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晚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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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俩人本是无仇无怨,奈何……就不该当邻居!

每天上学比谁走得快,因为眼不见心不烦。每天放学家门口约架,秉承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良好美德,他们互相出题,各种稀奇古怪的脑筋急转弯,谁输了谁画鬼脸,弹脑瓜崩。

就这样互相伤害了足足两年,最终的结果以江岸雪搬家告终。

记得那天下着初雪,冰箱衣柜都被搬到载货汽车上,江岸雪就蹲在卡车内侧,望着下方回答错误的楼渡,他笑的特别开心。

温柔,暖和,瑞雪纷飞,他宛如一株青莲绽放,清澈纯净,不沾染丝毫污垢。

明媚的阳光挥洒下,映的白雪熠熠生辉。

那一瞬间,楼渡觉得这小家伙非但没那么讨厌,反而有点顺眼。

就在江岸雪准备弹脑瓜崩的时候,车子开动了。他晃了一下,目不斜视的望着越来越远的楼渡。

死对头总算滚蛋了!楼渡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他鬼使神差的迈步追了上去,一路追着货车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看不见货车为止。

他欠江岸雪一个脑瓜崩。

童年玩伴,水火不容的死敌,再度相见本以为会是温情叙旧,谁能想到……爱上一个人,又成了不死不休的情敌!

豁然想起往事,楼渡有些彷徨,心底更是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说不出个酸甜苦辣咸,只是再看向江岸雪之时,感觉心里有点暖。

这个念头一出来,楼渡当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欲盖弥彰的干咳一声,再度冷起脸色:“回屋睡觉去,夜里甭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别理会。”

楼渡比江岸雪大两岁,小的时候他就以高两年级学长的身份对江岸雪颐指气使,现在又以“公司老总上流精英”对江岸雪吆五喝六。

江岸雪气不打一处来,摸出怀表看了眼,冷哼道:“提前祝你忌日快乐!”

目送着江岸雪上楼,夜晚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狂风卷着怒雪,暴躁的拍打着门窗,无尽的黑夜蚕食着万物,嗜血的猛兽蛰伏在黑暗深处,它紧盯着猎物,只待时机成熟,猛扑上去将猎物撕裂扯烂,饮血嚼肉啃食筋骨。

楼渡依照书里的剧情,阔步上楼,转弯进了西侧公用小客厅,看了眼房门紧闭的索菲亚的客房。

按照原著来说,杀死阿诺德的是索菲亚。如果游戏给索菲亚的任务就是杀死自己,那不管索菲亚是娇滴滴的新人还是楚楚可怜的小女孩,只要她想活下去,非得动手杀人不可。

而楼渡为了确保自己活下去,也必须先杀了索菲亚。

这也是楼渡不想将剧情大纲告知众人的原因,如果大家知道了这层杀与被杀的关系链,很可能为求自保,在这个被暴风雪环绕的别墅里展开大逃杀。

自相残杀导致团灭,那可真是称了黄泉游戏的心意了。

阿诺德的死亡时间是晚12点到1点之间,眼见时辰分分秒秒的过去,等到0点50分也不见凶手来索命,楼渡在自己房间渡了个来回。

反正他是第一个要死的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果断推开门走到外面,也不管什么触犯死亡禁忌了,手里端着烛台,望向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

一个女仆从楼梯口上来,快步走向了东侧客厅。

艾拉?

楼渡小心的跟进两步。

难道是安德莉亚?

楼渡屏住呼吸跟了上去,他吹熄蜡烛,借着那点惨淡光线,偷偷的看向女仆。

女仆站在东侧的公用客厅,她左右环视,似乎在找着什么。最后,她将目光锁定在其中一间房,一步一步朝那走去。

那好像是江岸雪的房间?

短短两秒,楼渡的脑子噼里啪啦的炸开了,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去江岸雪的房间?为什么没有人或者鬼来杀身为阿诺德的自己?

楼渡情急之下仔细一看,惨白的月光穿透云层,凄凄凉凉的洒在女仆的身上。

楼渡心口一震!

她没有影子!!

糟糕,难道——

江岸雪并没有回房间,他来到西侧小客厅,正好碰上开门出屋的索菲亚。

俩人四目相撞,江岸雪眸光低沉,眉宇间闪过一道阴气。索菲亚脸色一变,险些惊叫出声,“江先生”三个字在嘴边兜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唯恐自己的称呼错误触犯死亡禁忌。

“凯尔先生。”索菲亚哆哆嗦嗦的道,“我还以为是鬼呢,吓死我了。”

江岸雪面不改色道:“索菲亚女士,有空聊聊吗?”

江岸雪的外表太具有杀伤力,眉目如画,面若美玉,唇色如丹,嗓音清越,谈吐间暖如温泉之水。

这样温润谦和的美男子,一看就是豺狼虎豹的反义词,妥妥的好人!

索菲亚放下戒心,左右看看见没人,竟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邀请道:“里面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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