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烤活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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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圣刚将袈裟摆成最完美的状态放在太阳底下,回头见她一脸的赞叹,忽然觉得自己为了气那金池这么做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大,别气不着个虚荣的和尚,反倒遭了内贼就得不偿失了。

云舒好歹跟他相处了几百年,哪里看不明白他心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才露出傻白甜标准的笑容,“孙长老这件衣服真好看,像极了我们鹰愁涧里的红鲤鱼。”

眼见孙大圣一脸古怪地看着自己,云舒这才反应过来。

靠,我自己似乎就是一条红鲤鱼!他不会觉得我是在自夸吧?

待孙大圣一言不发地离开后,云舒逼着自己不去想自不自夸的事,这才想起了观音禅院发生的故事。

观音寺锦澜袈裟被偷啊,难怪她觉得无论是观音禅院还是那个叫做金池的主持都如此耳熟。

晚饭时候,那金池果然提出要赏玩锦澜袈裟,眼中的贪痴全然不像是一位得道高僧。修行之人,一旦心不稳了,这条路也就走到头了。

云舒摇摇头,想看看间接毁掉了一位高僧的孙大圣是什么反应。

“看俺老孙做甚,吃你的饭。”

好嘛,这是完全没受到一丝影响呢。

指望从孙大圣那里看出一丝愧疚是不太可能了,不过云舒倒也没有觉得就是孙大圣错了,道心坚韧之人,便是诱惑再大,也依旧不受其扰。

晚上,云舒听到动静,知道这是和尚们打定主意要杀人夺宝了,叹了口气。等绕到师徒二人住处,果然孙大圣已经不知所踪了。

只是,看着笼罩着唐三藏整个屋子的结界,云舒总觉得后槽牙有点酸。

好一个孙猴子,相处也这么久了,居然连一个保护罩都不愿顺手给她来一个!还真打算吃炭烤活鱼吗?!

外间和尚们的柴上已经泼上了油,云起抬头看到那个终于回来,且飞在半空中准备施法某位猴子,想了想,强行离开了这具身体。

强行脱离时那种濒死感很不好受,就仿佛真的死过了一回,有一次云舒跟陆一提起这事的时候这样说道。

这种事云舒做得熟练,只需要一瞬间。在脱离的最后一刻,她仿佛看到孙大圣朝这边望了过来。

一定是错觉,他们孙大圣正在享受“放火烧山”的乐趣呢。

这种行为其实还挺幼稚的,化为大神的云起心想。

然后便将神识笼罩住了整个观音禅院,又在朝下方结了一个手印。修行不易,孙大圣惩罚那些不轨之人她不想管,但是能不伤及无辜就不要轻易出手,云舒很早就明白了这道理。

做完这一切,云舒不再切断与那具身体的联系,任由那股吸力将自己扯进去。

我就跟个无名英雄似的,失去意识之前云舒心想。

云舒醒过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她艰难地扭转脖子,然后看到了一脸悲伤的唐三藏。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这是参加谁的葬礼呢。

“唐长老。”嗓子很干,就跟脱水的鱼似的,不过她如今确实就是一条鱼妖,这么说似乎也没错。

听到声音,唐三藏立马从床边的凳子上站了起来,“阿弥陀佛,阿鱼施主,你感觉如何了?”

云舒摇摇头,这个动作让她脖子好像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不是很好,我似乎有点动弹不得了。”

唐三藏叹了口气,“阿鱼施主动不了也正常,毕竟施主你的鱼尾化出来了。”而且你还是一条残疾鱼,唐三藏很好心地没说出来,但是那张脸上的怜悯都快化成实质了。

云舒不想问他怜悯啥,毕竟她也没力气。

难怪她怎么觉得下半身这么重呢,只是,她都这样了,他们居然也不帮忙把她搬到水里去吗?这是何等塑料般的同伴情谊啊,尤其是孙大圣,她这么做到底为了谁哟。

“唐长老,孙长老呢?”

“施主你还不知道呢,昨晚天干物燥,这禅院被烧了一半,幸好菩萨保佑,寺中僧人无一人受伤,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安身之所,且乱着呢。”

所以,孙大圣难道去灾后重建了吗?

“唐长老,我似乎有点缺水了。”全身无力,又指望不上孙大圣,云舒只能期盼地看着唐三藏,意图让他明白,放任一条快脱水的鱼在这里干巴巴地躺着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唐三藏面露难色,“阿鱼施主还不知道呢吧,昨晚天干物燥,寺里面走了水了。”

不是,你刚才已经说过一遍的事为什么要再说一遍?她是快脱水了,又不是耳朵聋了。云起一脸古怪。

许是被盯得不好意思了,唐三藏半天才干巴巴道,“寺中的水都拿去救火了,几口井也都干了,寺外隔着一座山的地方倒是有一条河,只是离得远,一时半会儿连喝的水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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