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春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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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丢跟着我已经半年多了,在好几次做任务的时候都起到了关键作用。尤其是在侦查找鬼这方面,他鼻子灵,跑得快,而且非常信任我,同意我在他身上施一些附鬼秘术。可惜的是,这么大半年来,我却始终还没有帮他找到他的家在哪里。

丢丢听了我的吩咐,就点点头跑开了。我照着那本符箓图集残本上的秘术,给他施了一个追踪咒。这样,他跑到哪里,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我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丢丢查探得很快,我刚走到中段时,他已经跑到楼道里最后一个包厢去了。有些奇怪的是,他进去了以后,就一直待在那里面不出来了。他既没有回来向我汇报,也没有示警求救,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加快脚步往那边走。

我推开那个包厢的门,顿时一股冰凉阴沉的怨气就从里面涌了出来。我暗叫不好,这里面是只怨气深重的凶鬼,我自己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但我又不能舍了丢丢不救,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包厢里传出来一个幽幽的女声道“怕什么进来吧,你要找的鬼头就在我这里呢”

我咬咬牙,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包厢里只亮着一盏茶几下面的背景彩灯,把四周的物品都映射成单一的色彩,还不停地切换着颜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又一会儿蓝。

一只穿着红裙子的女鬼就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她的脸色也在随着灯光切换,但脖子下面的那一道勒痕却异常显眼。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手上正温柔地轻拍抚摸,仿佛那就是她自己的心肝宝贝儿。

丢丢缩在女鬼怀里,却一直在微微发抖。女鬼的怨气太强了,丢丢根本就挣脱不开,也不敢反抗逃走,就只能被她当做宠物一般逗弄。

“唉,如果我的孩子还在,也应该差不多跟他一样大了”女鬼幽怨地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怜爱地捧起丢丢的脸蛋,亲了一下。

其实我心里也在发虚,这只女鬼在我所碰见过的鬼物当中,或许不算是怨气最强的一只,但之前碰见过的噬阳鬼、骷髅鬼和独角巨鬼,其时都有师父在身边。而这一次,恐怕就只有我一人面对了。

不过,吊死鬼我是见过的,还被上过身,这女鬼并不像是吊死鬼,反而像是冤死鬼,又或者是百鬼图上记载的“青楼鬼”。她身上的穿戴打扮跟秀秀、娇娇的风格很相似,刻意装扮出来的性感和妩媚,无形当中却透出一种廉价福这让我很容易就联想到了一个人,然后我脑海里的所有线索便像同时穿过一个针眼一样汇聚在一起,串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你是叫春姐吧”我试探道。

“嗯。”

“你活着的时候没有中邪”

“没。”

“你也不是自杀的”

“不。”

“你是被保安队长掐死的”

“是。”

“保安队长又是被你鬼上身报复,自己上吊死的”

“真聪明”

春姐很爽快,干净利落地解答了我的所有问题。原来,这夜总会里并不是有什么吊死鬼作祟,而是一起谋杀案发生之后又引发的冤魂索命事件。我暗自叹了口气,但心里也有磷。俗话,冤有头,债有主,冤魂索了命之后执念已除,一般都会自行消散而去。这春姐现在还滞留在这里,可能是还有其他的一些心愿未了,不如我就先探探她的口风。

“你已经报了仇,为什么还待在这里”我又问道。

“我已经在这里待习惯了,离开了去别的地方反而会觉得没意思。”春姐抬手理了理耳边的鬓发,抛了个媚眼过来对我笑道。她这种笑是就像是一种商品化聊笑容,刻意地挑逗,逢迎的暗示,待价而沽。

“你的仇人已经死了,剩下的人你还要去害他们的命吗”我质问道。

春姐不为所动,依旧媚笑。她道“这就得看是谁了还有我的心情如何呵呵”

“比如秀秀”

春姐的笑容顿时变得有些牵强,但还是故作随意道“嗯,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放过她”

我嗤笑摇头,道“她跟我,你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当年被男人骗了去卖身,不得已才做了这校其实,我估计秀秀也是跟你有着差不多的遭遇,不然你们俩也不会成为好姐妹的,对吧”

春姐默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我裤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我不用看也猜得出肯定是胡子打来的,他这时应该已经查完了二楼,正在等我下去跟他会合。胡子虽然话不靠谱,但是道法、功力还是相当靠谱的,也许他可以对付得了这只冤死鬼。

于是,我便打定了主意,就跟春姐好好聊着,想办法多拖她一会儿。胡子见我一直不接电话,只要他不傻,就能猜得出我是遇到了麻烦,后面他自己就会找过来。

“不单单是秀秀,还有娇娇,还有其他的一百多个坐台的妹,你们之间不都是以姐妹相称吗秀秀告诉我,如果有的选,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来做这一校我想,来这里上班的女人心里都是有各种苦衷的,对吧”

“唉”春姐的脸上换成了苦笑,幽幽道“没错,这些女人大部分都是可怜人有些女人是因为家里穷,欠了债,做正当的工作根本就还不起,只有干这个才能挣钱快;有的女人是因为爱错了男人,被伤透了心,但即使已经被一个男人嫌弃了抛弃了伤害了,也只能到这里来依靠更多的陌生的男人养活自己;有的女人则干脆就是被男人骗了卖了进来干这行,可她又软弱不敢反抗,就一直忍受着过日子,自暴自弃,破罐破摔,跑到这里来借着酒精,整疯疯癫癫地麻醉自己,生不如死”

到这儿,春姐眼中含泪,一颗泪珠沿着脸颊滚落,在厚厚的粉底上留下一道泪痕。很明显最后一类女人的就是她自己了。

“为什么只是大部分,难道还有其他的女人是甘愿进来的吗”我又问道,想引导她多聊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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