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遨(1 / 2)
戚麟的真身太好猜,光看名字就很容易联想到,但是应祁到底是什么,白时宁暂时还猜不出来。
他对应祁知之甚少,光看名字看不出来。
不过当天晚上回去后,白时宁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梦:
皎皎月光下,他仰躺在一棵大树上,身|下是如华盖的树冠,头顶是繁星明月,耳边传来低回宛转的乐曲声……
呜呜然的乐声莫名凄清悲凉,听得在梦中的白时宁心都跟着沉重起来。
第二天醒来,白时宁把梦境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精神抖擞拿着早餐去苗圃看努力工作的白云。
白云嘴上傲娇说不用吃一日三餐,但每天到饭点都眼巴巴的等着白时宁给他送各种好吃的过来。
白云胃口很好,但光吃不长肉,看着他细胳膊细腿的样,白时宁都担心邻居看见了说他虐|待儿童。
毕竟有了白云后,白时宁连工人都省了。
偌大的培育基地,浇水除虫施肥等一应事务,白云一只妖轻松搞定。
简直是外挂的存在。
后来在店里做饭后,白时宁干脆给白云钱,让他想吃什么自己买。
反正年纪这么大一只妖,也不用担心被拐卖,安全无忧。
对于白时宁散养的政策,白云看他的眼神颇有微词,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接过他递过来的红票子。
每天炸鸡汉堡可乐奶茶……附近的垃圾食品白云在短时间内尝了个遍。
就这样相安无事又过了一周,隔壁生鲜店定在明天周六开业,正在发传单火热宣传。
白时宁让戚麟也去拿了一张传单,看隔壁具体卖些什么东西。
就在白时宁和戚麟研究他们明天可以买点什么的时候,门口风铃一响,两人齐齐抬头看去——
明含推门走了进来。
明含又垂头丧气来买花了。
只不过这次她不是空手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纸箱,里面装着一只颜色复古的笛子和一些办公用品。
显然是再次失业了。
看见明含,戚麟脑内的警报拉响,谨慎的盯着她,而白时宁看她这模样,默了两秒起身问:
“还是一束凤尾兰吗?”
明含点点头:“嗯。”
戚麟防明含跟防贼一样,为了避免两人接触,自告奋勇带她去选花选包装:
“老板你坐着,我去就好。”
戚麟主动开口请求,白时宁看了他一眼,点头:“那行。”
过了一会儿,明含突然转头看白时宁:
“老板,我后天就要走了,以后可能就不来你这里买花了,你要不要听我吹首曲子?”
已经好久没人听明含吹完一首曲子了,她在柏县认识的人不多,白时宁算一个,所以临走之前想为他吹奏一曲。
正低头捣鼓包装的戚麟闻言如临大敌,刚想拒绝就听白时宁就笑着答应了:
“可以啊,那今天的花就当我送你的饯行礼物了,你别嫌弃。”
明含被柏县伤透了心要离开,白时宁不知道能帮明含什么,宽慰的话语又显得太单薄,也只能送她一束花了。
希望她在另一个城市能好好生活。
戚麟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成现在这样,总之等他反应过来时,明含那边的笛子已经吹上了。
从小在林家长大,白时宁耳濡目染的都是小提琴、钢琴之类的乐器,很少听人吹笛子,但这并不影响他觉得明含吹得很好听。
明含用的是横笛,垂眼低眉,婉转的笛声从她指间倾泻而出,浑厚悠长。
明含吹奏的是今年一部大热古装剧的片尾曲,起承转合间,是扑面而来的悲伤。
静静地看着认真专注的明含,白时宁双眸一闪,恍惚间入了迷。
在明含的笛声中,白时宁蓦然想起了昨晚那个、已经被他遗忘了的梦境。
只是这次脑海中浮现的景象比昨晚梦中更为清晰:
满天繁星下,自己身穿黑衣躺在树冠上的,旁边悬空而立着一方矮几,上面摆着一只火炉煮着酒,旁边放着两只青碧色两只酒杯。
悦耳笛声中,一道缥缈的男声由远及近传来:
“大晚上跑这来喝酒,也不怕……”
一阵风起,身|下的树叶霎时间哗哗作响,男人声音本就低沉又悠远,瞬间就被沙沙的树叶声遮盖了去,他后面的话白时宁没听清。
紧接着,白时宁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回身:
“如此良辰美景,明遨一曲难闻,酒我都为你备好了。”
下一秒,白时宁感觉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他偏头一看,入目却是一大|片白色的衣角……
就在白时宁视线想再往上移一些时,略带焦急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老板?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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