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乍遇“仇人”(2 / 2)
从他们的对话和其他几位校尉的私下交谈中,我才终于知道了这位蒯掌门的真实身份。原来他的全名叫蒯谦,正是鬼膳门的现任掌门而现任地府御膳房总管廖铿便是他的徒弟
御膳房总管在地府中论官职还要排在黑白无常的后面,跟甘圣这些阴将的地位差不多。但他只伺候阎罗王的起居饮食,并不掌握公权力。不过,御膳房总管虽然没有什么实权,毕竟是专门伺候阎罗王的身边人,任谁见了都得客客气气的,保不齐哪天有求得着人家的地方呢
蒯谦既是廖铿的师父,甘圣见了面也得客套一番。而蒯谦主动赠酒,恐怕也是有意亲近,彼此之间留下个好印象。这倒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说的。
其实,这位蒯谦正是我师父冯道彰的师叔,论辈分我还得应该叫他一声“师叔祖”。但我师父已经被鬼膳门逐出门墙,另立了归山派,我现在就是归山派的弟子,便跟这个蒯谦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了。
非但如此,我师父当年就是被蒯谦和他的徒弟廖铿联手陷害,才丢掉了地府御膳房总管的职位。随后,我师父又在内讧中被廖铿打伤,被蒯谦逐出鬼膳门。由此说来,我跟蒯谦还应该是“仇人”才对
因此,自从进了地府之后,我便对自己的师承来历绝口不提,就是免得撞见鬼膳门的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误打误撞地我竟自己跑到鬼膳门的地盘上来吃饭,还撞见了他们的掌门。
还好这张桌子上谁也不知道我的底细,蒯谦也不认识我。我刚才跟着大家举杯冲他意思意思,便混弄过去了。
蒯谦走后,我们这一桌继续吃喝谈笑。梦死液果然后劲十足,申屠仁最后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还不时说几句醉话。甘圣看了也拿他没办法,便交待我和另外几人将申屠仁抬回了营区。
第二天,我照例组织完日常的训练后,把队伍解散,却把关茂叫到了我的宿舍里单独谈话。
昨天在总结会上,甘圣不点名地批评了我一句,让我始终心里憋着一股闷气。虽说我不想把全部的责任都怪罪到关茂头上,但失误由他而起却是不争的事实。我今天就是想找他谈谈,既问清楚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时也争取消除掉我俩自从选拔赛起就存在的隔阂。
可不曾想,我刚把甘圣对于第八营的批评委婉地转达完毕,关茂竟挺着脖子冷哼道“这不是我的错。我是听到了冲锋的命令后才开始冲锋的”
我耐着性子解释道“但下命令的人不是我,而是第二营的校尉申屠仁。”
“可申屠仁就是白队的指挥官”关茂又抢白道,“他下了冲锋的命令,我就应该听令行事”
我禁不住开始恼了,驳斥道“我才是你的直接上级即使申屠仁是白队指挥官也不能越级指挥你我下命令冲锋,你才能冲锋”
关茂见我有些生气,便闭上了嘴不说话了。但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并没有就此服气。
我只好又降低了音量,继续教育他“我们这一营一百个人,进退都要有默契。战阵里的每一个人要跟大部队行动一致,不能瞎跑。尤其是在战场上,各种声音嘈杂。如果其他人都像你这样,不听我的指挥,却去听别营校尉的命令,那岂不是乱套了”
“况且,你自己本身就是一名军官,更应该以身作则。你设身处地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假如是你的手下士兵不听你的命令,你会有什么感觉”
可关茂听了半天,一直挺着的脖子就没放下,眼睛也直视前方,不肯跟我对视。待到感觉我讲得差不多了,才嘀咕了一句“昨天我们最后还不是赢了”
我一听,刚压下去的怒火顿时又“蹭蹭蹭”地往上冒,厉声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当一回事吗昨天因为对阵双方都是新兵,对于规则不熟悉,黑队慌乱之下才被申屠仁偷袭得手。如果这不是演武而是实战,或者对手再老练一点,我们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关茂见我再次发火,嘴巴立马闭得紧紧的。
我看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知道再怎么骂下去也是不管用的了,反而还会惹得自己心烦。于是我便干脆挥了挥手,道“这第一次就算了,我也不是个爱记仇的人,你回去吧”
“是。”关茂如释重负,一个字也不肯多说就转身走了。
我独自坐在宿舍里,颇有些烦恼。这个关茂继续放在我的手下肯定还会是个刺头,还得靠以后慢慢调教才行。但若是他依旧我行我素,我也绝不能姑息迁就,必须将他赶走
唉,原来当头儿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呀
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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