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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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并没有提到西南商行,其余涉案的龟公与土夫子也都下了大狱,就等明天公审判刑了。琅华阁的嬷嬷和兰心姑娘也许真的不知情,她们的证词中夹杂了太多个人的情绪,可作为人证。身在我们的立场,案子查到这个地步已是尽力了,暂时动不了他们背后的势力,便只能静待沉冤得雪的一天。”

能说出这般清醒的话,可见君子游醉的也不是那么厉害。

萧北城摇头道:“你反转几次案情,终是洗清了绮凰的罪名,皇上定会记得你的功劳,日后入朝也算有了最可靠的照应,当前要紧的是养好身子,只有你好好活着,才能为本王分忧解难。”

说到这里,沈祠和柳管家也一前一后回来了,见君子游轻颤着,萧北城便给他裹上了毯子,顺带着把他藏在床下的酒坛交给了柳管家。

“等等!那个不行!!”

“你这身子还想着饮酒作乐,怕是嫌自己活得太长,没痊愈之前老老实实待着!”

君子游说不出话来,倒在床上顾自生着闷气,柳管家出言劝道:“王爷是为了你好,姜大夫也说入冬之后你的身子就会好起来,到时候王爷自会请你喝皇上亲赐的御酒。”

话说完许久都不见人反应,才发现君子游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萧北城无奈,招呼沈祠把火盆搬近些,便出了门,临走时还不忘吩咐:“明日让他搬到弄玉小筑去吧,那里是二层,量他也没有胆子再翻窗,况且景色不错,利于他养病。”

柳管家虽未说什么,却明白自己一番话是白说了去,王爷是要不计后果的好生待他了。

也罢,人啊……总是要吃过教训才会长记性的。

翌日清晨,还没睡到两个时辰的萧北城就被吵醒了,沈祠一边拍着门一边喊着“王爷不好了”,逼着他不得不起身。

“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出了什么事?”

“王爷,不好了,罗玉堂在牢里自戕了!”

听到这个消息,萧北城满是无奈,倒是没急着前去一探究竟,抱了在外野了一宿,趁乱钻进门缝的小黑在腿上,燃了烟丝细细品着。

“本王猜到他们会出手,但赶在公审之前要了他的性命,也真是性急。”

“王爷,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死无对证,便只能结了此案,想由此扯出西南商行是不可能了,这事做的滴水不漏,果然是侯府的手笔。”

沈祠急的直跳脚,“可是王爷,您这不是和西南商行,还有侯府杠上了么,怕是以后的日子处处有人与您为难,不好过啊。”

听他这话,萧北城觉着好笑,“与本王为难,他们可没这个本事,别忘了咱府里还有个让他们气得几天没睡好觉的活宝在,把他送进朝里为官,缙王府日后便可太平顺遂。若说有什么遗憾……”

便是君子游恶疾缠身,惹人心疼了。

“对了王爷,姜大夫一早就来府里等着给先生诊脉了,这会儿先生也该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成,便去看看。”

洗漱更衣过后,萧北城便去厢房看了君子游的状况,刚好姜大夫出门,见人先是低头行了礼,猜到他是为君子游的病特意来此。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北城打发了沈祠去照顾君子游,便同姜大夫走远了些。

“敢问姜大夫,先生的病如何了?”

“昨夜受了寒凉,今晨还有些发热,不过服了在下开的方子以后已经好了许多,但这酒……还请先生能能够适量。这些话在下与先生也说过,他是一口应着却不放在心上,所以还得劳烦王爷管着他,别让他糟践自个儿的身子。”

“姜大夫曾说他这病是换季才会闹的如此厉害,可自那天他病倒在琅华阁一直没有起色,可是有什么隐情?”

“实不相瞒,先生的病复发的确是因季节变换,但最主要的诱因……”

姜大夫面露难色,叹了口气,见他如此,萧北城又道:“但说无妨。”

“恐怕是毒啊。”

萧北城不自觉看向了君子游的房间,听着里面吵着不要喝药的嚷声,心事复杂。

“姜大夫医术高明,本王自然不怀疑你的推测,只是毒从何来,还请姜大夫解释清楚。”

“王爷,是药三分毒,这药可是毒,毒亦可是药。医术讲求一个对症下药,若是服了错误的药,哪怕是人参鹿茸这类名贵的药材,也能成为害命的剧毒。在下认为先生极有可能是接触了什么不该碰的药,病情才会复发的又急又重,但在下无能,一时无法推测是什么害了先生,便只能待他好转之后再一一试验。”

“如此,便有劳姜大夫了。”

“王爷言重了,说到这里,在下还有一事需要反复提醒,关于先生酗酒之事……”

抬眼看了看萧北城的神情,姜大夫才敢接着说下去。

“还是方才的话,烦请王爷监督他适量饮酒,不是不能喝,而是不能多喝,据在下推测,先生爱酒如命正是因为病情严重,他这般饮酒恐怕是为了……”

“为了什么?”

“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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