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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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河见状赶忙喊人,萧北城闻声赶来,见君子游如此,便知情况不妙。

那人身子僵硬着瘫倒在地,呼吸困难,已经没了意识。

“脸色惨白,口唇发紫,身子麻痹……他是误食了什么!”

注意到君子游两手死死握拳,指甲陷在掌心,都刺出了血来,却是掰不开他紧缩的十指。

“快拿水来!”

事已至此也赶不及再一杯杯给他悠哉悠哉的喂茶,苏清河递来茶壶,萧北城捏开君子游紧咬的牙关便对人道:“快灌!”

苏清河哪见过这场面,吓都吓傻了,茫然应了一声,慌忙照做。

灌了半壶水,就算是意识不清的君子游也快满了,呛得连连咳嗽,吐出了方才吃下的糕饼,嘴里一直胡言乱语着“不是”,被萧北城安抚着拍了拍背,又晕了过去。

他哮症严重,这样麻木了身子在昏睡中很难自主呼吸,萧北城转而把人抱到床榻上,解开他的衣领,一直为他按压着胸口,以防他窒息在梦里,直到大夫赶到。

把过君子游到脉相,大夫长出一口气,“亏得王爷救治及时,先生才无性命之危。”

“本王要找你借一物。”

大夫会意,翻出一卷银针,递给萧北城是望他自便。

他冷脸查验了苏清河送来的吃食,都不曾发现有下过毒的痕迹,就连王寡娘所做的鸡汤也是如此。

他甚至让沈祠去府衙查看了君子游喝剩的茶水,也没查到蛛丝马迹,那么这毒究竟是从何而来?总不会是君子游他自己犯了病吧?

一时查不到是何人所为,萧北城便把苏清河留在了驿馆,嘴上说着他是君子游的挚友,留下是为照看那人的情况,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分明是在怀疑苏清河就是凶手。

要是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倒戈相向,那么君子游的处境可想而知。

好在不久之后,大夫就给出了推论:“王爷,先生突然病危,也许不是毒物所致。”

萧北城冷眼道:“不是毒物,难道是他自己骤然发病不成?”

“王爷莫急,小人的意思是,这让先生陷入险境的罪魁祸首并不是毒药,而是一味再寻常不过的药材。草乌本是用来医治心腹冷痛,风寒湿痹的良药,也是麻醉止痛的上品。先生病情特殊,哪怕疼得再厉害,都没有大夫敢在他的方子里添上止痛之物,便是因为这类药材极易引起窒息,会害了他的性命。小人猜测,这次先生遇险并不是有人要害他。”

“你是想说好心办了坏事?”

“毕竟寻常人是不懂患了哮症的人不能服用草乌这事的,误在吃食里放了这些,未必是要害人。”

萧北城的疑心病一向很重,就算大夫说了这话也不敢尽信,私底下还是命沈祠每盘夹了一点,暗中让人快马送到京城给姜大夫查验。

他对苏清河的怀疑并没有因此打消,赶在不得不放人前去问了话。

当然,也得是客客气气的,总不好让他因为此事与君子游心生隔阂,否则拆散一对青梅竹马,那他可就成了罪人。

苏清河也没料到君子游吃了他送去的东西会一命呜呼,担心那人的同时,也害怕着缙王会追究责任,万一牵连做了这些菜色的母亲可就糟糕了。

他在隔壁房里坐立难安,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出门看上一眼,见王府亲卫冷眼瞪他,只得乖乖又坐了回去,心里也在怀疑,这缙王莫不是把自己当成了杀人凶手?

越是这样想便越是害怕,苏清河再一次起身出门,可是这一次迎面对上了萧北城,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王爷……”

“不必慌张,先生已经脱险,方才便睡下了,你可以放心了。”

苏清河听他报了平安,才安下心来,长出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他的反应不似有假,萧北城对他的怀疑才打消三分,顾自入房坐在上位,还示意对方一同坐下。

“本王来只想问你几个问题,毕竟先生是本王手下的人,他出了事,本王自然要过问,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王爷言重了,小人定当知无不答。”

“今日的菜肴糕点,可是令堂所制?”

“是,家母听闻子游回乡,遭遇了险情,实在心疼,便做了些他喜欢的吃食让我前来探望。”

“那你可知这吃食中是否加了什么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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