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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沈河问:“她怎么说?”
双方态度都挺被动,看样子是要推了。
沈河的经纪人用applepencil在属于这项叫《结婚的男女》的综艺上做了标注。
五年前他更换了经纪人。
以前的经纪人对他擅自作主结婚颇有微词,两个人协商过后一拍两散。至于沈河是如何与对方和平结束、沟通到下家的尚且无人知晓。如今的经纪人叫习习,是一名打扮有些中性的已婚女性。
预备要打会儿盹,沈河却倏然想起什么,缓了一步问:“为什么谈恋爱也能做综艺?”
习习说:“人都有情感需求。生活已经很难了,爱情太难得。借看你们的得到一些慰藉。”
听完回答,沈河思索片刻,随即笑笑。
他低声说:“其实我们也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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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回到家。窗户全都是保护隐私的透气窗,房主不在期间,私人家政将一切整理得井井有条。非常值得曾经令她和沈河产生分歧的酬劳价位。
沈河最近都在脚不沾地地工作。
她先洗了个澡,然后睡觉。
醒过来后又试用了一下新买的发膜。
她擦着头发,边走边清理手机里来不及处理的消息,结果一不小心踢到起居室里沈河的杠铃。骂了一句“臭傻逼”,她回到自己卧室去。
下午做常规项目,丁尧彩打电话来,说:沈河会去热海的开幕式你知道吗?”
“是吗?”沈稚不怎么关心。
“我只是来多问一句你会不会陪同,我好安排你。”
“他是他,我是我,除非共同利益。”沈稚继续不以为然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
“分得这么清?”
沈稚的嗓音没有起伏:“就只是彻头彻尾的表面夫妻。”
沉默片刻,丁尧彩回答:“我只是想起你前段时间抱怨腰酸背痛。日本那边的招待是在高级温泉旅馆,海蟹也很好吃。反正你在休假。”
挂断电话,室内安静下来。
沈稚不声不响地站在原地。
手机忽然震动,她点开微信。备注连名带姓为“沈河”的人发来消息,问她说:“我的护照在家吗?”
温泉一定很舒服。
海蟹也很久没有吃过了。
有关沈稚同行去热海这件事,沈河没有忘记按照传统挤兑两句。
“你要记得是沾我的光。”他说。
她草草敷衍了事:“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过了一会儿,他从微信上发来两秒钟不到的语音。沈稚在美容院点开,猝不及防听到一句“叫爸爸”。
沈河声音有点沙哑,大约是拍戏累得够呛。沈稚知道他纯粹是口嗨,他们俩平时就这样占对方便宜。
然而,回头就对上工作人员娇羞中带着点羡慕的表情。
并且得到恭维:“您和您先生感情真好。”
他们不是同一个航班,直接在国际机场碰面,海外跟拍的媒体不多,应付起来也轻松些。
还没到工作日程,见面时,沈河穿一件没有logo的套头衫和运动裤,跟居家数十年找不到工作啃老的宅男没什么区别;沈稚则浑身黑色的宽松款,配上xl的遮阳帽,有点像个下山的道姑。
假如忽视那两张漂亮到惹眼的脸,这两个人真是朴素到不能再朴素了。
他们看到对方,也不打招呼。
“走吧。”沈河直接说。
沈稚接下去:“车在哪?”
丁尧彩没去,习习调侃他们:“孩子们,见面好歹也问候一下啊。”
于是沈河说:“aloha”
没有一丁点认真的意思。
沈稚也满不在乎地回答:“aloha”
留下习习又笑:“为什么是夏威夷话啊?”
路途遥远,本该费神费力。但好在他们都在交通工具上补足了睡眠,等到旅馆时已经彻底恢复精神。
进入酒店的房间,沈稚第一个去看独院里的温泉。
沈河放下东西,穿过外边的房间和走廊,站到落地窗边直接开始脱衣服。万幸在最后关头被经纪人以“等会儿还有工作”劝阻。
一直到沈河走,沈稚也没有丝毫理会他的意思。沈河走也没跟她打招呼。
去打过招呼,又被提议留下吃饭,沈河也答应了。
助理搭话说:“要不要和沈稚老师报备一声呢?”
第一次沈河没听清。
俯下身确认对方说了什么后,他只保持着刚才应对别人时的笑容摆手,迅速地解决这个问题。
这么多年了,他们的关系可能好了一点。
但还是不怎么样。
刚接手沈河时,习习理所当然地知道他们结婚的性质,但保险起见,还是问过一次:“你们还是有点感情的吧?”
结果沈河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没有?”
他很爽快地否认:“那当然。”
“那就好,”经纪人说,“你记得你们结婚的期限是七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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