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想气死我当寡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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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世子妃嫁入京都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一掷千金豪赌世子妃什么时候被赶出王府

现在看来,这两位是打算百年好合子孙满堂了。

大伙都低头看掉了满地的鸡皮疙瘩。

冉清谷也不自觉浑身鸡皮疙瘩。

商容与吃错什么药了在王妃面前演一演就好了,跑到外面演什么深情

商容与吩咐下人“将这些东西带回王府,顺便回去告诉母妃,我跟世子妃会回去晚点,让她不要等。”

丫鬟们说着“是。”

商容与转身上了马,对冉清谷伸出手“上来,本世子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冉清谷拉着商容与的手上了马,坐在了商容与前方,商容与牵着马绳子搂着他的腰。

“去了就知道了。”商容与骑着马在街道上驰骋。

马儿崩腾得太快,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踩着青石板路穿过万家灯火。

“刚刚那是世子与世子妃吧这也太美了吧”

“是的,两人在一起,可真是赏心悦目,一对璧人。”

“当初世子妃嫁入京都时,谁说她很快便被赶出王府的这脸可真疼”

“赶是赶不出的,世子妃现在多受宠你们知道吗世子都敢为了她闯东宫,在东宫动刀”

“对,对,对,我还听说世子一刻都离不开世子妃,走在路上,不亲她都浑身难受,这不,出门溜达也要带着世子妃世子妃该不会是什么妖精转世吧,把人迷得晕头转向的”

“妖不妖精的我不晓得,就世子妃这样貌,我忽然懂世子了。”

“小心回家被嫂夫人抽。”

李飞鸾正好从胭脂水粉铺子里走出来,看到策马而过的一对靓丽身影,那右手断指钻心的疼。

这一切都是拜白毓所赐。

是白毓毁了她的人生,如果不是白毓,此刻坐在商容与怀里,接受万众羡煞目光的,应该是她。

她从十二岁起就将嫁给商容与当成她的余生目标。

她初见商容与那一刻,至今还历历在目。

那是她十二岁的生辰,家里的长辈给她办完生日宴,她便闹着要出去玩。

她是李相的唯一嫡女,父母兄长们自小便娇惯着她,要什么,给什么。

她贪玩,不许家丁跟着,家丁被她小姐脾气闹怕了,只能远远跟着

却不想到了市集中,她突然被人流挤来挤去,突然后颈一阵疼痛,她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实在船上,跟她一起关押的还有许多小女孩。

她奋起反抗“我是李相的女儿,快放了我,不然我让我爹杀了你们。”

那匪首笑得异常张狂,脸上横肉直抖“等下了南边,往窑子里一卖,你就是个公主,这辈子也回不去了,也就只能乖乖伺候男人了。”

李飞鸾起初挣扎着要逃跑,被那些拐卖她的人又打又踢,还不给饭吃水喝。

后来她绝

望了,就想自杀。

她自幼受万千宠爱,接受的是名门教育,怎么可以沦落风尘,成为男人的玩物。

在她没卖到好价钱前,那些人是绝不允许她死的。

那些人看她看得很紧,等下了船,她就同那些姑娘被送到妓院里

她被捆绑很紧扔到了地上,那老鸨子像看猪肉似的对她们挑肥拣瘦、评头论足、讨价还价。

她以为这一生完了,却不想遇到商容与。

他一脚踹开妓院的后门,逆着天光,玄黄色袍子飒飒,俊美得好似天人。

他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便赤手空拳将那十多个打手打倒在地。

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看着他,看到他走到近前,蹲下来“你还好吧”

那声音很清脆,是她听过最悦耳的声音。

她听到有人喊他“世子”。

再后来,她晕过去了。

等她醒来,已经在府衙了。

那县衙知县问她家住那里,可有家人

下人撇撇嘴“大人,您至于一个个问,一个个送她们回家吗”

她听到那知县同下面人恭敬说“这是那王世子吩咐的差事,干不好,你我搬家事小,连累家人才是事大,那商容与是谁他才十三岁就坑杀了三万多人,取你我性命不过点点头的功夫”

商容与

她知道他叫商容与了。

从此以后,这个名字就像被烙铁烙在她心头上似的,再也忘不掉。

她回到京都后,拒绝了所有向她求婚的人。

她开始探听商容与的喜欢,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她打听到商容与喜欢有野性的洒脱的、能配得起他的、落落大方的女子,最厌恶养在深闺之中、因循守旧、矫揉造作的女子。

