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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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意料之中,白泽低头哼出个笑来。

下一刻,两人便同时匿了踪影。

他们如何出手的,怎么出手的人,我一概看不清楚,就瞧见空中一黑一白两抹光不停地碰撞停顿,只在他们稍停下捏诀化法时才看清人形,但即便如此,我依然看得十分激动。

“怎得如此精彩!”我拉着雪精的胳膊使劲地摇,雪精也看得移不开眼,笑容仍挂在嘴边。

旁边的胖子鄙夷道:“看看你们这两个土包子,就不能学学老子些许修养,静静观——”

他还没说完,上头的夕恒魔君便甩出一个剑影,那剑影像幻影般瞬时化出数百束利剑刺正向夕恒飞去的白泽,我惊呼一声,却见白泽瞬息一一躲过它们,剑影刺中禁制的屏障,立刻炸出百声巨响。

我怕那禁制被炸裂,下意识低头躲了躲,再抬头时瞧见胖子手里的酒洒了一桌。

那头,白泽不知何时已与夕恒魔君抵剑缠斗到一起。

看得出夕恒魔鬼十分不耐,对着白泽骂道:“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每次都用蛮力打来打去磨蹭时间,快来点痛快的早点结束各自回家。”

白泽一副闲适模样,使剑也只用了五分力道:“打快打慢都得打到子时,不过就落个平手,你省点力气。”

夕恒魔君听后突然收了力道,与白泽十分平静地过了几招,而后两人索性是打打停停,停停又打打。

我看得目瞪口呆,指着天上的两位问胖子:“前头还打得十分精彩,怎么才一会就成这副模样?”

胖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轻松道:“往年也是这样,这两位的比试说来也就是走个过场。”

想来原先天界与魔界定下这每年一次的比试,其意图并不是让这两位如此行事,但如今看来,这两位似乎也太敷衍了一些。

“诚然是太不敬业了。”我痛心地拍了拍桌子,似我多心,我怎么觉得白泽朝我这儿看了一眼。

我猫了猫腰,将自己藏得更深些。

显然前头的东弥也同我一般不爽快,我听到他对着白泽喊了句:“你每年都这么糊弄他们,你这未免也太贼了些。”

他头顶上应声炸了个惊雷,把周围地人吓了一跳,过了会儿就又听到东弥在那儿骂骂咧咧。

“这个法术使得真是恰到好处。”我评价道。

上头两位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过着招,偶尔认真一下,打得好不激烈,我在下头喝酒,一会儿觉得无趣一会又感到激动,身边的精怪有的看得认真,眼睛都移不一下,有的就如胖子早看习惯一般,支着头一边看着上头打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周边人说说话,这样看来,这看神仙打架竟与在戏园看戏没甚区别。

但我仍是感到欣慰,毕竟白泽一个文官,打架虽打得不怎么认真,但看着也能和个魔君打得不相上下,我觉得没丢面子。而且他皮面子长得好,架势也足,简单摆摆样子就将周遭一众精怪收服,对他满是敬仰之情,我又觉得自己挣足了面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人堆里挤出个小个身影,因他是从我眼前走过去的,故被我眯着眼打量了一翻,我认出是之前那个画圈圈的小老头。

小老头在湖边站立,先抬头看了看上头的战况,他稍稍等了等,等看到上头二位都闲适下来后,便极恭敬地对着天上二位作一辑,唤道:“神君,魔君,吉时到了。”

夕恒魔君本是停下来擦剑的,听了此言索性把剑收了起来。

小老头小心翼翼地问道:“神君,魔君,这次还是记为平手?”

夕恒魔君理都没理他,只对白泽道了句:“先走了。”

白泽微一点头,他便甩手遁隐了。

小老头还在下头侯着,白泽身形一闪,已立在他面前:“记为平手。”

小老头称是,手里立时变出个书简,他在书简上写了好些个字,写完了又将它好生收起来。

白泽一落地,我身边那些精怪又立起来给他作辑,他们对白泽都十分恭敬,就像胖子喝糊涂了也依旧记得要立马站起来,他还不忘再扒拉我几下,但我就是没起来,心里是想着有这么些人挡着我,白泽必然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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