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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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日之内,南风阁竟出了两起命案,君子游当机立断,命江临渊迅速封锁各出入口,严令禁止涉事之人进出。

后者心怀顾虑:“大人,这恐怕……”

“我可不管得罪什么权贵,人命关天的大事,谁若是敢有异议,就地控制起来,听明白了吗!”

“就算您这么说,大理寺也能办事的也只有我一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此话一出,倒是让君子游尴尬了。

的确,大理寺至今没有实权,手下连个听命做事的都没有,遇到这种局面着实尴尬。

就在君子游为此伤神,顾虑着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有人将手伸向他腰间,趁他不备取走了什么。

毫无防备的碰触让他泛起了红潮,回过头来是一脸羞耻而赧然的神情,谁料竟对上了不为所动的萧北城。

那人将从他身上取来的腰牌隔空丢给江临渊,后者接了,映着灯光看到上面刻的明显是个“缙”字。

缙王的令牌,怎会出现在君子游身上?

江临渊是个聪明人,心中疑惑,但没有说出口来,估摸着两人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风花雪月,当下明白了萧北城的意思,亲自去到缙王府上找了亲卫前来救场,里三层外三层,把南风阁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难飞出去。

而面对他的好意,君子游只是冷脸道:“王爷您也是嫌犯之一,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哦?本王倒是觉着新晋的礼部员外郎的嫌疑比起本王更甚,还是说,你深信于青梅竹马的玩伴,宁可狠心将自己的靠山推向深渊?”

萧北城手里把玩着烟杆,满眼玩味看着安慰着受惊倌儿的君子游,本是不愿插手这桩破事,可方才听说死的人是王子,他心里隐约觉着不安,出于好奇前来一探究竟,到底还是被他料中了。

“安须靡?果然是他吗……”

“王爷认识这个人?”

“那是自然,他可是乌孙王为向大渊求和而忍痛割舍的爱子,作为质子到往京城已有二十余年,自小亲近大渊,是皇上最想扶持的下任乌孙王。皇上可是费尽心思,嫁了几位年华正好的女子给他,就惦记着诞下拥有两国血统的幼子,不然他这般年纪早该回到故国摄政了。可他平生只好男色,至今没个一儿半女,也是最让皇上无奈的。”

“乌孙王子在京城被害,大渊与乌孙的关系岂不是很尴尬?”

“何止尴尬,就在一月以前,乌孙王次子因病过世,安须靡就成了王位的唯一继承人,如今他也遇害,白发人送黑发人,乌孙王怎可能坐以待毙?兔子急了还咬人,乌孙若是联合起西域诸国犯边,对大渊而言可是不小的损失。”

若真如他所说,那么参战的诸国中或许就会有大月氏,所以这个身体里流着一半外族人血液的王爷是不可能加害于乌孙王子的。

君子游理智分析了动机,认定萧北城的确没有理由害人,关键是他为何会在这个引人误会的时间点,出现在这个引人误会的地方……

这个问题困扰他许久,君子游拍着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倌儿,边给人顺着气,边问:“王爷,所以你……真的是来寻欢的?”

萧北城叼着烟杆,被他这话逗笑了去,燃了烟丝站到长廊尽头,推开轩窗,坐在窗边缓缓吐着烟雾。

“你以为为何南风阁发生了惊天命案,至今却没有半个能对此负责的人出现?”

听他这话,君子游心中立刻有了猜想,露出一副苦相,语气满是嫌弃:“噫,该不会……”

“哒哒”的脚步声自长廊另一头传来,只见白有容急匆匆赶来,直接绕过君子游去到萧北城身边,一把拉住那人的手。

“王爷!章将军与江君同时遇害,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紧贴在一起的模样,君子游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见这场面,便知他的猜测不假……

闻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莫名的酸气,萧北城示威般搂紧了白有容的腰,炫耀似的看向君子游。

“你想的没错,本王就是南风阁背后的老板,若非如此,当初在此遇刺,南风阁怎会轻易脱罪?”

君子游恨的牙根直痒,搜肠刮肚想着有什么词骂人恶毒,又不至于太过分,就听楼下堂间一阵吵嚷,夹杂其间的还有瓷器脆裂的声响,动静不小,原是江临渊带了缙王的府兵前来助阵,却得罪了在此寻欢的达官贵人。

相比起秦楼楚馆,南风阁更加上不得台面,虽说有身份地位的人都会来此一掷千金彰显地位,真要宣扬出去,脸上总归不大好看,听说要被扣留此地,更是不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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