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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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久九知道要糟,他急忙起身,可祁洛的拳头却比他的动作快得多。

那拳头带着风声,仿佛与最初忍下的那一拳叠加在了一起般,直往林郡身上砸去。

林郡迅速扬臂格挡,但因为距离太近,那拳头还是毫不留情地砸在了他的肩侧。

伴着一声皮肉撞击的闷响,林郡的身形晃了晃。

祁洛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得了手。

一拳砸下去,拳峰被撞的隐隐发麻的同时,人也微微愣住了。

傅久九则趁机挡在了二人之间。

“学长要还手吗?”他抬眸看向林郡,琥珀色的眸子闪着冷意:“先把我放倒,一拳的事儿,费不了您多大功夫。”

林郡垂眸看他,觉得陌生。

他的身姿清瘦挺拔,犹如一杆折不弯的翠竹般,由内至外地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慑力。

与镶着耳珠的白嫩耳垂极不相称。

傅久九爱撒娇,爱哭,爱无理取闹,爱冷战,喜欢一点小事就戳他的心……,那些也是力量。

但却与他现在所散发的这股力量截然不同。

林郡双唇紧抿,一双眸子沼泽般缠在他身上,几乎能将人吞进去。

那目光刺得傅久九如芒在背,他坚持着,直到林郡放松了拳头。

他又看向祁洛,冷声问:“你也一样,还要打吗?”

祁洛这会儿既心虚又憋屈。

虽然林郡用嘴攻击了他,但他也用拳头攻击了林郡,两相对比,自己还占了便宜。

他自然不好再揪着不放。

只是,这事儿怪他吗?全怪姓林的嘴贱,而且小气!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句句都能那么气人,真不知道小九怎么跟他过的?

那还是他们读高一的时候,傅久九去了海言。

两人虽不再同校,但放假还是混在一处。

只是后来,傅久九的时间越来越少,因为他开始疯狂追求一个学长。

为他去学网球,为他画画,为他早早起床排队去买早餐,为他甚至可以放弃尊严……

傅久九自幼就长得粉雕玉琢,玉雪可爱,读书时很容易招一些不三不四的男孩子欺负。

祁洛则自幼人高马大,拳头挺硬,便一直护着他。

不知怎地,护着护着护成了习惯。

他知道这事儿后就联系了其他在海言读书的同学,打探林郡的底细。

这一打探才知道,傅久九之所以下学期才对人展开攻势,是因为林郡青梅竹马的白月光随家人移民出国了。

那人走了,校园里很是轰动过一阵子,无数双眼睛盯着林郡,却没几个人敢真的动手。

林郡长得太好了,因此眉宇间略现点冷意便给人一种极难接近的感觉。

别人送早餐,送礼物,送情书……

都只敢悄悄放在他的座位上。

而傅久九不然,傅久九脸皮贼拉厚胆子贼拉大,他必须要等到林郡,亲手把饭盒交到他手上。

最初林郡看都不看一眼。

傅久九也不气馁,他拉住人的衣摆,双眸清澈得像湖,殷切又羞涩。

声音软甜得化不开:“学长不要也没关系,但能不能等我走了再丢?”

然后也不管人愿不愿意,红着脸抿着唇便将餐盒拼命一般往人怀里塞。

林郡怕餐点洒出来,便不得不伸手去接。

傅久九便趁人双手握住餐盒的瞬间,张臂狠狠地抱住人家的腰……

因为死缠烂打的招数够多,脸皮够厚,傅久九很快就在学校出了名。

祁洛知道后很是头疼,他自然不认为傅久九配不上谁,说不好听的,他认为谁都配不上傅久九。

他气傅久九明知人家心里有人还去倒贴,又心疼他成了学校的笑料。

后来,祁洛劝傅久九:“那人有什么好的?冰块一般,你要喜欢男孩子,咱俩一块得了,我护你一辈子。”

傅久九自然不愿意,因为他已经被林郡给魇住了。

林郡的才貌,人品,家境……,都是万里难寻的,别人怎么能比得上?

即便是祁洛也不行。

祁洛见劝不住他,便也没再提过这话。

可这事不知怎么让林郡知道了,林郡知道的时候,已经和傅久九走到了一起。

傅久九又娇又软,林郡被他融化的毫无征兆。

高考完那天,傅久九在林家大宅外面,像个小鸡崽子似得缩头缩尾地偷偷等他。

林郡让司机停了车,他不急不缓地走到傅久九面前,很直接地问傅久九:“你真喜欢我?”

傅久九自然是真喜欢他,一时小鸡啄米般直点头、

“喜欢我什么?”林郡问。

“哪里都喜欢。”傅久九毫不犹豫,粉粉的唇张着,双眸闪着星星,期待又渴望,像渴久了的人见到了救命的水。

林郡低头与他对视,眼睛像黑曜石般幽暗深邃。

像确认了什么一般,他说:“那你以后归我。”

傅久九的喜悦在那一天冲天炸起,整个世界都成了棒棒糖的颜色,甜的腻人。

林郡知道祁洛和傅久九亲如兄弟,虽然冷淡,却也会陪傅久九和他见面,学着适应他们的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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