想自己离开是绝无可能,故而你们便想让纪家人自己打破禁制,是吗?”

祝庭之这时开口:“我们从未故意为之,也未曾插手纪家之事,一切皆是烟柔自己所做所想,只是依如今形势是我们离开最好的时机。”

“既然你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还要阿宸欠你们人情要挟于我?”

祝庭之却释然一笑:“神君,此事有关容伽大人,神君必然不会置之不理。”

“她自己造的事,我断不会为她收拾残局。”

祝庭之依然笑:“容伽大人羽化后,神君对帝京之妖魔精怪督管甚严,如今能留在帝京内的加上我们也不过二十有一,神君如此做,其中是否可也有将纪家安危设想其中?”

白泽不以为意:“帝京乃人间帝都,人间帝王更替之前此处万不可乱,更不能由妖魔精怪为祸。”

“那么阿宸姑娘呢?”

祝庭之指了指我,倒让白泽愣住了。

“百里家的姑娘,即便血源再如何稀薄那也是留着——”

“够了。”白泽打断他,语气冰冷还带着些许怒意。

祝庭之没再出声,同妤岚一起乖乖跪着伏首在地。

我着实好奇他们口中所说的容伽其人,听名字应是个女神仙,与他们都相熟,又与纪家有些道不明的关系。

祝庭之说她已经羽化了,是已经故去了吗?

即是已经故去了,那我就不好开口问什么。

白泽就望着远处跪着的祝庭之和妤岚,他不说话,别人也不说话。

狐四的眼神在我与白泽之间瞟来瞟去,我不知何意,是让我给求个情吗?这小狐仙还真是看得起我。

祝庭之明摆着用我要挟白泽,此事好似错综复杂,我不清缘由也不好胡乱插嘴,但想想还是有些不甘心。

我走到白泽面前,脚一软就跪了下去。

白泽的眉头又叠了起来。

我委屈巴巴地说:“神君,欠了人情不还真会坏了我修为吗?”

我从来不这么称呼白泽,但他手下在这里,我同是他手下的,总要给主事的一点面子。

白泽看着我,半天没说话,约莫在盘算我此举何意。

“就连野猫也知道路边的肥鱼不可乱食,你收人东西时可有细想过。”

“我知道世间人心叵测,可哪料到连精怪都会算计我,怪就怪我鬼迷心窍,看见个美人就以为美人的心也如同她的外表一样美丽。”我叹息道。

明明我说的是实话说得也十分认真,狐四却在旁捂嘴笑了。

还是白泽懂我,对我道:“诚然你平日也算机灵,但他们长你几千岁,在这人世间也沉浮几千年,你如何算计得过他们。”

我赞同地点点头:“可我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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