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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半夜收到张清月的好友申请。

觉得有点倒胃口,所以没通过。

结果沈河半夜收到张清月来电,可惜他没有给她时刻保持接听的私人号码,以至于来电全都变成未接来电。

助理帮他回过去,温声细语说“有什么需要我转告沈河的吗”

张清月的声音听起来很迟疑。

她问“沈河本人不在吗”

助理回头,隔着窗户看到刚睡着的沈河,扭头回答“不好意思。假如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带话”

最终,张清月还是没有选择让龙日带话,只是交代他转告沈河自己打来过。

助理的回应里没多少热情。她的任何消息对现在的他们来说都纯粹是噩耗,没有人会因受到坏消息而高兴。

他转头就向习习汇报。

自从去电视台商讨过结婚的男女的录制事宜后,沈河已经恢复以往的状态。大家都为付工资的人不至于过劳死而松了一口气。

张清月想跟沈河谈谈沈稚的事,但无奈地震那一次过后,沈河就明确地告知“别烦我”。

她不太明白沈河的意思,还想追问,这回轮到沈河的经纪人,那个头发理得很短、穿中性西装的女人拦在半道上说“沈河是有家室的,这方面必须注意些。麻烦张小姐多体谅。”

最后,沈稚还是被迫加了张清月微信。

因为张清月竟然在她们共同的群组里她。

沈稚只能佯装之前没看到,通过了张清月的好友申请。

她觉得自己和这位学姐没什么好聊。

仅仅添加到联系人都平添压力。

心里实在不舒服,沈稚忍不住走到冰箱边,眼角瞥到沈河囤积的罐装啤酒。

张清月起初没多说什么,只是意味不明地与她聊起爱情的话题,说着“最适合滋润女人的就是谈恋爱”,然后问沈稚“你最近有在恋爱吗”

张清月这种好像跟沈稚很熟、两个人可以推心置腹的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一则沈稚不觉得自己有熟悉到能她聊这些,二来,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已婚女性而言,未免太意味深长了。

沈稚什么都没拿,远离冰箱,将手机盖下去。

然而,下一秒,手机又震动

起来。

张清月发来三个字

“我正在。”

还嫌不够似的,又补上两个字“恋爱。”

沈稚看着屏幕上的寥寥几个字。

张清月好像有着过于强烈的掠夺者本性。

也许是曾经拥有世界,却又失去的太多,以至于如今报复性地想要夺回。不论是否真正想要,不论这种占有是否合乎常理。

所有人都讨厌受到伤害。这是人之常情。然而自己受伤并不是伤害别人的正当理由。沈稚想着,将聊天界面截图发给丁尧彩“有人自曝谈恋爱,公司都不管管吗”

丁尧彩则幸灾乐祸“下次例会我来问问他们。”

刚刚才因感情问题给公司添了麻烦的人,竟然一声不响又公然跟同事宣扬自己在恋爱,虽然说没指名道姓,但她不太寻常的异性关系早就惹人注意。到时候免不了又有几个人下不来台。

沈稚也笑,笑着笑着,表情又消失了。心中取而代之的,是对自己的质询。

为什么她会这么讨厌张清月

意大利的剧团来演出,沈河费了一番力气弄到视野优良、座位私密的两张票。翻来覆去在手里看了半天,助理进来问他要不要用车。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摇头“你送我过去就行。”

“你和约好的人在那碰头吗”助理关切地问,“最好还是不要太光明正大,到时候被堵,习妈又要骂人。”

沈河不置可否,只靠点头蒙混过关。

提前很多到场后,他环顾一周,拢紧外套直接使用贵宾通道。

两张票,只有一张得到使用。

他一个人在两个人的位置看完整场戏,散场时已经彻底浸润在夜色里。沈河留在原地不动,好久之后才起身。

助理及时驾车来接他,随口问“玩得开心吗”

休息状态的沈河伸手拂过额头,将今天没做任何造型的前发往后压,笑着说“闭嘴吧你。”

新建的剧院不在城区内,开回去需要好一会儿。沈河仰着头,身体随着轮胎碾过郊区的地面而微微颤动。他不知不觉阖上眼睑。

就快震落到梦乡中去,电话铃声将他从高台推落。沈河醒过来,微微蹙眉,低头翻出随身携带的手机。

看清来电人的一瞬

间,他已经接通。

助理不由得透过后视镜观察表情。

“喂”沈河说。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很久。

沈河心中暗暗做最坏的猜测,眼神示意助理采取措施,随后以平时不用的方式开口“亲爱的吗”

终于听到她的声音。

沈稚说“你到底有几个亲爱的”

她的语调平稳,语气舒缓,假如撇开那稍有些咬到舌头的部分来看,说她没醉也有人信。

在娱乐圈混迹了这么多年,应酬时常有,可沈稚的酒量并没怎么上涨。

龙日和沈稚的助理小秋聊了几句,确认沈稚现在安全地在家,这才轻声答复沈河。

确认没出什么意外,沈河当即安下心来。

只是喝醉了而已。

“我敢有几个啊。”他索性拿出哄小孩的口吻,“地上凉,躺到床上去好不好”

助理得到回家的指令,当下改变行驶方向。电话里的沈稚却不买账“不好。你能不能说实话,你是什么时候跟张清月好上的”

“少喝点,”沈河回答她说,“我跟她没关系。”

“你和她没关系,那她为什么”沈稚顿了一下,随即很快说下去,“她为什么一直一直来烦我是因为我太讨厌她,所以出现幻觉了吗为什么她一直要来让我不高兴”

愤怒地发泄一通之后,沈稚就把电话挂了。

她坐在地板上,不断按掉接二连三打来的电话。啤酒罐空了几个,柜子里藏的红酒也被翻出来了。有一瞬间,沈稚意识到自己不该说那些,但就算逐渐清醒,不舒服的感觉也迟迟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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