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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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久九其实无所谓,他过去也只是为了了解“傅久九”的生活而已。

两人说了两句,随林林的语气忽然郑重了起来,叫了一声傅久九的名字。

傅久九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房间里忽然传出了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那声音在安静的夜晚十分刺耳,透过话筒传到了听筒的另一边。

傅久九来不及听随林林后面的话,抱歉着挂断了电话。

茶几上的陶瓷果盘不知怎么跌在了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那是傅久九十分喜欢的一套瓷器,不零卖,必须成套才能买。

傅久九有点肉疼,看着在沙发上滚做一团的林郡和傅小八,耐着性子叫了一声傅小八。

林郡把傅小八按进怀里,十分没心没肺地说:“对不起啊,不小心把你果盘打碎了,回头赔你一个更好的。”

他说着话,丝毫没有愧疚之意,眉眼笑弯了,脸颊上的酒窝像盛着阳光。

傅久九被那笑容晃了晃,一愣神的功夫,那俩又把他的水杯踹到了地上。

没有办法,他家就这么点,经不起他们这么作。

傅久九伏身想把傅小八从林郡身上扯起来,却不想被林郡握了腕子微一用力,一人一狗齐齐跌进了他怀里。

林郡身上好闻的气味立刻充盈了鼻腔,傅久九心慌意乱中恍惚被他按着腰抱了一下,随即又被放开。

他红着脸把傅小八扯出来,林郡没再阻止,只半靠在沙发上抬眸看着他。

那眸子深得像海,让人不敢直视。

傅久九矮下身,避开他的视线,低声训了傅小八几句。

傅小八哼哼唧唧叫了几声,勉为其难地坐在了地上,虎着一张脸,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林郡张开手臂护住傅小八:“你怪它干什么?还不是你害我们分离?”

他妈,这话说的,好像他是棒打鸳鸯的家长,将一对相亲相爱的小年轻生生分离了一般。

傅久九感觉心里一万吨草泥马奔涌而过,而且,明明,是他提的离婚!

大约因为有人撑腰,傅小八十分胆大包天,一转眼又腻着林郡去亲他的脸。

两个罪魁祸首对于满地瓷片完全无动于衷,只顾着卿卿我我的样子惹怒了傅久九。

他不由地怒向心头起:“傅小八,罚你明早不能遛弯。”

林郡和傅小八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傅小八迅速理解了傅久九的话,他呜咽着发出小狼崽子的声音,可怜巴巴地去咬傅久九的裤脚。

林郡有点怀疑地看着傅久九:“你这是杀八敬郡吗?”

“我怎么敢敬您?”傅久九被他的用词搞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傅小八是我的狗,我可以骂它,您又不是我的人,我不敢影射您。”

“我怎么不是你的人了?”林郡眉心微蹙,一句话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两人便不约而同地怔住了,投向对方的目光也一触即分。

林郡消停了会儿,以手握拳抵在唇畔轻咳一声,然后就专心地垂着眼睛看自己手上的婚戒。

傅久九则半侧着头看满地瓷片。

只有傅小八没羞没臊,继续哼哼唧唧地磨蹭傅久九的小腿,希望他能开恩。

傅久九伸出指头戳了戳它,小声教训他:“不是说好了,只能和我亲?”

林郡将眼帘微微掀起,透过睫毛缝隙看傅久九那只手。

明亮的灯光下,尾指上那颗小痣再次变得清晰而灵动了起来。

只是那句话让他怎么听都不对味儿,不由蹙着眉极认真地指责傅久九:“傅小九,你这就过分了啊?”

傅久九没觉得自己哪里过分,于是毫无愧疚地看向林郡,腮微微鼓着,不服气地等着他的下文。

“你还不服气了?你想想自己过不过分”林郡指责的很认真,并且越说越觉得自己十分有道理,眉目间慢慢覆上了一层冷意:“你怎么可以因为傅小八吃醋?”

你怎么可以因为傅小八吃醋,而不是因为我?

傅久九疑惑地眨了眨眼:“傅小八是我的狗啊?”

林郡不明白傅久九为什么听不懂这么简单的话,他已经尽量去说的很明白,可他还是不懂。

于是便抿着唇为傅久九的迟钝生起气来。

他长得好看,生起气来初看有些吓人,再多看几眼就觉得有些可爱。

傅久九蹙着眉心转过头去,十分辛苦地忍着笑。

他努力让自己不要露出丁点笑意来,可林郡还是眯着眼睛极缓慢地问:“傅久九,你在笑什么?”

“我没笑啊。”傅久九忍得胸腔有点难受,一派严肃地看着他,说的也十分缓慢。

“你还说你没笑,你明明就要笑了。”林郡愤愤然起身,走到傅久九身边:“这么严肃的事情你还笑?”

傅久九偏过头去,衣领下露出一截脖颈来,那截脖颈纤细修长,看起来十分苍白脆弱。

林郡的声音不由地就软了几分,但还是十分认真地告诉他:“不许笑。”

傅久九转过头看他,终于再也忍不住笑意,笑容在他脸上大朵地绽开,像一朵白玉兰绽开了花蕊,清香瞬间传遍了整个庭院。

他最初掩了唇,一双眼笑出了薄薄的水雾,雾蒙蒙地看着他。

随后便再也忍不住地笑弯了腰,几乎站不稳,被林郡抿着唇勾住细腰拉进了怀里。

“不许笑!”林郡一边抱紧了他,一边冷声命令着:“再笑,再笑……再笑我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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