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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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回头确认遗体所在的位置,闻了闻方才用来擦拭血迹的帕子,气得一跺脚。

“被骗了,居然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临渊,去查京城内外的肉铺,询问是否有活羊失窃。”

“羊?难道这是……”

“方才觉着恶心,一直没有细嗅,这满室血腥根本不是人的,这里或许不是第一现场,凶手刻意弄得如此脏乱,是想掩饰什么。”

说着,他着手将血迹扫到一边,果不其然发现了异样。

就在章弘毅掌下的位置,藏着血书的一字——“鸦”。

“大人,这会是暗鸦的手笔吗?”

“未必。”

君子游只答了模棱两可的二字,便催促江临渊着手去调查他交代的事,自己则是封上案发现场的门,洗去一手血污,去见了白有容。

按说有着杀人嫌疑的人都该坐立不安,心神不宁,这位却淡然得好似事不关己,在房里捧着书卷,悠哉悠哉吸着水烟,见君子游进门咳了几声,才放下手里的东西,开窗散去了满室的烟雾。

“大人愁眉不展,可是案子调查的不顺?”

“比起案子,我更好奇身边发生惨剧,却能视而不见的你。”

“大人言重了,我若是关心,会被人当作涉案的相关之人,没想到不关心却还是被怀疑了,可真是难做。”

他蹙眉的模样别有一番惑意,就是君子游也不忍苛责,便放柔了语气:“我只有三个问题,这是你自证清白的最好机会,所以,要斟酌好自己的说辞。”

“原来如此,这便是大理寺少卿君三问吗?在下定当知无不……”

话还没说完,一声脆响打断了他的话,君子游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站在窗边的白有容倒地,耳畔一道凉风呼啸而过,回头望去,竟是一把匕首钉在了墙上。

为防有人再次出手加害,君子游俯身靠近,关窗后把白有容拉到了安全之处察看他的情况。

那人伤的并不严重,匕首从他面前划过,只留下一道浅淡的血痕,可这伤却是横在眼睑之下,险些伤了眼睛不说,要是留下疤痕,他的后半生可就毁了。

“别碰!你忍一下,我这便去找大夫。”

白有容疼的眼角噙泪,却在君子游拉住他的一刻反握住那人的手,指着方才伤了他的凶器,说不出话来。

被他提醒,君子游才发现刀尖上刺着一封字条,展开来看,上面只写了一字。

“死……”

听他这样念叨,白有容惊惶的往后退了退,一改先前提不起劲的模样,慌乱道:“难、难道说,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吗……”

“先别慌,也许不是冲着你来的。”

君子游把信折好了塞进袖口,扶起白有容,不堪他这副委屈的样子,替人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别哭啊,伤口浸到泪水会痛的吧,你放心,大理寺在此,就绝不会让你无……”

话至中途,白有容猛地扑进君子游怀里,这让后者很是无措,愣愣不知该抱,还是该推。

不得不承认,花楼里待久了的不论男女,诱惑人的本事都是一套又一套,纵是君子游这般的铁石心肠,也不忍推开他了。

“大人,我好怕,真的好怕,您帮帮我好不好,求您了……”

正好这时,江临渊门也不敲便推门而入,君子游只得张开两手,证明白有容是自己贴上来的,可不是他仗着办案的权力徇私。

“元芳,我、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把姜大夫请来,出事了啊……”

“……下官倒是觉着来得不巧,这事是不小。”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方才差点儿闹出人命啊!”

听了他的叙述,江临渊面色沉凝,看过了白有容的伤,不顾君子游的阻拦,进房推开窗子朝外张望。

“既然本意是为传信而非伤人,我想对方不会在此多做停留。大人,请看这边。”

君子游好事跟了上去,一看外面的情形就傻了眼,激动的差点从窗子翻了出去,幸好有江临渊拉了他一把,才没让他栽下楼去。

“这……这是什么情况?”

窗外并非熙攘闹市,恰好相反,是南风阁幽静的□□,同层只有三间亮灯的客房。

也就是说,传信的匕首,只可能是从这三个房间飞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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