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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景庭深小区附近传出一声尖叫。
好些正在睡梦中的人们被吓醒,但因为叫声很短促又没再响起,所以大多人也都没放在心上,倒是有些胆子大的开了窗探出头去瞧,结果当然是啥都没看见。
倒是小区里的猫狗一只只都瑟瑟发抖地缩到角落里,没有一点声音。
然而,就在小区楼下的跑道上,景予扶墙立着,一脸惊魂不定。
她揉了揉眼睛,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因为就在她慢腾腾走路的时候,突然一个东西“砰”一下砸在她前面的地上,激起地上的尘土四处飞扬。
她受不了地闭起眼睛抬手挥了挥,又想起自己跟前可能是砸下来个什么大件的垃圾,正腹诽“现在的人素质太差劲,大晚上的还乱扔东西”时,定睛一看,地上哪里有什么大的垃圾啊。
嚯——
什么鬼!
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结果脚下没踩稳,又是一个屁墩坐到了地上——这根本就是个人吧!
还是个全身光溜溜的人!
不过从这一头披散的长发来看,应该是个女人,还是身材很好的那种。
就着路灯灯光,景予仔细打量起倒在地上不动的女人。
从她砸下来的巨大声响来看,八成是要被摔烂的,但眼前的女人分明就还是完好的,既没有流血也没有脑浆迸溅那种恐怖血腥的场面。
景予咦了一声,暗道难不成还是个假人?灌了铅的那种。
见人不动弹,也没有预想中的血腥画面,景予做了个深呼吸,小心地上千两步蹲到女人旁边,伸出手指戳了戳女人的胳膊。
柔软、温热。
还活着,竟然是真人!
得出这样的两个结论,景予张大了嘴巴,震惊地看着地上瘫软的女人。
奇迹!
简直就是个奇迹呀!
这个时候,她身上的那丁点酒意早就被吓没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傻乎乎地顺着眼前的外墙一点点往上看。
这栋楼无疑是很高的,而这个女人从楼上掉下来……不管是哪一层,都不可能毫发无伤吧?!景予怪异地打量着地上趴着的女人。
她又想,既然这个女人是从这栋楼里掉出来的,或许也是这里的住户吧?被酒精影响的大脑运转迟缓,若是换了平时,景予一定是躲得远远的,根本不会往上凑。
但谁让她今晚喝酒了呢!
所以说,喝酒误事啊!
结果就是她晕乎乎地拖着人进了电梯,又半拖半抱地把人弄回了家。
吭哧吭哧地把人拖上沙发后,她自己也靠着沙发滑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也太累人了吧,累得她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这个女人身材还是纤瘦的,也就是比一般女人高了点,就连胸也是一马平川,没几两肉的样子,不知道怎么会这么重!
景予非常郁闷。
算了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也不是一定要想明白的!浆糊一样的脑子转了转,景予就乐了,自顾自进了浴室,连门都忘记了关。
本来就晕乎乎的人,干成了一件大事又累成这幅熊样,迫不及待想冲澡,偏偏脑子又不清醒。
景予没管外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给沙发上光着身子的人加条被子什么的,爬上自己的床一睡下就什么都忘记了。
所以,当她清醒过来的第二天,必定是个热闹的早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钻进屋里时,景予还睡得香甜。
昨晚是每月一次的同事聚会,景予自然没能逃过一顿酒。然而,酒量就那么大,景予虽然没醉但是状态也不是很好。
她一旦喝多两杯就容易犯困。
好在聚会的地方离住处近,景予也没醉到走不动道的地步,当她晃晃悠悠走到公寓楼下后,困意已经席卷上来,借着酒意,她不甚清明的大脑作出了跟平时行为作风全然相反的举动——对,她拖走了神秘“女子”,把她带回了家。
然后,就是景予睡得迷迷糊糊的,陷在温暖的被窝里还不肯起床,但隐隐约约的却也有点意识,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还没做。
但是是什么事呢?重要吗?
景予都想不起来。
但是心里又总是七上八下的,好像被自己忘记的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卷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最终还是心中有念,索性也不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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