因此她开始学骑射,学武,也开始拼命的看书,练琴棋书画。

她学一切自己不喜欢的,学一切能让自己入得了商容与眼睛的

甚至为此她学会讨好王妃王爷,成了京都的笑柄,她的密友们都在背后嘲笑她鬼迷了心窍,恬不知耻追着男人跑

结果商容与当众拒绝了她的示爱,没几天后,他说他钟意藏娇娇

因此,她又一次沦为笑柄。

再后来,圣上赐婚。

说不喜欢深闺矫揉造作、柔柔弱弱、默

守陈规的女人,到头来,他却为了这样一个女人闯东宫。

就白毓那扭扭捏捏、一巴掌拍不出个屁、连个马都不会骑的女人,他竟然如此宠爱她。

李飞鸾目光宛若一把利刃看着策马消失在烛光中的身影。

她不甘心。

她绝不会就此罢休。

商容与将冉清谷带到汜水桥头小面馆前。

两岸烛光通明,江水波光粼粼,宛若揉碎了半边月撒进湖里。

到了小摊位前,商容与放了一锭金子“老人家,我妻子生辰,这长寿面务必要好好做。”

冉清谷诧异。

他生辰

他恍然大悟,今天是白毓的生辰,不是他的,他已经都忘记自己还有生辰这回事儿了。

让他更加诧异的是,那老人家满头花白,皱纹堆满脸,但揉起面团来,虎虎生风,丝毫不逊色年轻人。

商容与走到冉清谷身边坐着,笑了笑“今日你生辰,母妃本想在府里为你办一个家宴,但我想以你的性格,肯定不喜欢大操大办,所以我就带你来这里了。”

冉清谷确实不喜欢大操大办,更何况还不是他的生辰。

“谢谢世子。”

“改口。”商容与斩钉截铁说。

冉清谷不解“什么”

商容与“叫我夫君。”

冉清谷“”

冉清谷不得不低头“谢谢夫君。”

商容与瞥了眼那老人,微笑着说“那个老人,是大溯王朝最长寿的人,如今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了,看他多健朗,因此来这摊位吃面的,基本都是过生辰的人,还有不少达官贵人为了图喜庆,邀请他去府里做长寿面,可老人家比较执拗,只在这里摆摊,一天只卖二十碗面,卖完就收工。”

如果大家都图个好彩头来买面,那老人家生意应该很红火,二十碗不至于卖到现在。

冉清谷笑问“今日他卖出几份了”

商容与“一份。”

冉清谷“”

商容与“我不想别人分了你的寿元,我要这老人这一天所有的好彩头都是你一个人的,所以我差人守在这里一整天,来一个人就给点银两打发走。”

这人有时也太过霸道了。

冉清谷腹中悱恻,心里却有几丝很奇怪的想法。

如果今天是

他生辰就好了。

这些年来,他为了隐藏身份,从没过过生辰,就连吃一根长寿面都没有过

没过一会儿,那老人的长寿面端上来了,热气腾腾的,上面浇了点葱花肉沫,闻起来很香

这味道似曾相识。

商容与给冉清谷抽了双筷子“快尝尝。”

冉清谷接过接过筷子“谢谢”

商容与故意“嗯”了声,冉清谷连忙将“世子”两个字咽了回去,改成“夫君”。

“谢谢夫君。”他说。

他尝了一口这面,很是劲道入味。

这个味道,他以前过生辰时,也吃到过。

记忆中的美艳妇人端着碗,笑眯眯的来到他的身边“谷儿,今日你的生辰,你哥为了给你讨个好彩头,特意跟上头告了假,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给你等来这碗面,他可是快马加鞭送回来的,生怕坨了,呀,坨了点,不过不影响,你要吃完,这样才能长命百岁”

他从记事起,过生辰都会吃到这个味道。

有时候是新鲜的,有时候是坨了的,有时候是糊状

他娘有时也会给他煮长寿面,但彩头还是要添的,就算他只吃一口,在他母亲与他哥眼里,都是要长命百岁的,毕竟卖长寿面的人已经长命百岁了。

六年多了。

他再次吃到这个味道。

新鲜的十分劲道的面。

可是却不是他的生辰。

那烛光下,给他过生辰的人已经不在了。

商容与看着冉清谷慢条斯理嚼着面,眼里情绪复杂,问道“毓儿可是想家了”

毕竟去年的生辰,是她表哥陪着她的。

冉清谷回过神来,笑了笑“不是,就是觉得世夫君对我很好。”

商容与对这声“夫君”很是受用,从怀里掏出一枚首饰盒。

他将首饰盒打开,推到冉清谷面前“你的生辰礼,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想着母妃送你一枚血玉镯子,我就送你一枚血玉扳指。”

他拿起那枚血玉扳指戴到冉清谷的左手大拇指上,手指秀气修长,被血玉扳指衬得竟有几分肃杀之意。

“比母妃那个镯子更配你。”商容与感慨,“这个扳指,还有别的用处。”

冉清谷“别的用处”

商容与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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